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梅花朱砂痣

 

血色梅花朱砂痣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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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哥哥,你在干嘛?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

    "彦哥哥,隔岸的花开了,我们一起去玩吧!"

    "彦哥哥,你看欣儿的这颗痣是不是很美?梅花朱砂诶?彦哥哥,不准笑!不准笑听到没有。"

  "彦哥哥,你冷不冷,下雪了,为什么你不回家啊?欣儿抱抱,彦哥哥就不冷了。"

  "彦哥哥,不要哭,不要哭,欣儿在,他们不要你,欣儿要。"

   "彦哥哥,欣儿怕,救欣儿,救欣儿。"

      "彦哥哥……………………"

如梦初醒,晨曦的光线射进这个破旧的木屋,惊起薄薄灰尘。彦霖从梦中惊醒。女孩的话语像魔咒一样一直萦绕在他的梦里。忘不了,却也回不去。

  他亲眼看着她被族人捆绑着要用烈火焚烧。他奔跑,他想救他。

  如果他不是双生子被诅咒的那一个。那么他就会获得至高无上的武功,就可以救她出来。就算他没有武功,凭着族长唯一继承人的身份,他也可以救她。

 但是,他不是。

  他只能喊叫,厮打。却无能无力。

  他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她被救走了,被一个任何人都没有看见的人。他终于放下心来。却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个傻傻的陪在他身边,唤他彦哥哥的女孩。

  第一次,他对他的家族,对他的父亲,对他双生一体的哥哥,有着这样大的仇恨。

   可是,他却无法改变。

她醒来的时候,是一个山洞,滴答答的水声清晰的回荡着。脸部的疼痛让她伸手去触摸,一手鲜血。夹杂的泪水越发的疼痛。

“如果你选择把你的命交给我,也不枉我救你一回。”

“我生无可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看着倒影里狰狞的伤疤,已经决然没有回去的念头。

可是那个冷冷的少年,有着那么多的悲伤,那个孤单到一个人面对死亡的少年。她突然,做不到了。

所以,她跟着她走了。哪怕她是要她的命,哪怕她要她成为她的走狗。只要,还有机会见到他,她宁愿这样,苟活着。

五年后的那一天。

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坐在树枝上,幽蓝的长裙飞扬在风中。黑色的长发贴在身后。她对他说,她可以给他永生。可以给他能力去复仇。

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他只有一年的时间。他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在没有任何人的怀念下消失。就连那个他爱的女子,他也无法去寻找。

她笑着跳下树枝。和很多年前他所记忆里的丫头一样,欢快的跳下来。她把所有的真气传入他的体内,身体里循环的热气,带着脸上的伤疤,隐隐作痛。

 而那一夜。

弑兄杀父,血染九千。铺红了一片落叶,染红了一屋妖艳。他倒在雪泊中,大笑着。

 有种落寞,却有一种释放。

十九年,因为是注定要死亡的那个,所以,父亲从来不会看他一眼,所以,兄长不会和他玩耍,所以。族人不会给他任何照顾。他永远都是看着兄长享受一切至高无上的权利。

 一切,突然就结束了。


那日,她跪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问,她生怕这个答案会让她无法接受。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师傅,他会死吗?"

"所谓双生子的诅咒,不过是他彦家不可外传的秘密。对外宣称,只有被神选中的人,才可永生,另一个人就活过不过二十岁。其实不过是,两人在二十岁前,必须死一个,另一个才可永生,而彦家避免亲兄弟自相残杀,所以才如此对外宣称。所以,只要他的兄长死,他就不会死。"

 她笑了,笑得那样灿烂。

 他的永生,便是她的幸福。

寂静的山峡,泉水流下,鸟语花香,蝶飞燕舞。绿的是那山间翠柳,红的是那林间枫叶。

"彦郎,你看我绣的喜帕可美?我用了一个月时间…………"她知道他在她的身后,一步一步踏碎落叶而来。便如此欣喜的想转身拿给他看。

   "你想困住我一辈子?"

他冷漠的话语,让她惊落手中的喜帕,她转身。他的剑直指她的颈间。

   "可惜,我早已心有所属。尽管你为帮我复仇,成为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可是,你无法困住我。"

语落,剑过。冰凉的划过她的颈间。还不等她的开口,就已经血染肌肤。

  "彦哥哥。"

如此微弱从她口中努力冒出的声音。她还来不及,还来不及告诉他。告诉他。旋转在空中的人儿,有那样一滴清泪流下。

  他抖落手中的剑,拂过她的面纱。

  脸部少许的烧伤。

右眼下那一颗妖艳无比的红梅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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