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六)

        但文学类老师里面,我私心里最喜欢的一位却是只教过我们一个学期《古代文学》的陈开勇老师。

       先生是四川人。高高的个子,一头利落的板寸,剑眉星目,显得十分精神。

        初听他的课却并不十分惊艳,相反的,其实完全没听懂。因为先生操着一口浓浓的四川口音,彼时的我又极懒散,总是坐在教室的后几排。须知我们那样的大班级,三排以后,倘若先生讲课声音又小些,上课听见的大约只能是同班女同学的闲扯了。不巧有一回,我去得晚了。四下无座,便也只得坐到前排学霸旁边去。这一坐才发现,眼前这位先生的课是那样的精彩。

       先生讲课不用PPT,只拿着课本。读一段课本的文字,再旁征博引地与我们讲一些别的内容,以求加深我们的理解。先生在佛学及宋代、魏晋文学上皆有成就,智慧高深。讲课时,总在无意间讲出一些极富有哲理的句子。言者无心,但对彼时的我来说,很多时候却有如醍醐灌顶,教我茅塞顿开。最悲观的那一段时间,我曾想过一切放任自流。彼时,正是先生一句“过早的随遇而安就是堕落”教我振作,奋发向前。

        课程结束后,缘分浅薄,再也不曾见过先生一面。只有那张先生凌寒独立的照片始终安安静静地贴在人文学院的院墙上,也安安静静地贴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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