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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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出阁后,三十多个年头,不曾在娘家宿过夜,最近突然恋上娘家的床,吃罢中饭,亲眼目睹父亲吃了药,用活络油给父亲按摩脚膝盖,赔母亲看会电视,拉拉家常,父母午休后,不是急着回县城,而是上了二楼房间,躺在二楼床上,或睡或清醒。

    所有青春年少的梦都是在这里做的,美妙的,恐怕的,奇幻的。四十多年前,少年时代的一个梦,至今日仍记忆犹新,梦中我与小学同桌一起被日本鬼子抓去枪毙,鬼子让我俩坐在十字街口窗台上,鬼子举着步枪瞄准我们,“啪,啪,啪”声结束后,我俩没有倒下,我问小伙伴疼吗,她说不疼,我说肚子疼,醒后肚子真的疼,掀翻被子冻疼的。少儿时期经常看的几部电影,“小兵张嘎”“地道战”“地雷战”,是此类战争梦的根源。还有经常做的梦,在河堰水坑里捡硬币,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那时候多么期待口袋里有几分钱啊,一分钱可以买一块木柄糖,二分钱可以买半斤糖蔗段,五分钱可以买半碗馄饨。梦总是在捡到许多钱时,来不及买点吃的,即使买了吃的,正要往嘴里塞,舌头没添着,美梦就醒了,使劲闭上眼睛想接着梦,怎么也接不上,睁眼后,回味、遗憾、后悔,五味杂陈,久久不能平息,延续到白天还津津有味的。

    回不去的是岁月,多希望躺在二楼的床上,继续做着儿时的梦,没有,一次都没有。

    少儿读书期间,每天最烦的是,早上父亲催促起床吃饭上学的声音,洪亮刺耳,现在想再听到父亲那声音简直是奢侈,父亲90了,五年前小中风和,说话不太利索,没牙齿漏风,一句话我要认真听两遍才听懂。

    娘家二楼倒是比较安静,可躺在床上很难入眠,空气中弥漫着久远的气息,恍惚混淆了梦幻与现实,自己已步入坐着时眯眼想睡,躺下去又清醒的老年状态。世事轮回不可逆转,正视现实,面对现实,活在当下。

      “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喜欢的事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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