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子——爱你在心口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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臊子(来自网络)

臊子,是陕西关中地区家常肉的一种方法,外面餐馆没见过有卖。做法是把猪肉切成小丁,加醋、酱油、八角、茴香、桂皮等香料炒制而成,前后需要两个小时左右。在炒菜炒面时可替代食用油,拌面时可做卤汁用,亦可夹到馒头、白吉馍里即为民间的肉夹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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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臊子炒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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臊子夹馍(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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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记忆——谁家做臊子,香味飘满半条巷子,小孩子的馋虫出来撒欢,寻找味源,找到后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瞅着人家的门口。能吃上和臊子一起烹制的排骨,尤其是脆骨,是我童年对于食物最美好的记忆。咯噌咯噌……想想都过瘾!吃完舔舔沾满油渍的手指头(哈哈,从小是个不浪费的好菇凉),剩下的骨头扔给家里的狗狗,对它也是一顿盛宴。

大概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吃到肥肉就感到恶心,自那以后臊子里的肥肉从来都是挑挑拣拣给家里人,自己只吃瘦肉,这是在吃上面罕有的挑剔。亲戚朋友也因此骂过我,毫不在意,坚持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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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长期在外地,吃臊子的机会不多,能吃到臊子里的排骨、脆骨更是稀少。一个月前,在家偶然说起想带点臊子去西安。妈妈说,下次做时单独给我留一罐。一个月后回家,看到一个玻璃罐装满了臊子。原来,她在我走后没几天就做好,那个周末等我回家带走。我四个礼拜没回家,她也没再提起这事,臊子就这样在厨房放了三个星期。

到今天晚上,臊子已经被我吃下去半罐。也是今晚才感觉哪里不对劲——吃了五天的臊子,竟然没吃到肥肉!难道妈妈把肥肉一块一块挑出来了?她可从来不是一个细心的人。我常常诟病她的不称职:回家吃饭不是没菜吃,就是吃剩菜;八竿子打不着的菜胡乱搭配一锅搅;炒菜前就把调味品倒进菜里……前年脚烫伤时,在家养病,和她吵架,说从小她不管我,吃饭都是胡乱将就。她回了一句:我不管你,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说得两人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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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她在做饭方面开始有所注意。逢年过节要在家待客,她会提前向街坊邻居学习几个新菜,尝试新的做法;冬天会晒一些萝卜干来年包饺子;做一些肉末酱菜就饭吃……她的从不主动在我面前显摆这些改变,没有说过类似“我给你做好了XX,周末回家吃饭”,“我做了你最爱吃的XX菜”。只听她说过,“你看我今年准备的这个菜怎么样?”说实话,她进步很慢,慢到我能觉察到一些,但感觉不明显,所以有时也会因为这些和她顶撞。如果她能用更直白的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情感,我们应该会少一些争吵。我的情感不外露、表达自己全靠行动的性格特点也是受她影响。

饭局上,常听到一句话:“都在酒里了!”似乎真的是“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容不得人不干了。应酬场面,语言表达显得多余也就罢了。在至亲至爱面前,也如此吝啬语言,仅以行动表达内心,如果遇到反应有些迟钝,或者喜欢动听话的人,岂不交流都成问题?更不要说心灵沟通了。如果因为“开不了口,让ta知道”,而导致“爱才送到,你却已在别人怀抱”岂不痛心?所以,过去不懂得开口说爱的人,以后要加油学习练习,不仅为了爱情,更为了将来把完整的爱传递给下一代,尤其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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