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老C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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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者这样的角色,老C也做过。

每年三、四月,是研究生复试的日子。老C不是硕导,但也混迹其中,批阅个专外试卷,跑腿送个材料,几年下来也看出些门道。

这一年,有一哥们儿来了个远房亲戚,成绩刚刚过线,又毕业于某专业考研大学,心里惴惴不安,这哥们儿便领着她来见老C。

“你马上去找张老师。”老C点上根烟,接着说,“他是万年副教授,分数高的他不敢要,但每年总有一个保底的给他,这点面子老教授们还是会给他。”哥们儿连夜带着孩子去拜了码头。

复试结果,初试高分者全过,本校生源者全过,除此以外只有这姑娘如愿。


5

周三上午三四节老C有课,下完课正是食堂里人山人海的时候。

老C和好事者揣着瘪瘪的肚子,排在长队里。

“你说这食堂为啥还叫个教工食堂?”老C摇摇头,“学生乌泱乌泱地嘛。”

好事者一努嘴:“二楼左手边那块儿人少菜好,专门给老教师服务,只怪咱俩年龄不够。”

“转眼咱申请青年基金都要超龄了,还没资格去那边混饭吃?”

“青年教师超龄不等于就是老教师嘛,最多算个中年教师。”

“哎,师傅,三两饭,一份中椒炒肉……”


6

留校那年,老C从博士生宿舍搬去青年教师宿舍。

说是青年教师宿舍,其实房型和博士生宿舍一样,也是两人一间,浴室厕所都在楼道尽头。不同地方也有,一来传达室大爷基本不管事,二来可以在楼道里埋锅造饭,饮食男女终于合法。

老C这间在二楼,屋里住着个测量系的青椒。房间中央一溜儿四个大书架,两个朝左,两个朝右,恰恰将这宿舍从窗口到门口分为两个镜面对称的部分。

“格个呢,老C啊,以后我们就拉了同一屋檐下,大家都成年人,有些话港在前头比较好,对伐?我呢,周一周二周三女旁友过来噶三胡;不过周五周六我回南汇,勿会叫侬吃亏额……还有,房间里相顶好勿要切香烟……”

老C把烟头踩灭:看来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


文/Athlon_BE
2014.12.30 初稿
2018.3.19 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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