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没有现成的意义,将你的世界推倒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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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看着城市的夜景,那奔走的车流,匆忙走路的人群。

你会不会觉着这一切陌生极了,孤独不在人的数量,人多时反倒让你更加孤独。

现实生活的压力、对未来不确定性的焦虑,甚至在某一刻感觉要被生活吞没。

我们渴望自由,希望别人理解。

面对人生是否有着诸多疑惑和烦恼?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或者说人生到底有没有意义?

若你孑然一身,心中迷茫,尼采便是为你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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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是周国平的处女作。是国内半个世纪里第一本正面评价和热情肯定尼采的作品。在经作者独立思考之后,这本书表达的是尼采,也是周国平。对人的探究,一左一右——尼采和马克思。尼采着重成己,追求自我完善;马克思奉行成物,致力于服务社会。

中学的时候除了在一些名言警句里看过尼采的名字,至此别无了解。后来接触了点萨特的存在主义,对也是对尼采哲学的分支有些认识,但始终并没有从正式读过有关尼采的书。现在的人谈起哲学往往会望而生畏,认为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学问,离自己的生活相距甚远。与之相对,奇怪的是,许多人对鸡汤文有着永不厌弃的趣味。但是哲学的初衷不是这样,日常生活的种种,背后都有哲学的影子。

上学这些年,关于人生的疑惑越来越多。当孤独感袭来,陷入自我怀疑。中学时为了上大学,考上大学是为了找工作,要赚钱,接着是娶妻生子,然后退休等死?每个人的终点都是死亡。如果按照这样的模式,那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们要变得有钱,可是为什么?我要成功,成为牛逼的人,为什么?难道我们是宇宙工厂流水线的“人”?默认接受生活的种种,没有思维上的加工,以此作为论据指导生活,有多少人是在迷失呢?低头贪念手掌上的网络世界,活着只是为了活着,不见信仰,不见思考。

若按照悲观主义去看,人生就是虚无一片,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在生活中奔波,一切努力的基础竟然是虚无。意义在哪?根本就不敢停下来步去想,因为一旦开始思考会发现生活建立在一片空洞里。尼采也是一个悲观的人,但他在承认人生是悲观的前提下保持了对生命的向上姿态。纵使人生来并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也要赋予它一种意义。从书中可以看出,尼采主张痛苦和快乐是相伴相随的,在生命视角里,高歌征服一切痛苦获得快乐,从人生的痛苦里体验快乐,感受生命力的强大。“凡是杀不死我的,必将使我更强大” 悲观中带着份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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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小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是用概念和逻辑试图认识这个世界,在这个体系下,我们称作客观世界,可这也不过是人类视角关于世界的切片。科学有局限,有其边界,在逻辑和理性之外,我们用什么去认识自己,去衡量自己的人生?尼采在将基督教的伦理体系拉下神坛之后,试图建立他面对世界的坐标系。用'酒神精神““强力意志”“人生的意义在于创造”、“对一切价值进行重估”,形成尼采哲学。酒神精神从审美角度肯定人生的同时连同悲剧性也一并认可。尼采认为应该把人生当作艺术创作的试验,用两个我的视角,站在生命之上,尽你所能把它过得有意义。

出生背景不同,生活经历有别,人生的意义有怎能一致呢?尼采认为人是“未定型的动物”,拥有着各种不同方向的无限可能,人生就没什么现成的意义,所以我们便不用在人生的终极意义的问题消耗精力。以我的理解,我们做一件事前会设定一个目标,为一个目标并不能拥有足够动力,那要怎样做?怀抱热情,从心灵处出发,内观自己。尽可能让自己做的事情符合你的信仰,你的价值观念,并在人生的探索中强化这一思考,以此建立起自己的意义,在探索中对人生进行设计。并且尼采将未来的不确定性视作人生更具魅力的要素。人是创造者也是创造物,“作为创造者,你超越了你自己,你不再是你同时代的人。”

我们生活在一个禁锢思想的国度,教育被应该是引导,但是体验更多的却是灌输、填鸭。教育成了追求阶段性结果,为的是找个好工作。学校成了批量生产学生的工厂 以至于成了学校的专属动作,走出校门太多人停止读书学习。从早期倡导白话文时代到白话文写作融入到日常生活,文学的革命也逐渐演变成革命的文学,文学成了训导社会大众的角色。互联网在中国发展太快,在网络讯息如此发达的时代,每天接收纷繁的信息,生产焦虑,制造恐慌,灌输谎言。那人的独立思考能力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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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估一切不易,尼采想讲的可能是独立思考的能力,不让一些既有的观念在潜移默化中影响思维,敢于批判。而这批判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胡乱重估,我理解为不要收固有认知影响,通过认识不同领域,甚至是价值的完全反转,将我们认识的世界推倒重来,在经自己思考整理后去评判。至于怎样创造人生的意义,没有标准答案,看完书我从尼采给的三个通向智慧的阶段去发散。因为从尼采否定影响过他的叔本华来看,我想是第一阶段。

在回顾自己的人生历程时,尼采说,“通向智慧之路”有三个必经阶段。

第一阶段是“合群时期”,崇敬、顺从、仿效随便哪个比自己强的人。

第二阶段是“沙漠时期”,束缚最牢固的时候,崇敬之心破碎了,自由的精神茁壮成长,一无牵挂,重估一切价值。

第三阶段是“创造时期”,在否定的基础上重新进行肯定,然而这肯定不是出于我之上的某个权威,而仅仅是出于我自己,我就是命运,我手中抓着人类的阄。

从模仿到发散、重估,再到自我创造。真实世界改变没有思想那么快,如果内心的焦虑,对生活无所是从,外部世界改变又需要很长时间,那建构内心就是逻辑上唯一的捷径。人生没有意义,从尼采的言论里我看到,生活的一切都是谎言,创造意义,也就是自己创造谎言,并对这个谎言坚信不疑。就像标致公司是一种想象,国家是一种共同想象。一切都是盲人摸象,你需要自己动手,赋予意义。

可能你受到各种人生问题困扰;面对选择,对未来迷茫。你此刻不清楚所做事情的意义,认为是被安排;你被生活的压力缠身,看不到活下的希望。但明白人未定型,都会有改变的机会。妥协的人是尼采唾弃的弱者,人要让自己的生命力得到绽放。我人生底色是一向悲凉,也曾抱怨一切。但接触萨特,接触尼采之后,我能听懂他们的讲话,这是跨越时代的沟通。感谢尼采,感谢周国平,在我对自己的人生有着许多困惑的时候出现。哲学不会使人富有,却能让我们自由。一本适合年轻人阅读的小书,推荐给你。

当我们走向生活,面对现实的困惑和不解,能静下心,心灵被先贤们思想的照亮,那就是哲学对人最大的慰藉。你会孤独,你会无助,但你知道你想要这生命力更加顽强,经自己的手和脑建立价值,为自己的人生探索意义。

我既无心拥抱学究式的哲学论证,也不是对如今崇尚物质的时代唱挽歌。我会和大家一块儿上网、玩手机,但同时会更加积极融入变化的现实生活。只是有那么一刻,有那样一群人,在如今的时代里给精神生活留有一席之地。或许你手中举起的火把光亮很弱,但微光会照亮微光,微光会吸引更多的微光,在人生的万古长夜里,有一群人共同照亮前方的路。

初发于 公众号:非正常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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