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金打造的镣铐 （537）

        所谓“有道德”，不是用言语就可以表明的，不是精研【论语】或崇拜孔子，或看起来很斯文的一个人，就是一个有道德的人。

         有些时候，“道德”二字，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过去的几千年里，因为历代统治者总是高举“道德”的大旗，从肉体上、思想上摧毁真正具有良知的人，利用“孔孟”之道，戴上“仁义”的面具，愚弄百姓。

        王小波说过：“一个社会的道德水准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价值取向，二是在这些取向上取得的成就”。

        如果要给当今这个社会的道德划一条红线，这条红线还真不好找，因为从价值取向上看当下，不言自明，价值取向已经偏离了方向，何谈取得的成就？

        我以为，好像看不见讲道德的人了，但庆幸的是，有良知的人还真不少，他们不同于另外一些这样的人：高喊着“遵循孔孟”的口号，摆着“道德修养”的pose（姿势），干着巧取豪夺的勾当。

        所以，我不讲“道德”，不敢讲“道德”，但我讲良知。“道德”是一块遮羞布，我良知发现了，揭开了盖在身上的这块布。

        因此，我也就不会随便给他人扣上“道德”这顶又高又尖的帽子，就如给自由的人戴上镣铐，哪怕这镣铐是纯金打造的，又有什么意义，又有什么价值？

        如果当下的“价值取向”是大势所趋，我唯一能做的是，尽量把自己看着江河里的一块石头，下沉、再下沉，要沉到泥沙里，让灵魂沉重一些，以免被滚滚洪流卷走而荡然无存。

        不要动不动用“道德”二字去教训他人，就是行为上最好的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