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之十)

一位老同志生日宴会上,冬子感觉面部表情不由自己控制了。表情需要控制,而非自然而然发自内心,这是技术活儿,也是人格分裂。久而久之,难免混乱。特别是他这样的小干部,在单位面积两平方公里内陪小心的机率过大,精神被侵犯的频率过高。痛并佯装快乐着,是普遍存在的。不像那些人格分裂已久钟鸣鼎食烟烟袅袅庙堂巍峨之中的丈六金身,冬子离地太近,浊气太重,又加雾霾添乱,自难逃一劫。

冬子病了,面瘫。他把此劫归究为酒精刺激。凡事有因有果,因不清,果必重。看来冬子是要病上一段时间了。

小六打京城回来了。给他开重方用桂枝70克,防风30克,全蝎18克,川芎12克。3剂,水煎服,日1剂,同时取药液外洗。

房间里氤氲着中草药味道,混合小六身上的缕缕香水味,奇妙极了。特别是这个季节,外面冷的无情,而小六把厚厚羽绒服脱了,弯腰下身的来回在他眼前,春光无限。冬子涎着脸庆幸自己病了。真是有病!

第二日,秋来了。秋麻利儿地给他切姜片抹脸,自然非常(在自己家嘛,秋娘家条件好,和儿子搬那边了),甚至还有些兴奋。

小六电话来说北京有事,回了。冬子也不意外,她本不是这小地方的雀儿,更不是他这破笼子里能歇脚的。

那他冬子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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