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

    六一节那天，看到校友的信息，才知道，今天（6月5日）是城南小学建校115周年。

城南小学，前身是南宋淳佑三年（1243年）知州郑良臣在潮州城南七里韩庙旧址建的城南书庄。清顺治十八年(1661年)改城南书院，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奉文改为现代学堂，1924年办成完全小学。

   今天在家中，终于翻出小学时代唯一一张彩色相片，这是1987年1月参加了汕头地区数学竞赛（应该算是那个年代的奥数比赛）得奖后的合影（当年潮州属于汕头管辖）。吴大少研究了好久，始终没猜出相片中，哪位五年级男生就是他眼前的爸爸。

  小时候，经常会有很多梦想，长大之后要干这个、干那个，现在的小孩想干什么职业选择性大了很多，但在我的那个年代，科学家绝对是第一选择。我当年也曾经憧憬过自己拿着试剂瓶在实验室里不断摇晃，摇什么不重要，只是觉得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而当科学家的前提，就是万恶的数理化。在长大之后，我以及那些一起梦想的少年们却并没有真的成为科学家，因为在成长过程中，无数的人、无数的事都明确无误地告诉他：“你不是这块料”。这句话倒不一定是打击，在很多情况下，它是真的告诫。小时了了，大未必然，小学之后，数学成绩和语文成绩此消彼长，到高中后，不得不选择了文科。可高考时，盲填的专业，居然是和数学脱不了干系的经济学。更苦笑不得的是，工作后，和数字打了十几年交道，当然，这些数字是钱，替别人算钱，替别人发钱，有时替别人省钱，然后用这种数学劳动再去换取自己的钱。这就是缘分啊，或者是宿命啊。

  三十年过去了，感谢马化腾，我在一年间见到了相片中的三个人，联系到了两个人，大家安好，这就够了。科学家的梦想，早在岁月蹉跎中远去了。

 去年回家乡时，我去了趟城南小学，在前后校门兜转了一圈，以为四十岁的我站在那里，深情的目光望过去，都是自己十二岁的影子。其实，那只是幻觉，真实的情况是，学校保安戒备的目光望着我，仿佛我是坏叔叔。我懒得说话，笑了笑，慢慢离去。曾是学生，已是校友，这是母校，那是记忆，如此而已。人生，确实就是个含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