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时钦。
他活在别人言语中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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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灯光被刻意压暗,居心叵测和声色犬马在阴影中如暗流涌动。空气中浮动着香,隐秘而诱人,年轻的人却不管那背后的腐烂面孔,无视狂欢后的盛大孤独,只抓住此时的片刻放纵。
摆放在桌上的红色烟盒被陌生人拿起,喻文州没有抬头,然后一个人挨着他坐下。
靠着沙发背打了一个响指,不久后便有人端来一杯Alexander轻轻放到桌上。
喻文州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坐他身侧的清秀男孩儿温顺的举杯轻抿,然后朝他露出一个乖巧而玩味的笑容。
他敛眸,姿态缠绵的拿回男孩手上把玩的烟盒,也端起酒杯,轻轻和男孩儿碰了一下。
经常就在这时候,就像这样。
暗蓝色光影在喻文州的脸上缓缓移动,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光斑,不亮,却足以让人看清他的眼睛。
温和的,深沉的,诱人的,危险的,全都在空气中缓缓发酵着。
他姿态随意而亲昵的趴在男孩儿肩膀上,凑在男孩儿耳朵边说悄悄话,呼出的热气吹在男孩儿的耳垂上。对方举着酒杯轻笑,状似无意的说出那句话。
喻文州会眯着眼笑,谈笑如常,好像那个压下心中汹涌翻腾的好奇和不悦的人不是他一样。
然后手机里会留下一个永远都不会被拨出的电话号码。
他不甚在意,又有些许厌倦,压抑在心底的薄情寡性隐隐作祟叫嚣,却又被他用微翘的嘴角掩饰掉。不过逢场作戏而已,他向来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工作已经足够辛苦,在私人时间里他不打算让自己活的太累。有的面具戴久了,就会不想摘下来,将真实的面孔隐藏起来,藏久了,习惯了,甚至会让人忘记自己的模样。
但骄矜自傲的本性被温和优雅的糖衣包裹住,却从未曾融化一丝一毫。他原本是不在意的,类似的话喻文州听得多了,不管是在杀人无形的名利场还是这种声色犬马的声色场,说话的人怀着何种目的接近他,他都只需面带着更加虚伪的面具颔首回应。
所以让喻文州稍稍介意的是,他心底的那些好奇,竟然那么轻易地就被一句话勾引起了。
他是自信的,很少有人能看着他晕着笑意的眼睛说不。喻文州对自己的魅力向来有清醒且深刻的认识,并且善于将其作为自己最锋利的武器。
那张温柔无害的面孔,最最杀人于无形。
至于面孔之下的真实,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反正已经被严丝合缝的掩藏好,不见天日,就算被人偶然窥见腐烂汁肉,也早有拼凑好的标签似的面具掩护。
神情倨傲的小丑在谢幕后,站在舞台上冷眼看着眼前人流逐渐散开。在那一瞬,没人分的清究竟谁是刚刚欣赏完一场闹剧的人。
喻文州觉得自己就像这小丑。他站的高,旁人自以为胜劵在握,殊不知已被他看的透彻。
所以他才会那么容易变得厌倦,去酒吧的意义也变得不仅仅是喝酒和约炮。聪明人多少有些神经质,而神经质,是活的最潇洒的。
只是偶尔无聊提前离开的时候,惊鸿一瞥,会看到酒吧另一个角落里坐着的模样温和好看的男人,正独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冷静下来后想想,却觉得那个人他应该是知道的。
大约是撸串儿时,黄少天默默叨叨的时候顺口和旁边的人溜了一句;也可能是刚刚结束谈判桌上的刀光剑影,坑了自己一把的学长兼竞争对手状若无意的提了一嘴;更多的大概还是各种各样的不太陌生的陌生人,在一段关系的中间或者结尾,都要说一句。然后无数细小的印象汇聚到一起,忽然就冒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有很多人明里暗里暗示他那个人可是真的好啊,你,表面好,内心,大大的坏。
喻文州微笑着照单全收,又或者他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反正说者也未必认真,有些东西,眼见耳听了一万次,也不一定就是真实。
肖时钦。这个名字在舌尖打了一个转儿又被他缓缓咽下。
但所有的雄性生物都是有劣根性的,它包括优越感和征服欲。喻文州想,这两样东西他一个都不缺,虽然一直是谦和有礼的待人接物,但骨子里的恶劣却从未消失,反而愈发膨胀。而这劣根性在他又一次看到肖时钦一副禁欲模样独自坐在角落时,瞬间沸腾至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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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一起喝一杯吗?”
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肖时钦心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年轻的时候,不管外表再成熟稳重,爱玩和疯狂的因子还是像烧山的野火,呼啦一下就把克制和理智都烧的干干净净。
再加上又是迷茫的年纪,内里的空虚和麻木,催化了外在的虚伪和放纵。心变得麻木,笑容长在脸上,眼神却越来越冷。披着一副温和柔软的皮囊,轻言低语,然后,看着各色诱惑穿身而过。
年长一点后不走心的反思了一下,整个人变得更加内敛,却又没办法完全摆脱掉夜晚如影随形的寂寞和焦虑,干脆藕断丝连。
肖时钦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好的。
以前做黑客时,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该怎么玩该怎么疯那叫作个性。而现在,他有一个正经的工作室,要管着手底下几口人的粮食,再像之前那么疯,那就叫个色。
但有些诱惑是拒绝不了的。
只要你知道他在那里,就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即使明知道有毒。
他觉得愧疚,作为一个领袖,所以补偿给他的伙伴以更宽容的对待。
肖时钦觉得自己对愿意追随自己的伙伴们应该负有责任,这些责任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上升为义务。他是这么想的,但是很遗憾的做不到。
他对送上门来的诱惑来者不拒,他喜欢露出眼眸微眯的温和模样,让黑框的眼镜掩藏他真正的表情。彼此好聚好散,像是两条相交的直线,一晌贪欢后,从此江湖不见。
太虚伪了。
手下的小姑娘单纯,喜欢他温和的皮囊,总是仗着他“心软”调戏他。无关痛痒的事,肖时钦总是无奈的笑笑任她去。
但怎么可能真的脾气好呢?毕竟是叛逆过的,还叛逆得声势浩大,压抑在心底的反骨始终存在着。只不过成了蛰伏的野兽,偶尔的情绪外露,就足以让人露出畏惧表情了。
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究竟是副什么鬼样子,反正不会是儿时自己所期待的。大概是因为看得透彻反而不会过多纠缠,甚至有些清高,找他的人很多,有时甚至厌烦。
活在这个圈子里,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但有个人却好像做到了。
他不认得,却常常听人提起。拿得起放得下,该抽身而走时毫不留情,偏偏又体贴得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游刃有余地行走在灯光下或幽暗处,偶尔施以冷眼,目光却始终清澈。
能真的活成那样就好了。
肖时钦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已经打好腹稿、今天不厌其烦的说了很多次的话语,却在见到来人的一瞬间被卡在喉咙。
他推了推眼镜,点头示意。
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优雅地坐下,挨他挨的有点近,近得肖时钦可以轻而易举的闻到一股完全不同于酒吧中混浊味道的檀香。
男人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只叼住,看了他一眼。
很普通的一眼,只是眼角眉梢吊着的挑逗太过明显。
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失控,肖时钦觉得有趣,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他的喉咙隐隐发干,他从善如流的掏出火机,凑过去替人点上。
蓝色的火焰点燃的一瞬,一只手自然的覆在他手上。肖时钦抬眼,发现盯着自己的那双眼中有暗光流动。
好胜心瞬间冲垮理智。
他索性转动手腕,把火机留在那只握着自己的手中,潇洒全身而退。
男人在短暂的愣怔后恢复表情,把火机放进了自己西装上衣的口袋,眼睛一瞬也不离开他的脸。DJ放了一首节奏劲爆的舞曲,舞台上的灯光快速闪烁,光影交错着打在两个人的身上,然后又移走,留黑暗缓缓孕育更危险的东西。
肖时钦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但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油然而生的兴奋感几乎无法压抑。
一只手摸上他的膝盖,然后一点一点往上走,力道轻柔。手的主人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他也面不改色的听着。离得太近了,近到肖时钦觉得那个人身上清淡的香味正紧紧包裹纠缠着他。
暗示太明显了,再装傻充愣下去,似乎就太不解风情了。
他去捉那只手,然后微微低头,收获了那天晚上的第一个吻。
接下来的事情肖时钦几乎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再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正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摁在门上啃。
那个男人叫喻文州,肖时钦听说过他,甚至就在被搭讪的前一刻还在想着这个人,但两人从来没有过任何交流。像刚才那样几句话没说就抱在一起的情况,即使现在对肖时钦来说都有点不可思议。
他确实在某些时候缺少自制力,但也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吧,又是怎么开了房间的,好像从喻文州靠近他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失控了。对方亲吻他的动作有些凶狠,他也报以同样粗暴的对待,但谁也没有松开谁的意思。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被急躁拔下来的衣服从门口一路丢到床脚,床垫被压出一个深深的痕迹。
皮肤碰触的感觉好到让肖时钦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叹息。他早就不是不谙事的毛头小子,但这么急切的渴望还是第一次。他的眼镜不知在混乱中掉到哪里了,视线有些模糊,不过这并不妨碍肖时钦在脑海中描绘喻文州的样子,并真切的期待随后的发展。
真的太合适了,就像傀儡师和她最得意的提线木偶,一牵一引,张弛有度。快感的积累来的气势汹汹又毫无道理,还没来的及反应,身和心就已经沉沦。
后来肖时钦曾无数次反省,大抵就是四个字,美色误人。喻文州听了后,点点头,深以为然。
相遇得太愉快,相处得太自然,以至于最最基本的问题被两个人默契的忽视掉了。真正惊醒时,是两个人同时察觉到对方摸的地方不太对劲,睁开眼又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惊讶。
相顾无言一阵,肖时钦率先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一只手的手背遮住眼睛。
“是我的错,”他过了一会缓缓呢喃些,胸口依然剧烈的起伏着,“我竟然没有问你是top还是bottom。”
脸侧的床垫凹了下去,肖时钦没有睁眼,他感觉到一个人缓缓的压了下来,紧接着,铺天盖地的侵略感如潮水一般涌了下来。
“现在问也不迟。”
肖时钦徒劳的抵抗着脖颈上湿滑的触感,终于硬是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对于诱惑的抵抗力却似乎完全下线了。他感到不妙,本能的想要逃跑。
“我们不是都已经得到答案了吗?”
眼前的世界模糊不清,他早就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丢掉了安全感,那好像是压在天平上的最后一只砝码,终于将他推向了深渊。
“你不想在下面,很显然,我也不想。”
没什么可谈的了。肖时钦起身想要离开,却听到身后喻文州轻笑一声,紧接着便被人大力的束缚住。
“别跑,你会喜欢的。”
肖时钦剧烈的挣扎起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钳制着他的手的力度宛如千钧,甚至一只手轻轻松松的将他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而空闲的那只手则是向他身后探去。肖时钦徒劳的反抗了一阵,直到那个火热的东西在他后面磨蹭的时候,终于放弃。
肖时钦想,他又不是黄花大姑娘,到底是不用那么矫情的,被人上一次而已,更何况他应该也不会太亏本的。但这种想法在随之而来的撕裂般的痛楚中,被他毫不犹豫的扔到了九霄云外。而那个始作俑者,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开始动了。
扩张做的根本不充分,甚至可以说是粗糙,两个人都不好受。喻文州慢慢的抽动,又酥又痒的感觉慢慢升起来,伴随着疼痛,肖时钦觉得快被那诡异感逼疯了。
他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平时里说不出的脏话也一股脑倾泄出来,大脑甚至还有些遗憾自己没法骂的更难听些。喻文州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动作的频率更快了,青筋一跳一跳的,带给肖时钦更多难以描述的感受。等到后来痛感完全被快感压制住的时候,肖时钦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都喊了些什么了。
这个晚上过得非常惨烈,他们在床上做了两次,在浴室里清洗的时候又擦枪走火,直到房间提供的套子用完才作罢。喻文州的技术真的不错,在浴室里帮他口的时候肖时钦差点晕过去,但神志恢复清醒后肖时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踹了喻文州一脚,虽然他当时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就是了。
晚上肖时钦休息得不太好,身体的疲惫混合着心理的羞耻让他一夜几乎没有睡,而最让他无法直视的是,自己确实是感到愉悦的,虽然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被人压过。心中理智的弦彻底断了,他忍着不适扯了一张旅店的便贴纸,想要恶狠狠地贴到喻文州的脑门上,看着对方不设防的睡颜又下不去手,最终只好作罢,顶着熹微的晨光离开了。
白天里肖时钦一直在反思自己昨天晚上的失败,最终归罪于他的眼镜在混乱中被喻文州扒掉了。晚上他带了隐形按时出现在约定的地点,到达时与喻文州正一身轻松的坐在那里,看上去已经有一会儿了。
肖时钦挨着他坐下,随意点了一杯鸡尾酒。他本是来扳回一局的,为此暗搓搓的攒了一天的劲。就连他那向来迟钝的副手方学才也问了一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更别说那个精力旺盛的小姑娘了。肖时钦向来城府深,虽然脸皮薄,又总一副温和样子,却是不常在人前显露情绪的。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兴致缺缺,突然对那个复仇计划不怎么感冒了。
而喻文州却还是像初遇时那样,明明是笑着的,眼中却闪着危险的光。
肖时钦突然觉得违和。
是的,喻文州给了他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他们虽然之前并无交集,但肖时钦却没少从各种各样的陌生人里听闻喻文州的样子。那应该是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成功,优雅,帅气,仿佛古老油画中走下的中世纪贵族。而不应该是昨晚那个心机叵测的性骚扰犯。
而他那不合时宜的危险感也来得蹊跷。仔细想想似乎并不是对未知的恐惧,反而像是对已经到来者的应激反应。
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隐藏在钢铁森林中的怪兽,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打磨着爪牙,只待有朝一日重见天日,便是要见血封喉,一招毙命的。
他们又做了一次,准确的说是一晚。除了最开始的上风,肖时钦整个被喻文州吃得死死的。同类相争,一丝一毫的忽视都是致命的。他发现的晚了,软肋便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被凶狠的对手死死盯住,尖利的牙齿抵在罩门上,只等最后致命一击。
但肖时钦无法否认的是,他确实是愉快的。以至于喻文州凑过去拿手机录电话号码时,他也没有阻止。
清醒之后想想,他们两个都是一类人,萍水相逢过后,本就应当相忘于江湖了。温和谦逊的外表下,都是冷淡薄情的性子。多出来的这一次碰撞,不过是他想要给第一次收尾,虽然最后肖时钦失败了,但也算是真的不亏本了。
原本都是陌生人,又何必留着这么一个累赘呢。
大概是看到了与自己相似的假面,顺带也看到了那假面下的冷淡眉眼。不管是同病相怜,还是同性相斥,或者最简单一点,干脆就是精虫充脑觉得有趣。也就是这样了。
不会有以后,生活还会继续。
但肖时钦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手机里存着的那个号码却迟迟没有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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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想过他们会再见面——毕竟这么有趣的人他不会轻易放手——但他没想到这再见面,来的竟然那么快。
他们西装革履,在装模作样的酒会上,面面相觑。
黄少天勾肩搭背的拖着他走过来的时候,肖时钦正调动自己全部的面部神经,来抑制住嘴角的抽搐。
场面一度尴尬而混乱。他们两人负责尴尬,黄少天负责混乱。
经过介绍之后,喻文州才知道,原来肖时钦就是自己即将合作的工作室的顶梁柱。炮友兼想追的人突然之间变成了下属,这个玩笑开的可不是一般的大。
他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朝肖时钦微笑,温和谦逊的笑容下隐藏着的那副高傲冷漠的眉眼。他知道肖时钦看到了,也知道肖时钦看懂了。
因为对方回给他一个同样的笑容。
喻文州突然回忆起了自己夜晚沿着江边散步的经历。
黑暗是最自然的屏障,像是罩子,兜住了江水里的一切波涛汹涌,只留下一个模糊的暗影,隐约的给人一种安静模样。而偶尔的咆哮声还是会告诉沿岸的行人水流有多湍急,河岸被冲刷的痕迹还是会默默诉说河流温顺的一面。
江水仍是江水,黑夜仍是黑夜,被隐藏的和被展现的慢慢交融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个人最真实的自己。习惯他所习惯的,讨厌他所讨厌的,这些生而为人最基本的东西,从未有此刻这么清晰。
装出来的温柔也是温柔,温柔的人不一定被剥夺其他一切情绪。曾有人不懂这一点,幸好这两个人相遇了。
曾经觉得自己很坏,本是薄幸却用深情遮掩,自暴自弃地想着还是不要糟蹋了好人家,独留自己在万花丛中游走。
其实他们不知道,或者自己根本不在意,这样的想法本身,已是最大的温柔。
喻文州看着肖时钦完全展露在灯光下的柔软面孔,突然觉得之后可能发生的一切都可以接受了。
END.
每个人脸上都戴了好几层面具,不管愿意与否,你的面具就是你。
而我相信,不管戴了多少面具,在某些时候,在某些人身边,你还会是当初温柔模样。
↑想说的大概就是这些啦。
很不好意思,上司和黑客的日常互坑大概是也没有体现出来……
凑表脸的说一句,这种题材是我一直想尝试但一点素材都没有的纯靠脑补和百度,欢迎捉虫
写得比想象中纯良了些,本来想写的特别老司机,结果听得歌太纯情就没下得去手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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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挺忙的,给祖国母亲庆完生应该会好些,点文会陆续写哒,下一个写孙肖,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把欠着的企划补完。
顺便警告一下各位筒子,瓶邪水太深,入坑需谨慎Ծ‸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