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猪八戒拉钯钯

“猪八戒,拉钯钯,你妈把我叫爸爸”

我想你是被标题吸引进来的,然后当你看见这句话后,如果在当面,你会给我两下子的。好在,这网络,毕竟是虚拟的东西,要不然我就鼻骨骨折了。

然尽管网络是虚拟的,但我做人是负责任的,我不会随随便便地胡言乱语,更不会像有关方面说的:有些人,鼠标一点,就卖国。其实仔细想想,一个人把官做到能卖国那份上,还真不易,就像有些人,你想腐败,还没机会。

但这的的确确是骂人的话,是我在幼儿时代骂人骂了好多年的话。看到这,你肯定说,我是个野孩子。对了,一点没错,想当年,大人都在农业社干活,没人照管的我,确实是疯疯癫癫在野地里长大的。要说野地里的情境,我拿秦腔丑角戏“教学”一段可以描绘:先生问东家有没有学堂?吝啬的东家说没有,就在野地里教,先生气极而说,野地里能教狗撵兔。这话对极了,野地里确实能狗撵兔,不但狗能撵,人也能撵,本人就亲自撵过,当然我的天赋素质无法把兔子踩在脚下,我的表哥却把兔子踩到了,兔子死了,那一刻,他也半死不活了。那个场景,很让我们一帮孩子兴奋了大半年。

其实,除过上边那句骂人的话外,小时候,我们常常念叨的童谣,民谚,儿歌,骂人比这个更难听的可多了,为了承诺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为了语言文字的美,我就不多说了,只说些比较文明的。

当飞机从天上飞过的时候,我们一帮孩子就直着嗓子喊:飞机,飞机嗡嗡,大炮来了嗵嗵;有时候奔跑着追赶飞机:飞机飞机下来,把我带到外婆家。逢过年,穿上新衣新鞋,舍不得脚踩在地上,嘴里整天念叨着:过啥好?过年好,吃白馍砸核桃,锅里煮着黑唠唠。只要有一个伙伴,两人就会席地而坐,脚对脚,手拉手,边前后摇摆,边拉扯着说:扯,扯,扯告告,扯到你舅家的老灶火,你舅亲,你妗子骂,你外婆把娃能爱大。有时候几个人在一起,循环问答:你姓啥?我姓张,张啥?张飞,飞啥?飞机,机啥?……

一转眼间,人生就像那个循环往复的童谣,不知不觉里,我的一双儿女在我面前念: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就不开;排排坐,吃果果,你一个,我一个……。那个时候,我忽然如梦方醒,岁月走了!童年去了!

也许我们都有同感,真不知道童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真不知道那些整天不离嘴的童谣是具体哪一天逐渐不再念叨的?当有一天我再念起这句“猪八戒,拉钯钯,你妈把我叫爸爸”的话时,自个儿就笑个不停,自个儿感觉文明了许多。

现在回想我们这一代人,小时候为什么会说那么多粗俗的顺口溜?也许是乡野文化的原生态吧。就像最近饱受低俗非议的赵本山东北二人转,无升华的民间小调,难以成长为高雅文明的艺术。

说实话,我和大多人一样,是同情赵本山的,毕竟他的原生态艺术,带给了我们这些年的欢笑,一下子说人不好,似乎有一棍子打死的嫌疑。其实,无论是表演者还是创作者以及评论者,我们在审阅艺术文明之时,把握好那个度就行了。

文明是什么?历史家说,文明是进步;道德家说,文明是高尚;伦理家说,文明是人不是动物;弗洛伊德说,文明是精神病。

想想弗洛伊德的话很对,人恐怕是唯一患精神病的动物,人之所以患精神病,就是人不想压抑自己的动物性而成为人性。

而要我说什么是文明?文明就是失去童年,变成人模人样。文明就是只能说,“猪八戒,拉钯钯”,而不能说“你妈把我叫爸爸”。

确实,现在文明多了,可扪心自问,我还是爱童年。我想你一样,也喜欢与一群孩子,奔跑在大街小巷,田间地头,高喊着那些我们耳熟能详的童谣。​


话说猪八戒拉钯钯_第1张图片

(图片來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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