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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新高考背景下高中生学业生活的转变及学校行动——基于走班制教学改革的分析》有感(第2稿)
一、“拿来主义”拿什么?
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一文,写于1934年6月4日。对文学遗产的批判继承问题,是鲁迅一直非常注意的一个重大问题。他的观点最早偏重于对某些顽固派吹捧“国粹”的批判,接着也批判过一味崇洋、西化的论调。这在当时,他的批判都有针对性,是针对着全盘继承论和全盘否定论两个极端的。两个极端当然都不对,反对走这两个极端,如能以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的观点为指导,另外探索正确的道路,本来完全有可能,但由于缺乏“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的精神、态度和能力,不少人反而彷徨,甚至害怕起来了,对文学遗产采取了不敢接触,不敢择取的态度。其中,也有一些是主张革新,要求创新的进步人物。在他们看来,不向文学遗产拿点东西,照样可以创造出新文化、新文艺来,仿佛革新与继承是没有什么关系,更没有必然关系的。正是针对着这种新情况,新问题,也怀着不可抑止的激情,写了这篇《拿来主义》。这篇文章虽已过去了半个世纪,今天读时仍觉得虎虎有生气,充满着科学价值与革命精神。(徐中玉)
1、国外走班制教学研究
选课走班源于西方国家的分层教学理念,最早的分层教学是在1868年由美国教育家哈里斯创立的,起名为“活动分团制”。欧美很多国家的中学教育是以走班制为主要组织形式的,已被证明可以保护学生学习自主权,寻找“适合自己的教育”。
美国高中走班制教学的课程一般分为必修课、选修课和研究计划,其中必修课又分为基础、一般、高级三个层次,学生可根据自己的学习条件和兴趣自主选择课程和任课老师,以及选择学习的研究方向。
那么问题来了,美国尝试并实施了150年的走班制,我们才刚刚起步,他们现在正在采用的方式方法适合我们的国情、教情、学情吗?
2、国内走班制教学研究
我国走班制教学始于20世纪80年代,经历了从单科到多科走班,从简单地为了学生分层而逐渐成为涵盖必修、选修的综合性教学组织形式。2004年,旨在促进学生全面、个性化发展的新课程改革提出一系列新思路和改革举措,要求中学全面开展选修课,明确提出走班制教学。“走班制”让每一个学生都有机会找到自己的位置,获得自己的成功……是普通高中新课程价值从可能走向现实的保证。
从上世纪80年代,华南师大附中实行“物理学科按学生学习程度分班”,成为走班制教学的萌芽,同时也是分层教学的产物,到作为新高考改革试点的上海市、浙江省分别出台高考综合改革试点方案,由2014年秋季新入学的高中一年级学生开始实施。上海采用“6选3”模式,而浙江采用“7选3”模式,选考多了一门“技术”科目。
那么问题来了,上海和浙江是经济、文化相对发达地区,如果高考综合改革不能在全国范围内推广的话,是不是政策具有一定的倾向性,在各省市进行高中人才选拔时,是否会存在地区间的教育资源分配不公平、相同终点选拔不合理、学生综合能力不均衡之间的矛盾。
3、“舶来品”怎么变成“本土化”?
要让“舶来品”变成“本土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比如:“提高学校课程多样化建设的能力”、“引导学生学会自主选择”、“完善走班制管理机制与责任体系”、“组建教育联合体,提高资源供给能力”、“改造学校空间布局,优化教育建筑功能”等。
那么问题来了,学校课程多样化建设的能力是说有就有的吗?因为上海采用“6选3”模式,所以很多学校对一些小学科专职教师的需求量陡然增大,这些刚上岗的老师能应对突如其来的新高考改革吗?学校课程多样化建设能满足学生日益增长的个性化需求吗?再比如,完善走班制管理机制与责任体系,众所周知,一所学校校长是落实教育教学改革的第一责任人,走班制管理机制也有一个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改良的过程,第一批轮到高考改革的高中学生从满足个性需要、促进个性化成长来说,他们是受益方,但是从管理机制的不完善,很多管理的方法手段都在试运行阶段,对他们来说是否也仅是被实验对象呢?很多高中老师坦言,他们一下子很难适应这种选课走班的教学模式。说到责任体系,假如教育教学中出现问题,由谁来承担这两方面的责任。任课老师说,因为选课走班,我抓不到人,个别辅导成为难题;班主任说,学生分散在各个班级,我怎么进行班级管理和班集体建设;心理老师说,没有班主任、同班同学提供必要的信息,从侧面了解学生情况,以便针对性地开展心理疏导已成为一件难事。
在这一系列困难和事实面前,我们要全盘接受,还是部分接受,还是局部改革,都成了教育教学新征程中艰难而又绕不开的抉择。
二、“高中走班制”是“走人”还是“走心”?
1、如果走人的话,是否会失去团队力量的帮助与支撑?
中学生的心理发展处在人生的重要转折时期。这一时期的学生充满着各种心理矛盾,是独立性和依赖性,自觉性和幼稚性错综矛盾的时期。高中阶段,学生身心各方面趋于成熟、稳定,逐渐跨入成人行列。
中学生心理发展的一般特征可概括为“四性”、“四高峰”:
社会性。中学生心理发展更多地取决于社会和政治环境影响。中学生对父母、老师不再依赖、依恋。
闭锁性。中学生的情感也开始有了一定曲折和文饰的特点,自我调节能力增强。
动荡性。中学生的情绪、情感两极性十分明显,容易激动,十分热情而又经常动荡、变化,所以容易出现冲动行为。
敏感性。中学生是长身体,长知识,形成世界观的时期,他们精力充沛,兴趣广泛,思想活跃。对人、对事、对社会现象具有较强的敏感性,易接受新事物、新信息。
生理变化高峰。由于性机能的发展,会使学生萌发性意识,同时身体各方面的突变又使他们产生神秘感和好奇心,这些都会引起学生特殊的心理状态。
智力发展高峰。与生理发展,特别是与神经系统发展的成熟相适应,中学生逐渐达到智力发展的高峰。
社会需求高峰。中学生处于富于理想、充满追求的时期。对知识的求索、对人生的思索、对理想的追求、对爱情的向往等精神方面的需求,以及物质方面的需求也都急剧上升。
创造高峰。青少年,特别是青年是创造性充分发展的时期,这个时期是一生中最有活力和创造性的时期。他们最少保守思想,最勇于探索和实践,智力又处于发展的高峰。
可见,青少年时期是人生的重要阶段,从身心各方面加强对中学生的教育、引导,对他们一生的发展将会起到重要促进作用。针对这种情况,学校应采取良好的方式及时向学生进行道德、法制方面的教育,避免发生问题。传统的中国班级的特性是相对固定的社会群体,互相之间有同伴帮助、同伴影响、同伴教育的作用。如果在学生流动的过程中,缺乏及时的问题发现、必要的心理疏导或良性的成长引领的话,有可能会耽误学业,也有可能会影响身心健康成长。
2、如果走心的话,它到底满足了学生的哪些需求?
从2007年9月份开始,陕西师范大学附中从普通高中起始年级全面进入新课程改革。新课程标准强调学生是学习的主体,通过引导学生探究学习、专题学习学会自主学习。而研究性学习是促进自主学习的重要途径。多样化、选择性和探究性,让学生全面而有个性的发展是这一次高中新课程改革的亮点,而新的大纲在维护统一考试的前提下,尽可能反映新课标教学中倡导的这种多样性和选择性,体现学生的个性化发展。新课改大纲在新课标的范围内只做减法,不做加法,注意发掘考生观察问题、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2014年9月 4日,国务院发布《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国发【2014】35号,提出“启动高考综合改革试点,改革考试科目设置。增强高考与高中学习的关联度,考生总成绩由统一高考的语文、数学、外语3个科目成绩和高中学业水平考试3个科目成绩组成……计入总成绩的高中学业水平考试科目,由考生根据报考高校要求和自身特长,在思想政治、历史、地理、物理、化学、生物等科目中自主选择。”
新一轮高考制度改革立足于学生个性特征,重在赋予学生充分选择权,不仅促使《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推进分层教学、走班制、学分制、导师制的管理制度改革”落到实处,更会推动高中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力图将教育回归到个体学生的成长上。
三、教育政策的改革是从上至下,还是由下而上?
1、是什么催生了“高中走班制”?
当前,我国经济社会正处于发展转型期,教育的改革与发展呈现出“新常态”,需要从同质化教育向个性化教育、从生存型教育向发展型教育转变,为每一个孩子提供优质而适切的教育成为新时期学校变革的使命。目前,出国留学正向低龄化趋势迈进,怎样让我国的基础教育优势和国外的教育满足个性化需求进行优势组合,积极推动教育在变革中不断前进,是摆在教育政策研究者面前的一个重大课题,而“高中走班制”正是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产生了。
2、“高中走班制”能走多远?
作为新生事物的走班制在学校推行过程中遇到很多问题,如:课程建设能力有待提升、学校管理制度严重滞后、教育教学评价机制亟待创新、教师角色转变等。这些问题能不能得到有效的解决,将关系到“高中走班制”在中国本土上有没有生命力,是否有可持续发展的空间,能不能变成一种在教育改革中创新发展的推动力,都有待时间去检验。
3、学校怎么面对“高中走班制”人与人之间的差异?
调查发现,大部分学生认同走班制,源于学生拥有选择感兴趣课程的权利,从而提高了自身参与学习的热情,满足了个性化的发展需求,学生在走班上课的过程中扩大了交际范围、增强了学习自信心,学生对走班制得以实现课程自主选择权的举措尤为赞成。小部分不认同走班制的学生怎么办,是被动选课走班,还是对走班制存在一定的心理排斥反应。而且调查还发现,学生对走班制的担忧存在着性别差异,特别在班级学习氛围变差、不能进入自己想去的层次、对所在层次的学科任课教师水平不认同、分层走班教学最终演变为快慢班等,存在着较为明显的性别差异。在教育的过程中,如何面对学生之间的个体差异,以及在客观存在差异的情况下怎么实施有效能的差异性教育,这些都是摆在教育管理者面前需要积极面对的难题。
4、教育行政主管部门怎么面对“高中走班制”校与校之间的差异?
通过访谈发现,学校实行走班制的模式差别较大。部分刚刚开始尝试走班的学校行动比较保守,多以缓慢渐进的方式推进,课程设置与教育评价机制等仍与传统接轨,并未出现较大创新或改进,学生则较多地表现出不适应的状态。有的被访者则认为自己学校开展的得很好,自己完全能适应走班制教学,只是对学生的自觉性要求会更高一些。
这种因校而异、因人而异的对高中走班制的感知和学习生活的适应,对教育主管部门的资源合理配置、高端人员流动、完善辐射机制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院长熊华生教授在《中国班级的特性》一文中,有这样的阐述:相对于走班制,学生散布于学校中,以个体形式生存,固定班制下学生是以班级生存于学校中;班级是真实、完整的社会雏形,学生在真实生活中,在公共生活中形成公民品质,在行动中形成习惯,提高能力;班级是学习共同体和生活共同体,是全体学生的生命家园;班级建设是与教学一样重要的特殊领域,是学生成长和教师追求教育理想的平台;班级建设是与学科教学一样重要的特殊领域,有着无限的教育潜力。
华东师范大学李家成教授十分重视中国班级的力量,他重新定位班级建设在教育中的地位,把“班级建设”摆在和“课堂教学”同等重要的位置。在班级,“有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人对物的认识、影响和创生,有人与群体、组织、文化的互动,有人在丰富的关系中的自我体悟、认知、策划与更新”。此外,他认为,班级就是学生的日常生活世界。
传统班级授课制和课程改革、新高考改革带来的高中走班制,到底孰优孰劣,不得而知,因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长河中,在漫长的教育之路上,只有不断尝试、不断革新、不断验证,才能推动现代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