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我开始Rap之前,我就一直用话语"攻击"别人。
这要退回到我初中和高中时。8年级和我度过3年宝贵时光的9年级。我必须在"班级小丑"和腼腆的,总是被欺负的那个小孩之间做出选择。因此无论何时,只要我做出选择,那就意味着我一定又要扮傻子,装小丑了。不过,你懂的,通常你不必做出那样的选择。
当我9岁时,有天,一个只比我大一丁点儿的小子在我们那所小学的厕所里狠狠地修理了我一顿。我几乎要挂了。我在"Brain Damage"提到过这事儿,有些人认为我是编的,但是没有,那确实发生过。我脑袋TMD真地流血流得很严重。我不像是一直昏迷着,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我的世界被黑暗笼罩,我在其间断断续续地醒来过。当我完全恢复后,我的第一句话是"我能拼出'大象'"。我猜我觉得自己像是Ringling兄弟(著名马戏团表演者)
因此,我必须得快速地学会还击。这样很快的,攻击别人,和被他人攻击将成为训练你Rap技巧的一种途径。那跟Battle很相似。你必须得锋芒毕露:如若你没有做好还击的准备,或是不慎蹦出了些没火力的,不幽默的字眼,那么你听起来就会像是个SB。大多数伟大的Rap作品,都有着牛B的拍子,和那些家伙想出的令人拍案叫绝的Diss
我应该心存感激。如果我没有被狠狠地修理过,我也许就不会开始练习“攻击他人”,更不会开始Rap之路,我也许还在Gilbert的破地儿那儿为了每小时5.5美金的工资儿当厨师呢。我是说,我头次遇到Dre时,我正在那儿工作。Hailie那时候还只是个婴孩儿,大约1岁左右。你知道当一个厨师要花多少个小时才能赚够一盒尿片的钱吗?四五个小时。因此最后我想我对那次脑袋挂彩不那么火大了。
我想我始终怀着这样的观点,就是我仍然是个孤僻,沉默的家伙,因此我在我的音乐中所表现的极尽恶搞之能事,便成了我摆脱腼腆性格的一种方法。但事实上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可以问问我的邻居。我骑单车,我遛狗,为草坪除草。我每周星期天都要外出,之前会半裸,用链锯除草。
也许出版社对我的印象是如此,因为在采访中我并非总是穿着一套TMD戏服到处蹦跳,胡言乱语,扮得像个傻子。但是谁TMD在连续第10年被问到同一个该死的问题时还会继续跟你开玩笑?接着,如果你在最后不经意间说了些插科打诨的话,那可是会被揪住当做这次采访的结果。如果我玩笑道“我每天都给大象吹(河蟹)箫”那么下个月你拿起杂志时,会发现封面上用大字写着“Eminem:为大象吹(河蟹)箫者!”尽管那是个糟糕的例子,因为,你知道,我的确每早都要给大象吹(河蟹)箫,在我用牙线清洁牙齿后。
不管怎样,我一直都是个爱恶搞的人。
当我和我叔叔Ronnie一块成长时,我们总是爱打骚扰电话。我们会胡乱拨个号,然后说“我是你的医生,我恐怕你得了疱疹。”或者“这儿是消防局,你的房子着火了”之类的话。还有“你怀孕了”“你就快死了”,无所谓。我们根本上是想尽全力去捣鬼,并试图让接电话的人尽可能久的一直接听。那可并不真的管用。我们想到过说“你得用你的拳头给你的屁丄(河蟹)眼来上一下。”这样他们会挂断。
骚扰电话这事儿,我干了十多年。
当我头次看了Frank Yankers这个节目,我想,我也得那么干。我已经达到了TMD很高的搞笑功力,那节目也绝对需要这个。我这是由衷的称赞。我想大多数在Frank Yankers工作的人,制片人都会把他们叫来干这活。不是我,我是说Frank Yankers.
当然,我在我的专辑里加入过很多的电话片段。我想那些片段事实上应该会很有趣,应为它们都是符合我的模式。我喜欢搞点这类Skit,因为我的一些歌,我承认,有些消极。我不想连续录13或14个那样的音轨。那样我会抓狂,杀了某个人。其次,你也不希望一直用消极的歌来给别人听。有时如果你用点温和的事物,例如小小的Skit和Interlude(插曲) 你能更好地吸引人们的注意。点缀点有趣的玩意儿,那样在再要严肃时,人们便会全身心地注意"厌女症"
"药物""对于尸体的描述"
(题外话1)基本上,Frank Yankers的套路都是制片人想出每次打电话的规则,“你把电话递给你兄弟,于是你们俩一直在那儿重复地问同一个问题。”剩下的人都自己即兴发挥。我们有时20或30个人一块打。最后他们会选走3个人上节目。那对我来说仍然是个有趣的经历,因为我可以整蛊剩下的27个人。
在Encore里我惯常地插入了和Paul的电话片段,我想让他听见我的大便落入马桶的声音。因为那是我期待着我的同事为我做的事:倾听并称赞我美丽动听的拉屎声。于是我把麦克风带进厕所,真地拉在了上面。好吧,并不是在麦克风上,但我确实用它采集到了那声音。结果搞砸了。不过那却是我干过的最有趣的一件事之一。真恶心,你说呢?
我所干的大多数有趣的事都有着模仿他人的味道。我在初中时就是个模仿高手。我想因为我和D12的家伙共事,这种幽默渗透到了我的音乐中。D12里大多数家伙都有着极高的幽默感。你和他们相处,如果你没有那种滑稽的幽默感,你将会耳濡目染。他们是我入门的老师。
(题外话2)Paul是我的经理。为了让我不在因持枪而被捕,他曾花费不少。他是个稳重的家伙,我们已经共事了13年。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事儿:事实上他能Rap。不过你总是记得他是个律师。他竟上的是TMD的律师学校。当你在专辑中听到他担心的话语,出于律师的神经质,其实那只是闹着玩儿的。你知道的,Paul总是就枪的事和我闹。那也是我回击他的部分原因。我并没有枪。不过在Encore的Skit里你能听见枪上膛和子弹落地的声音。我想我在试着弄得有趣点。不知是否起到作用了。
当我和D12混在一起时,我总是嘲笑他们所有人。或者干模仿他们之类的事儿。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这样互相取闹。不过我认为我比别人干得更多。说实话,我需要那样做,因为我想把工作暂时从脑中清除出来。当我录专辑时,我会全天都呆在录音室。我住那儿。憋在那儿可以把人逼疯。我的意思是,你基本上是一个人在那房间里对着自己喋喋不休,整日地捣腾着机械鼓。因此当我出来时,我会持续不断地用“话语”攻击他人,我只是为了理清思路,尽管人们不那么认为。
当我和我的Shady团队在一块儿时,总是操着浓厚的口音。我想那是有趣的英伦腔调。那是种很好的腔调,因为它是少有的不会惹人生气的腔调之一,没错,因为,你知道,谁会和英国杠上呢?我也会冒犯别人的腔调。我曾客串过一次中东部的出租司机——那是在1999年开车载Kurt Loder在底特律接受采访的时候用的。当然我也用那很土的,瘾君子般,讨厌同性恋般的混球般——即我自己的声音。
Ken Kaniff这个我在几张专辑和一些演唱会中用过的角色,来源于真实生活。在底特律有个地方叫Caniff街,我记得,每次开车穿过那里的一座天桥时,由于某种原因,总会想要将一些开头字母相同的词汇串联在一起。例如,以L开头的:"Lazy" "Lackluster" "Ludicrous"...你应该懂的。
不知为何,当我记起这件关于"Caniff"这事儿时,直接导致了我的"Ken Kaniff",我这个同性恋朋友的诞生...那时,我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接着我说“搞点奇怪的称谓”,因为我想在“Cum On Everybody”这首歌里表现。接着我想让K的声音保持下去,“从康涅狄格为Ken Kaniff搞点奇怪的称谓,你们接受吗?”后来我付诸实践了,于是Ken Kaniff这个形象出现了。其他的人,我猜会在开车时想点其他严肃的事儿,而我只是在和字母表咬文嚼字。
如果我们提到过一首歌的主题,而其它有可能变得很有趣,我们可能会想到一个以它为基础的MV就"My Name Is"而言,我记得Dre说过“如果你像Marilyn Manson那样打扮,将是件疯狂的事儿。”那时,我并未真正地看过多少Marilyn Manson的MV,他的名声在美国中部不是很好,不过当我提到他时,我突然想到:等等,我最好看看他的MV,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这家伙是如何演的。在看了他的几个剪辑后,我想好了我要做什么了。当一个Marilyn Manson的模仿者穿上一件薄膜连身衣裤,涂上厚厚的白色粉底时,就显得非常自然了。在“Just Lose It”里,模仿Modonna,也是同一个道理:戴上一个圆锥形的假胸,金黄的假发,你就TMD也变得很潮了。
我们立即为MV想到了很多有趣的点子。我们会先小小地尝试一下,当我们在拍摄现场时,有人会问"我们试试这样怎样?""我们这样拍怎么样?"当我们拍"Without Me"时,我扮演一个Rap小子,从更衣室出来,揣着一大堆的袜子。你如果在还是小孩时看够了卡通,现在你便能很快地发现是那是那种穿着裤衩到处乱逛得家伙。我告诉导演Joseph Kahn,把摄像机安置在汽车里,低得到我脚部,那样我可以从那巨大的隆起物(此处看不懂)后面Rap,它很大,我弯着腰从中出来。在同支MV里我想象Elvis那样跳Breakin。我在那个TMD大屁丄(河蟹)眼的假体衣里,我几乎无法移动。但无论如何,我都想跳Breakin,仅仅为了练习下我所学的几个小动作。
我已经装了够久的好好先生:我总是显得在被别人戏弄后部会发飙。我的意思是,我们不想把它们看得很严重。我想多年来,我已经成长了很多。我已经纠正了自己的言行。最重要的是,我的老二可笑地变得很大了。我想大概1寸,或者2寸,就在过去几年里。女士们(还有先生们)你们要当心了!
在此点上,我只是想让每件事都能向前迈进。说实话,只要没人说我女儿的什么傻话,我坚信的人可以不用来管我,我很好。如果有人Rap关于我母亲,或是砍死Kim,那人就是我。
我在歌里试想着我那些想做的事儿。例如"My Name Is",就是在别人激怒我之前激怒自己。在那首歌之后,那些混蛋十分清楚他们说的话将对我毫无效果。他们说不了我还没说过的关于我的话。在8 Mile 里,Jimmy的策略就是抢占对方将要说的话,并以此回击他们。那也是我作为一名Rapper的策略。
当有人打算开你玩笑时,你只有陪他一起笑。当他们第一次选我上Mad杂志的封面时,(我想我已经上了4次封面了)我把那玩意儿挂在我地下室的墙上。我是这样看它的,当你上了Mad杂志封面,你已经有了一番成就了。
Weird Al 也曾愚弄过我。他搞了个录像,假装采访了我,和一些旧的采访剪辑拼接到一起,发到了网上。他是个很有趣的混蛋。当类似那样的事发生时,你只有坐好,说“那家伙赢我了。”就像从Battle里学到的一样,你需要学会当许多家伙的笑柄。如果你想还击,就得先学会承受。
这点对于我身边的人来说极其正确,比如D12里的Denaun,或者叫Porter先生。我们已经共事了一段时间。但是我们已是多年的室友。如果你和某人是室友,那么你也将和他共事。这没什么可隐瞒的。我们会对Denaun说“嗨,Denaun Porter,你有只鹿腿。”因为,他的腿被枪击过。事实上,Von,或者叫Kuniva,开始的这件"鹿腿的事儿"。"TMD,给我闭嘴!鹿腿!"他说Denaun的腿周围有苍蝇围着飞。或是蛆之类的玩意儿。于是我们在登台前会有个仪式,就在我们祷告后,我们会围作一圈,Denaun会把他的"鹿腿"摆在中间。我们会接着用手做点小动作,然后搞点嗡嗡的声音出来,就好像Denaun的腿真的有苍蝇绕着飞似的。
此类互相整蛊,已成为我和我的兄弟间互相的玩笑。每个人都受得了它,甚至是我。人们如何说我?无外乎我真伟大,我多么不可思议啊,我是个TMD天才,我有着美丽的,完美的大便。你绝对清楚这事儿,伙计。
第五章
自"The Marshall Mathers LP"发行后时起,我便想拍一部和我经历相似的电影,一部大致上根据我真实生活为基础改编的电影。我相信大多数孩子能从这部电影上找到他们自己的影子,看到他们自己的故事。处于劣势的人的故事。
处于劣势,却赢得胜利的人。
2000年时,人们邀请我扮演电影,很多人来找我就拍戏的事谈。我清楚,那是一个我某时想要涉足的领域。但是眼下,我想要先专注于我的音乐,以后再拍电影。我对拍片确是很担心,我想那会将我带出录音室,我真正想要待着的地方,那会影响到我的唱片录制。而且,还有一点,如果你全身心投入到一部片子里,最终它却票房惨败怎么办?
其实一直让我对拍片持有兴趣的,是我清楚我自己想做点真实的,让我有理由到那儿去的事儿。我并不想仅仅依靠自身的成就。
后来Jimmy Lovine与后来我电影的制片人之一Brain Grazer进行了一次会面。我们会面的上半段,我在那儿边休息,边听他讲。Brain说他在MTV上见过我。他强调说该叫"Em TV"更贴切(MTV与Em TV发音相同)因为我的表演几乎占据了MTV一大半,更占据了几乎整个网络。他说他看到我后便想到了和我合作。他看出我有当演员的潜质。接着他问我关于我的音乐,其中有多少源自我真实的生活。我可以看出他想干点实际的事儿,比如和我谈谈,或是找些喜爱我的孩子谈谈之类的事。于是会面结束后,我们达成共识,我们会选一个编剧,想点关于片子的点子,然后付诸实施。
那跟我人生中的那个时期非常接近,那可真疯狂。
当剧本的第一部分完稿后,我记得我觉得那跟我人生中的那个时期非常接近,那可真疯狂。我清楚,那就是我想演的故事。不过它可花拖了我一段时间才开始读——因为我无法忍受阅读。我的意思是,如果一本书里没有图片,我会很快忘记读它。我记得我唯一一本从头到尾读过的书是一本关于LL Cool J的书。那是我在飞机上时看的。(如果你是LL的粉丝,并且想了解一些关于他的非常私人的事的话,那将是TMD一本非常棒的书)不过,当我开始读那剧本时,才翻了开头的3,4,5页,便被完全地吸引了进去。我叫来Paul,对他说“我们开始吧。”Proof和我与编剧Scott Silver一同坐下,我和Proof给他讲了很多疯狂的事儿。我们告诉他过去我们如何Battle,告诉他我们过去常去的俱乐部,于是剧本变得更丰富了。
当然,我挺担心我出演的这一块儿。那不是我的世界。不过Ice Cube曾经提点过我。他告诉我任何人只要会rap就有能力演戏。那并不表示我们所Rap的都是些虚假的。举例来说,你对某首歌不满意,你暂时放下它,接着因某种原因又要重写几行词,你必须重新在其中注入侵略性。就强度而言,那得是与你已录好的部分相匹配的。这就像在电影中出演一个情景。或是通过镜子,扮演出你生活中经历过的事。你得想办法重演这段经历让它变得可信。
你头次演戏,会感觉不自在。你对将要共事的人并不了解,接着,突然间,你必须做出一副被电影里某些地方惹毛了的样子。你想着“发飙”,然后真的发飙了。接着,你得催催那家伙,那家伙也反过来催催你。我们在开拍之前,我和一个演技教练工作了一段时间。那是在我的地下室里。言简意赅地形容我的“演戏教育”就是:我学会了如何用许多不同的方式来说同一件事。简单,不过它却确实很管用。
于此同时,这个角色很大程度上跟我本人很接近,因此它让我感觉很自然。我并非是自负,我只是有几分这样想。这不像是有人叫我出演一名警察——你知道,那是和我完全不沾边的。我在剧中饰演一个叫Jimmy的家伙,他成长在底特律,并立志成为一名Rapper。整个故事发生在1995年——当时我也在努力成为一名Rapper。这部电影真的像是把我带回了出名之前的那个时期。
电影脚本曾暂时被称作“无标题的底特律计划”。我是提出叫它“8英里”的人。片子的导演Curtis Hanson曾就此与我发生过争执。(是友好的争执)他说他已经想好了片名。我的回应是:Curtis,请勿见怪,但是你住在洛杉矶,在你去了底特律那儿,并由我领着逛过之前你根本不了解"8英里"是什么。
在底特律,8英里是黑人与白人邻居之间的边境。
8英里的两边,都很贫困。但是外人与黑人之间有着明显的界线。那就是这部片子名字的来历。那是我们面对的界线。
录音室并不愿意这样做,但是我坚持己见,决定在底特律,这个我拍过很多MV和其他东西的地方拍这部片子。如果我能对这儿的就业问题做出点帮助,我极力赞成。底特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处于糟糕的财政状况中了。
回家的感觉真棒,不过拍“8英里”真的是一件苦差事。我有一个和女儿同住的拖车。每当又要换上戏服离开时,保姆会接替我。在我回来之前,我得确保孩子们有彩页图书,蜡笔,和任何能让她们自娱自乐的东西。当孩子们离开了拍摄现场,我就去另一个拖车,继续那儿繁重的工作。接着我会去录音的拖车那儿搞会儿音乐。我就是在拍片和照看孩子两者之间,坐在那儿写成的“Lose Yourself”和“8Mile”.
那整个期间,无论何时,只要我没练习我的歌词,我都在写歌词。我手中总是握着支笔,当他们说“开拍时”,便马上进入正题。我在拍戏前得把笔和便签交给某个人.因为这部片子把我带回了我被人们熟知之前的那个时期,因此它有点伤我自尊。不过我必须那样,我必须得返回到那个时期。
戏里Rap Battle的场景非常激烈。拍摄时实际上就感觉像在家俱乐部里。
我想了一些往事。我以前和其他MC去俱乐部时,我从未真正地想过它的戏剧效果。但是回顾以往,Rap Battle其实极具视觉性。如果你以说你的对手是垃圾作为结尾,那么就好像你弄破了个垃圾袋,扔向了他。人们在Battle时使用各式各样的事物来让歌词焕发出活力。Rap Battle可以从肢体语言上表现出来,当你全神贯注地看着某人时,挥舞你的手臂,使之配合你的Flow.就像乐队指挥,只有台下你指挥的管弦乐队才是你的要务。
Paul和我为Battle选拍子。我固执地要用Mobb Deep那首“ShooK Ones Pt.2”的伴奏。那是95年的一首歌,因此,它和这部片子设定的时期契合得天衣无缝。音乐是关键的一环,它帮助片子保持住了真实性。我能够运用我在Battle里积累起来的强度,而其也证明一个演员的自控必须得让角色显得可信。我认为你们相信我!
(题外话1)Proof和我过去总是到St.Andrew那儿表演。那是我们取得起步的地方之一。“8英里”里的Battle的场景是在被叫做“The Shelter”的,一个专门设计出来的,在那儿地下室后面的一个地方拍的。
演戏绝对更多的,是一个挑战。
有时我会说“Curtis,我不会这么说。”他会说“你在戏中不是你自己,你是Jimmy Smith Jr。”恩,好吧,但是戏里的事和我生活中的都太相似了,我感觉自己对它们很熟悉。我们会就角色而讨论,我是以第三个人的角度。“我认为Jimmy 不会这样说,我认为Jimmy不会这样做。”还有“Marshall肯定也不会这样说。” 我有时会问Curtis我是否能加一句以我的口吻说的话,他会让我试试, 尽管我认为那些都不会被正式采用于片子里。我意识到我们必须得互相信任,我和Curtis。他必须信任我在剧中的音乐和Rap,我必须信任他对表演的指导。在这部戏里,我是个学生,我在那儿是学东西的。
一些场景对我来说比他人要容易拍。做(河蟹)爱的那个场景大概只拍了一分半。那并不有趣——在你不认识的男的,女的面前基本上完全丄裸露。不过很幸运,对我来说,将我的屁股展现给世界没啥大不了的。我是HIp-Hop领域的Dirk Diggler(貌似是个情丄色影星)接着就是老是重拍的场景。夜间开车的场景拍了无数次。窗户是关着的,因此摄像机能捕捉到我脸部的特写。我开着车在冬天夜晚的夜风中行驶,那并不酷。
烧房子那个场景在底特律起了点事儿。有些居民反对。当我到那儿时,有个叫Devil's Night的日子,那是万圣节的前一天。基本上,在我的家乡,孩子很容易烧掉那些他们容易路过的废弃房子。底特律最终还是把那栋房子毁了。但是Devil's Night仍然在拍戏期间进行,因此它只有成为这部片子的一部分。我们通过片子想表现的是和我们相近的事儿,我们都像孩子一样会做傻事儿,而那些孩子只是在那儿鬼混。在那场景里,我拿起一张照片,想证明一家人曾在那里的房子里住过。这个场景展现出贫穷有TMD的多糟糕,并指出了片子想表达的积极的信息:无论你来自何方,是否在8英里的南边或北边,你都能冲破它,只要你的心智和选择的途径是对的。冲破束缚是这部片子的主旨。
在拍“8英里”时也发生了些怪事儿。我拼了命地将那匹马拖出那TMD的片场,因为无论如何都没用。Jimmy和他母亲发生了争执,带着他的妹妹到隔壁去找照顾孩子的那人。然后他坐下来开始哭。试想一下他的生活,每件事儿都多TMD糟糕啊!但是他转过身,发现了那匹马。就是那种警察们骑着巡视城镇的马。他在一个废物场发现的那匹马,他不知它为何会在那儿。他走过去,开始抚摸它。现在,那匹马和它抬头的方式发生了点事,它把头胡乱地摇起来。Curtis叫我抓住缰绳,轻抚它。但是那匹马疯狂地摇着头。我想着,任何时刻,这个混蛋抬起头,都将撞上我的下巴,甚至撞翻我。马和我,我们相处得不太好。我可不会和一匹马干上,如果一匹马激怒了我,我不会做出任何回击。
那肯定是个奇特的转变——“8英里”取得的成功和轰动。在这部片子拍完前,我对后来的成功根本毫无防备。是的,这个白人小子已经买了千百万张唱片,但那是在那个领域。不过我不知道围绕着这部片子的谈论会变得如此之大。你开始注意到家长开始带领孩子们来看你的表演。我在想:“TMD会发生什么事?”8英里上映后,一切变得非常疯狂。Interscope公司告诉我,我的粉丝的年龄段上涨到60到70岁,不过那对我来说完全没啥大不了。我的意思是,真的是这样,你喜欢我,你的爷爷也喜欢我吗?
真奇怪,你知道,这些新的粉丝和他们的来历。核心的粉丝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经历,知道我与HIP-HOP历史的个人联系。对每个人而言,如果你喜爱这部片子,从这部片子开始,你也会开始喜爱我的音乐,而你若是86岁高龄——我想对你说声感谢。Hailie也感谢你。
从一个地下艺人起步,我从没想过我的作品会售罄。
不过,我确信有粉丝相信这一点。对他们,我想说,我仍然爱你们。我并不认为我做的音乐偏离自己的初衷,我加入了流行元素,没错,但是我的词,Flow,和我对节拍的掌控都是一直是纯正的Hip-Hop。我仍然像以往那样口出狂言。唯一的不同就是更多更多的人开始关注我,并支持我的音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无发控制谁喜欢我的音乐或谁喜欢我。
认真地说,如果我拍另外一部片子,挑战将会变成我是否能够胜任一个和真实的我毫不相关的角色。当你想到一个真正优秀的演员,例如Denzel Washington,那大概是我一直最爱的演员,你知道Denzel是很认真的。当他投入到一个绑匪和警察的戏中,你会忘了你正在看一部电影。对我来说,挑战就是呈现出Denzel的那份认真劲儿。他对我有着启发的作用。如果我要做某事,我就需要把它做到最好。我需要变得极具竞争力,变得受被人们尊敬。
第六章
我总是因我的脾气惹上麻烦。
当我回望自己以往那些年头,几乎对所有事都会火冒三丈。我想也许首先是因为,你知道的,太争强好胜,太闹腾了。就好像,我有这种声音,就必须被人家听见。“TMD别惹我!”对此,人们肯定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家伙这么火大?他疯了吗?嗨药嗨过头了吗?我回看以前的采访,甚至现在都想问自己,为什么我那么亢奋?
我经历过TMD在录音室后面毫无设防地开枪,你知道,因为某个混蛋而掏出了枪,用枪指着那家伙的脸,甚至没有意识到我TMD地会为此而进监狱。
那时我住在一条大路上,Hayes街。过去,一些无聊的人总是爱到我家外敲我的门。我第一张专辑卖了四百万,我有了点钱。我记得当时在想,我有了房子,我可以把车停在后面了。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拥有可以称作自己的房子,没人可以将我从里面赶出来。街的正对面有个TMD拖车场。你会不知道吗?有时候孩子们会坐着等我出来。其他时候,他们不会费力地等。他们会来敲我的门,门铃不停地响着,那快让我失去理智了。当我开了门后,闪光灯就开始闪个不停。他们便开始拍掌。我都快被逼疯了。我拿手丄枪指着一个孩子的脸。虽然没上膛,我还是拿出来了。那样做是对的吗?该死,当然不对。但是我的脾气实在是失控了。谢天谢地我控制住了自己没错成悲剧。我得在我因发飙伤害某人之前离开那儿。
我拥有的第一把手枪,是我自己合法购买的。我的意思是,我没有CCW(Carry Concealed Weapon Permit,即持枪证),但那把枪是得到许可了的。
这一小块铁,足以让我陷进一大堆的麻烦。
就像停车场发生的事故那样。你可能已经听过这事儿,那是我,这把枪,一些家伙和Kim,在一个很多车和人的停车场。
(题外话1)我和Insane Clown Posse(一个说唱金属乐队)的过节已过去了。不过在2000年,Royal Oak的那次事件后,有人报了警。我清楚我不能把自己在狱中呆几周和一些人呆的10年,20年,30年甚至一辈子相比。我很幸运,我真正需要处理的就是法庭,和我的缓刑事项。不过那仍然TMD地很烦。
嗨,你们得认识清楚一点,我是个有计划的人。是的,它们或许显得不是那么天衣无缝,但是有些计划融入了我的行动。我看过Cops中的一集,那是根据密歇根的事儿改编的,没错吧?在那集中,说道在密歇根如果你的枪没证明,那么枪里有几颗子弹,就有几年的强制管束。按我那时愚蠢的想法是,我手丄枪里绝不会装超过3颗子弹。那样,我琢磨着即使被抓了,也不过就3年的事儿。最后我确实去了,后来还去申请了CCW.当被问到为何需要一只枪时,我说“嗯,我已经卖了300多万张唱片了......”最后,他们批准了我的申请。我所做的只剩下上一节安全课程,不过那是我去上过但从未上完的一节课。无论如何,那就是我想要批评Cops的原因。
于是我带着没子弹的枪去了那个停车场。枪可不好,我告诉过你。整件事儿以我被以用枪柄打了一个亲了我老婆的罪名指控而告终。同一周,我和一个为一些老MC,也就是Insane Clown Posse干事儿的家伙发生了点摩擦。那破事儿对我的案子帮不了什么忙,尤其是因为那件事里也包含到枪的事儿。我一周被指控了3项重罪。不过我十分的清醒。没有药片儿,只有冲动。成百上千的人都可能会犯上这类冲动罪。
我以前并不是没有跟法律打过交道。我第一次陷入麻烦,是和Proof还有另外一个家伙混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有时外出用枪——彩弹枪,去打底特律的那些无所事事的家伙。我们每周五晚上,在Saint Andrew's Hall里给枪上膛后,都会这么做。那大概是在92年,那是Hip-Hop的一个鼎盛时期——在我发片之前。我那时20岁,那晚上我们基本上一直都开着车,四处转悠,并从车里向外面开着彩弹枪。我们走错了街道,最后我们停在Wayne State大学旁边,在那里我们碰见了很多玩滑板的白人孩子。Proof鬼鬼祟祟地尾随着他们其中的一个,用彩弹枪射中了他的后脑勺。三声,“嘣,嘣,嘣!”彩弹砸响的声音。距离太近了!那些混蛋痛得不得了!你知道我说了啥吗?不过那孩子像是很敏捷似的。我的意思是,他没有挪开,也没有抱住头,而是接着滑滑板。那就像是Twilight Zone中的事儿似的。接下来的事儿,你知道,TMD警笛响起了,5辆警车停了下来。
一个警察将我们的枪搜走了。他把我们脸朝下压在某个人的草坪,给我们烤上了手铐。那其中的另一个警察抓着我的耳环,说“你喜欢戴耳环?你喜欢同性恋?”我本来戴着这小环的,现在他直接扯了下来。他把Proof压得草都吃进了嘴里,那简直就是把草胡乱塞进了嘴里。那个女警察说“现在人们可有摄像机了。”这事儿就发生在Rodney King事件后不久。伙计,我真希望有谁能把这一幕录下来。(注:Rodney King在1991年被4名白人警察殴打,事后白人警察被判无罪,有此引发了一场暴丄乱)
Proof和我上了同一辆警车,是被扔进去的,没错。我们都被铐上了。我对他说“他们玩弄了你!”他说“他们玩弄了我?看看你自己。”他们不打算给我们照面部照片,因为我们看上去太糟糕了。后来,我的肋骨擦伤了。我妈是个喜欢诉讼的人,于是她给我的肋骨照了相。它们可TMD疼死我了。
我们风风火火地开向底特律的两个监狱。当我们在那类蟑螂肆虐的监狱里拿着笔做笔录时,我发现我们俩其中一人射中了一个人的...老二!我们用弹(彩弹枪)射中了蛋!那家伙坚持要控告我们,警察告诉我们这是严重人身伤害罪,我们最少可能被判5年。我们和那个刑警一起坐下,他问道“你们请得起律师吗?”我们这次玩儿大了,我靠。我们的Rap生涯就这样毁了,一切就这样毁了。
但是后来我们射中的人都没有出席法庭。由此我们被释放了。当我离开法庭时,我记得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噢!我的天,谢谢你,老天爷”
我已经处理好了警察和法庭的事儿,不过因真枪而引发的事件是最糟糕的。我因为Insane Clown Posse的事儿而被判缓刑。对于用枪柄伤人的嫌疑,我承认私藏枪支有罪,不过法官判的是伤害罪。我必须得去上情绪控制咨询课。不用费力就能想到我那次臭名昭著的Anger Management Tours就是因为我必须得上的这种课而得名。他们该让我出去录歌,并不让我再进去。这整件事儿没那么紧张。我出面,和某个家伙谈了谈,便回家了。我不能说它没起到任何帮助,但是它确实没起到什么深度的作用。
我的情绪会很快地变化。
一直都是那样。当我喝酒时,我便处于一种很好的情绪——爱着所有人,并认为一切事都棒极了——接着,要是某个人对我说错话的话,你得明白,我的保镖无法阻止我做出反应,我会对那家伙吐唾沫,拳打脚踢。把我惹毛是件TMD很容易的事,例如死死地盯着我看。在我觉得让那家伙上了一课之前我可是不会停手的。那之后,我会满口歉意,一便又一遍地说 “对不起。”我感觉自己那样就像个傻子。我为啥就不能控制住自己呢?
你们应该都在MTV音乐录影带大奖颁奖礼时看过关于Thriumph那只狗的事儿吧,没错吧?那就是一次完美的例子。我是说,我坐在那儿,他们宣布说我得了个奖,由Christina Aguilera颁发。我过去针对她说过一些话,Moby针对我也说过一些,我回击了他。我在Proof旁边坐着,他们现在把Moby带了进来,坐在我们后面。我在想:好吧,怎么了?他们要干嘛?Moby坐在我身后,Christina在台上,接着那只狗玩偶跑到我的脸的上方。我一直都在忙于巡演,干我自己的事,我根本没时间看电视,因此我完全不知道那只狗是啥玩意儿。我看见的就只有Moby,Christina,和用手指着我的那个家伙,他似乎觉得那样很有趣。我甚至看不清那只狗玩偶,你知道吗?我的自然反应是“TMD从我脸上挪开!把你那TMD手从我脸上挪开!”我那时近乎失去理智。我本应该保持镇静,不过我基本上已经朝着Moby竖起了手指,像在说“艹丄你妈!”(这段过节是因为2001年的格莱美上,Moby曾经说阿姆的坏话)
当他们告诉我我得了奖,我上台去,给了Christina一个拥抱,因为我其实跟她没什么真正的过节。我Diss她只是为了让人们能区分出我自己,因为我不想被归为一个流行艺人。当我拥抱她时,我想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成熟的表现了。但是我回到后面的休息室时,我还是爆发了。那里有瓶对了其他饮料的清凉饮料,我问了问有没有人喝,没人。于是我拿起那瓶饮料,砸向墙,整个房间都听得到那声儿。
事实是,在Hip-Hop的世界里,当你谈到某个人的时候,你或许不想看到他,因为你并不知道有什么会发生。对于Moby事实上我并不想跟他有什么肢体碰撞。只是我在生活中,为了遇上那种情况,一直都是被这样训练的。我的本能如此:有人谈论你,你见着他们了,你与他们干上了。但是是Moby吗?是真的吗?我要和Moby干上?我要去干一个玩偶?我不知道现在是否有人能够明白。那交织这太多不同的事:Moby,Christina,玩偶....我在想,好吧,有个人真的想跟我杠上。
事后才恍悟,我应该换种方式解决那事儿。我确实相信如果我再次处于那个情况,明白那只狗玩偶的把戏后,我将会是另一种表现。事实上最让我发飙的是这TMD的世界上最滑稽荒谬的玩意儿.一个玩偶。
这类事让我反思,也许我该重新回去上情绪控制咨询课了。因为,很明显,我并没学到什么。甚至现在,一半的我有时会想,Eminem,无论何时,你喝了酒都会变得暴力。而另一半我想,不,当别人把我惹毛了时,我才会变得暴力。如果我喝醉了,有人又惹毛了我,那么事情就更严重了。这就是我为何不从不外出的一个原因。
这个问题并不让我引以为豪。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变得比以前好多了。不过仍然很糟。我现在35岁了,我现在当父亲了。当你过了30岁,你就应该表现得至少是个成熟了一半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吗?事实是,很多事情,都是逼着我的。甚至在今天,这种事简单到比如被问上万个愚蠢的问题,或是一个不在我一个水平上的Rapper想要通过和我发生过节而借此上位。因此,很多的事,老天知道,10年来,我都不想让我的女儿从哪儿听到这类事儿。“他认为那样很酷”因为我不那么认为。这件故事的寓意在于,不要走到我身旁,指着我的胸膛说,“看着我,我是个TMD坚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