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散是解决人生问题的主要方式 01

《打散是解决人生问题的主要方式》

原创科幻 未来背景

by Zaria/明铛

主打混乱，辅以逻辑，不搞爱情，纯消遣品

1k字的试阅，鬼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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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dwin是一名生物学家。

但假如对面是他的客户，那么Edwin不会这么介绍自己，他会用确信对方与他心灵相通的语气说：

“我是一个牛仔。”

Denny是一名客户。

很显然，Denny是缺乏“新人类至少要能和生物学家心灵相通”意识的基因工程的受害者之一，这直接导致当他面对如此简单的一句话时，组织语言这项活动仍耗费了他老长一段时间。

他说：“呃，呃，很好……但是，如果这么说不冒犯的话，我以为您是一位……生物学家。”

“‘你以为’？”Edwin问。

“我听说。”Denny答。

或许是时候停下了，Denny想，要么是他找错了人，要么这人就是个疯子，而这事，他手头这件事，可不能交给一个疯子。

“如果您愿意听听我的版本，可以先在这小空间里找把椅子。”Edwin说。

“谢谢，”Denny换了个重心站立，“可我只看见一把。”

Edwin赞同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Denny说，“您呢？”

“在我们之间，有您坐下就足够了。”Edwin表态。

“这其中有什么讲究吗？”Denny不确定地看着那把椅子。

“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不过是太凉了。”Edwin说。

“太凉了？”Denny说。

Edwin点头：“即使是在工作的季节。”

“工作季节？”Denny问。

“太对了，而且它们总要把对方弄脏。”Edwin发出一声咕哝。

Denny看了他一会。接着又一会，然后又一会。说句心里话，如果他没有从去年九月开始花上七个月的时间等待现在这一刻，他会留下一个F开头的单词然后掉头出门。

“这也是我为什么坚持要求客户们把见面的时间安排在四月份到八月份，”Edwin说，“请伸出手。”

Denny伸出右手。他被Edwin牵住了，在他的表情变得奇怪之前，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奇怪——他的手被按在那位自称是牛仔的男人的臀上，他感觉到了手掌下健壮且汗渍渍的肌肉块。

“我想——这是一条——拟肤触感的西裤。”Denny缓慢地说。

“您一定是在开玩笑。”Edwin说。

Denny目光涣散。他当然知道有那么一款廉价贴纸，可以在胶面上的芯片贴合生物皮肤后制造出逼真的虚拟衣物，但这发明很快被人们证实为既“愚蠢”又“令人尴尬”，最终它们全部成为了狗狗用品。

穿西装的裸男观察了他一会：“我本期望您能借此了解我的工作态度。”

Denny听起来由内而外地破碎了：“牛羊比较倾向于被不穿衣服的人类放吗？”

Edwin丝毫没有感到不快。即使触摸不到，他仍十分专业地正了正颈上虚拟的领结：“我想，您还不明白我的工作方式。”

“请宽恕我的无知，”Denny确信自己的聊天对象是一名婴儿，“人力已经从畜牧业中消失了三个世纪。”

而Edwin只是问：“您的目标是自愿的吗？”

有那么一阵子，Denny发不出一点声音。

“看来是否定的，”Edwin点点头，“当然是否定的，我亲爱的客户，这种事无一例外。那么，您以为我要如何办成您的委托呢？”

Denny看着对面的男人。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空洞，那漆黑的洞里适合被摆进些好奇、质疑、畏惧或金银珠宝，又或者一颗心——至少Denny是这么做的。安心的感觉出现得很快。

“你是生物学家。”Denny走向椅子。

“哦，您过誉了，”Edwin露出笑容，“一名平凡的牛仔而已，总得驾驭着一些东西——你知道，人类分子重组技术什么的——指引被广阔草原上的小坑绊倒的羊。”

“是啊，牛仔，”Denny窝在椅子里嘟囔，“如果小羊不用给你钱的话。”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