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的杂事 104、无心插柳柳成荫

        春寒突然袭击，让父亲没了出门的兴致。

        手脚闲不住的父亲，只好在屋里捯饬自己的杜鹃。弯腰细细查看，骨朵十来个，还是红粉双色，包得很紧。父亲喜上眉梢，寻思着该上肥了，取了发酵的大豆水稀释，又弯腰一点点灌溉。

        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顿时弥散，母亲用手不停地扇，一脸嫌弃地皱着眉，“你端到窗外浇去”。

        “多冷啊”，父亲有点为难。扭头时瞥见太阳亮出光来，顿时心喜，抱着出屋了。

        阳光不烈，喜鹊喳喳，盘旋掠过，小麻雀在绿叶间穿跃，杨絮搅起风波一团。父亲干脆松了皮带扣，弯腰拱腚，引火烧身，刺啦啦，火撩一线，父亲像是找到了乐子，穿着棉拖在窗下杂臼旮旯四处放火，高兴得像个孩子。

        不知是火线的炫目，还是火烧过种子的香味，竟吸引了一群的麻雀，落地寻欢起来。被遗弃的杜鹃，时不时臭味袭扰，都没能轰走这群客人。父亲在一旁立定，傻咧着嘴，眉眼说不出的惊喜。

        不怕生的小麻雀，就在父亲的脚边跳跃啄食，似乎这儿一地，到处都是美味的草籽或是小虫。父亲起了玩兴，抬腿一扑，双手去搂，像是捉弄，惊起一地扑棱棱声响，很快，扑棱棱又落下，机灵地小眼睛溜溜转个不停，脑袋还四下打探军情。一人，何足俱？

        父亲真是的，再来，再来，老鹰捉小鸡一般。

        “干啥呢？”，母亲被脚沉的父亲，那嗵嗵嗵的响声吸引，一出屋就忍不住询问，“还想抓鸟啊？”

        鼻尖都微微出汗的父亲，也不尴尬，只是呵呵傻笑，挠挠头，努力睁大了眼，打了个饱咯，一顿，又打了个饱咯。

        小麻雀可不管那么多，仍然散落在父亲四周，蹦蹦蹦，跳跳跳，该吃吃该喝喝，高兴得很呢。

        母亲似乎有点失落，扭扭身，瞥一眼花式隔断墙。十来盆迷你吊兰，枝叶横抻，布景真心不错，咋就不吸引“人”呢？

        “唉”，阿新酸奶盒，让母亲的心里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