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大师:情有独钟起来,真是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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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无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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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笑傲江湖》一书中,关于不戒大师姓什么,叫什么,全不可考证,只知道不戒大师原来是一个屠夫,因为爱上了一个美貌尼姑,所以放下屠刀,去做和尚,方便追求尼姑。

不戒大师当年追求的尼姑,美貌到何等程度,可以从仪琳的身上找到一点影子,奇就奇在不戒大师这样的粗人,也知道女人的美丑,由此可知,爱美真的是人的天性了。

不戒大师如何在做了和尚之后,会将美貌尼姑追上手的经过,也不可考,全书全无补述。但想象起来,像不戒大师这样粗鄙之人,自然不会花前月下、诗情画意一番,说出来的情话,多半也不怎么动听,不会比“我要你陪我睡觉”好听多少。

他之所以能将那美貌尼姑追到手,娶了她为妻,多半是真情感动,也有可能,有一小半用了强,自然,在追求之际,信誓旦旦,说“天下女人只爱你一个”之类,是免不了的,所以才会有后来和一个美貌少妇说几句话,就造成了夫妻失散二十年的悲剧。

不戒大师初登场时,身形“极胖,极高大”,年轻时不会那么胖,高大是不会变的,相貌如何,不得而知,但也不应该太难看,不然,仪琳若有几分像了父亲,《笑傲江湖》要改写了!

年轻、强壮、高大、粗犷、豪迈的一个男子,又具有极度的真情,的确是能让女子动心的,就是如此这般,屠夫出家的和尚,娶了尼姑,生下了一个女儿。

奇怪的是,当不戒大师婚后,仍然是和尚打扮,要不然也不会生出后文的事来。不知道那时候,美貌尼姑,仪琳的妈妈,是不是已开启蓄发还俗?

不戒大师夫妻离散,是因为他抱着女儿晒太阳,来了一个美貌少妇。这少妇称赞不戒大师女儿好看,不戒大师也称赞对方好看,言语冲突,打将起来,给他妻子看到,醋劲大发,认定了不戒大师是“天地第一薄幸男子”,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此抛夫弃女,离家出走,从此音讯全无。

这位连天上也找不到,人间更成绝品的醋坛子,在离家出走之后的生涯如何,为何学了一身武功等等,皆不可考,再出现后,已经是恒山的一个哑婆婆了。这个女人,不但是天下第一醋坛子,而且真有性格,其狠、忍之处,人所难及。

她应该早知道仪琳是她的女儿,但是多少时日来,仪琳对着她诉说心事,她竟然可以全然无动于衷,这股狠劲,岂是他人做的出来的?要不是有这股狠劲在支撑,当年她也绝对不会一怒之下,就此离去。她当年离家,还绝不是一时冲动。事情发生后,不戒大师的叙述是:

“我转头跟你娘说话,她一句也不答,只是哭泣。我问她为什么事,她总是不睬。第二天早晨,你娘就不见了。”

这中间,经过了一夜的考虑,而在这一夜之中,可怜不戒大师,一定赔尽了小心,说尽了好话,可是结果一点用处也没有,她还是一走了之。

这女人的性格,有多可怕?她认定的选择是:“娶了妻的,再瞧女人,不可以。”(一五四七页)

这句话的句法甚怪,那是因为她多年不曾说话,装聋作哑,已经生涩。这句话的意思是:“娶了妻的便不可以再瞧女人!”乖乖,这条原则,一经实施,所有已婚男人,全得变成瞎子才成了!

这样可怕的女人,在不戒大师的心目之中,居然:“温柔斯文,从来不骂人……天下所有最好的女人加在一起,也及不上……”(一五五六页)情有独钟起来,真是没什么办法可想。

这一点,令狐冲就看得很明白,他对仪琳说:“你这个妈妈,聪明美丽固然不见得,性子和顺更是不必谈起。”当真是别扭到了极点了。

但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戒大师硬是要爱她,妻子不见之后,遍天下寻找,连西藏蒙古都找遍了,只差没有出洋到马达加斯加去。

就是在寻找妻子的过程中,经过白云庵,将仪琳留了下来,所以仪琳才会在恒山派做了小尼姑的。

照这个情形看来,恒山老一辈人物,定逸、定闲等,是早知道仪琳身世的,可是一直没有提起过。仪琳自己知道不?他们父女重逢的情形如何,书中也没有写到。一出场,在令狐冲受伤后,被人欺负,仪琳已经和不戒大师在一起了。

不戒大师的妻子,后来逼令狐冲娶仪琳,用的办法,也是野蛮和不通情理,一厢情愿之至。相比之下,不戒大师真是可爱,他不介意让仪琳“做二房”,这倒真是好主意,只可惜若是这样,令狐冲或者无所谓,任大小姐又要“瞅然不乐”,所以只好委屈了仪琳,终生寂寞空门,真不知情何以堪!

促成不戒大师和妻子分离的直接因素,是那个美貌少妇。在新作中,这个少妇是谜一样的人物,绝无交代。但在旧作中,这个美貌少妇,就是华山女侠宁中则,也就是令狐冲的师娘。

旧版中,还有一小段,写不戒大师在不见了老婆之后,迁怒宁女侠,曾找上华山派去,准备杀人出气,恰好看到宁中则抱着一个小女娃,小女娃又生得可爱,所以才没有下手。而这个小女娃,就是岳灵珊。这一小段虽然着墨极少,但趣味盎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因,在新作中被删去了。

不戒大师和他的妻子,无以名之,只好称之为欢喜冤家。他们两个人欢喜冤家不打紧,却使世上多了一个极悲苦的人出来,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女儿仪琳。

无戒365极限挑战日更营第3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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