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杂谈

我所见过最低级最生动的戏份,都发生在每天晚上熄灯后的十几分钟里,趁着楼管交接班的间隙,每个人都在拼命地利用这段珍贵的时光:讲点话,洗衣服,转呼啦圈,提拉着拖鞋满楼道窜着借卸妆油,我上铺还在开着电脑剪辑她喜欢的相声,直笑得整张床上下都一抽一抽的,我就在她荡气回肠的“嗤”、“嘎嘎...”  、“哇哈...”声中咔嚓咔嚓剪着指甲,整个世界混乱的井然有序。

窗外的月亮和知了相互应和的很撩人,我看着窸窸窣窣对成一堆的指甲片,也很有满足感----要不是此时上铺乐得在床上咣咣地连翻了几下的话,我可能会更陶醉,我愤怒地举着剪秃了的手指攀到上铺恶狠狠地扯下她的耳机,就在这时,楼道口传来熟悉而洪亮的怒喝:“闹什么闹,前三个寝室扣十分!”我那句还没来得及出口的恶骂就和她惊愕的脸一起静静地僵在了半空中,然后我们立即倒回各自床上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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