beautiful life

每次响起福山雅治的《Beautiful Life》这首歌,都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上个学期在台湾写侦探小说的经历。虽然当时猛补的几部小说与猛看的《神探伽利略》不见得在作品中有多少帮助,但留下的美好回忆倒还是被好好珍藏着的。

那个时候,“喜欢日本”对于我来说,是依附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有时甚至觉得,只要换回当时的桌面,听回当时的音乐,用差不多的水杯泡一杯有一样香味的咖啡就能回到当时的状态了。但是,我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刻,就好像我也找不回去台湾之前的自己一样。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变了。朋友说,从台湾回来之后,自己似乎不再关心任何人,人格解离了似的,行尸走肉一具。虽不至于这么恐怖,但心不在了是有些许真实成分的。

那段感情我一直不愿直面,就好像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跌出的疤,丑陋得不想也不能扒开来看。我嫌他幼稚,可在感情上,其实他比我还要成熟。当然也谢谢他给予我的那段时光,骑着机车带着我到处晃悠,几乎快要将高雄玩遍。可他不知道,我的笑是因为景美,而不是他。当时近乎幼稚的举动,也是出于对他情史上的同情吧,不知不觉地,就犯了感情中不该伪装的大忌。我认为的报答被他当成了真心,止于友谊的感动被他当成发自内心的爱。我们都活在各自的“自以为”之中,假装起来的在一起又怎么可能长久?对,时过境迁,我更愿意将这段感情视作是自己的无知假装而犯下的错。想起来就反胃,甚至看到任何与他有那么一点点相关的东西都觉得恶心。这是畸形的反应吧,也渐渐把这种狠心与决绝放在了其他地方。课程中、友谊中,好在不大影响家庭。我想找回那个心软的自己,那个没有防备、没有懊悔、没有假装的自己。可是这和上个学期一样,是回不去的。我默默地奢望着自己能像福山在《道标》中唱的那样:“遇见爱,相信爱,然后被爱伤害;憎恶爱,宽恕爱,之后理解爱。”

“你的心还是软的,”朋友安慰着,“看电影会哭的人总还是细腻的。”我半信半疑。前些日子,偶然听到了胡彦斌的《红颜》,于是又跑回去找出童年时看的《荆轲传奇》,专挑樊於期与蒙嫣的部分看,从头哭到尾,人都快哭残了。与其说哭的是他们俩的爱情故事,不如说是哭自己对这种早已不存在的“诗经爱情”如此执着的迷恋。因为他们,对《木瓜》的喜爱胜过《击鼓》。在我看来,“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的承诺远远胜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后来,不知怎么,又看到柴崎幸与福山、木村的剪辑,于是顺藤摸瓜地又看了《安堂机器人》,玛丽苏式的故事,却也将整个人暖得很充实。说起以前看的感情剧,总还是偏爱这种不切实际的纯爱,感情线总是很简单的只有两个人,纠结的原因永远在于自己的个性与命运的捉弄。这样才能专注于自己的生活吧,我私心想着,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才得以克服这么多的困难与不幸。那些出轨劈腿的事件,是意志不坚定,爱情不够至纯的人在庸人自扰。不过,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搞得好像真能找到永远对你死心塌地的谁一样。

说回福山的这首歌所指代的那段时光吧。那时候每天为了编小说绞尽脑汁。说真的,一切在等待的时间都被我拿来想怎么杀人,为什么杀人,杀了人该有什么反应,怎么伪装之类之类。我还记得在维基百科上看到紫绀、尸斑这些图片时的触目惊心。不过那时认真研究氰化物毒性、用量,以及中毒后尸体会出现的反应的场景真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走进汤川学或是sherlock的实验室。那时还和翻译小哥一起讨论诸多手法,记得他每次看完情不自禁的惊叹。虽然翻译的任务到后来一拖再拖,与我的最终稿一样到了都没有完成。但我还是好怀念那段时常到星巴克点一杯最便宜的咖啡然后坐在床边敲一个下午键盘的感觉。就连与爸爸一起去台北,两人分头行动的时候我也是在台师大后门,老张的饭店边上找了家星巴克坐下,啪嗒啪嗒敲。

在台湾的课程不算紧张,也不算轻松。写小说这门课完全是自己作死,但收获也是最大的。很喜欢每次听学生夸张的报告,结果笑得比学生还要high的老师,和每次讨论案情都及其激烈,脑洞大开的同学们。我是班里唯一的中文生,也是班里唯一的交换生,我不知道我提出的观点是代表了大陆还是中文还是皆有,总之大家都是各抒己见。这是我上过最轻松的,也最愿意发表观点的课。我想这是我这趟台湾行最值得骄傲的一点了吧!

过去的好日子是回不去的,未来的beautiful life也是不能重复的。就请好好活在当下吧!


beautiful life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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