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啊

文/❤❤❤花祭_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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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那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在我的印象中，生活或许就是和我爱的人与爱我的人一起生活，一起品味那些如意或者不快乐。就像现在这样，我紧紧地握住她略带苍白的手。

  在过去生活的这十多年中，我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从无知一步步长大，也无法想象母亲那些细小的品质给我的影响有多大，而现在想起那些关于母亲好和坏的消息，想起她承受的我难以理解的重量，再轻轻抬起病床上她瘦削的胳膊，我渐渐地感受到了那些沉重。我也渐渐转变了对母亲这一词语的理解，原来在我的生命中，母亲不只是我的庇护伞，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强大。

  想起以前母亲拉着我的手教导我各种道理，她的手厚重有力，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好像就可以一直这样照顾我一辈子，而现在经过生活几番折磨的母亲躺在病床上，也许就在这一瞬间，我发觉，母亲老了，而我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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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的那段时间母亲也是不好过的吧。我的第一个弟弟夭折在摇篮里，医生说母亲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剖腹产。那个时候我还在学校，等我回家的时候家里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就是空气中多了几些凝重和哀伤，父亲的眉头上满是疲惫，母亲的肚子上多了一道四寸的刀口。

  闻着家中浓烈的草药味，我端着草药炉子偷呷了半口，齁鼻子的浓烈气息刺激着我的鼻子粘膜和眼珠，浓稠的苦涩溢满我的胸腔，母亲捏着鼻子一口气喝掉了所有的药和渣，我在心里默默感叹，原来生活也可以是这种味道。

  后来，爸爸说我会有一个妹妹。隔着透明得洞彻心扉却也让人心疼的窗子，我看到了那个软软的红彤彤的她，她的皮肤白里透红，她的小手貌似比我的指头还小，唯一和我想象不同的是她的身上插着好多管子，那些管子里流着和我一样的血，那些管子里淌着我呼吸的气体，那些管子里仿佛有她生而为母的倔强。父亲将家里的积蓄都从银行里提出来，他将这些红色的纸全都交给一个陌生的男子，看着父亲疲惫的背影，母亲在医院里经历的那些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懂得。

  妹妹离开以后，母亲日渐消瘦，多少次她从梦中惊醒，然后紧紧地抱着我。我用手拭去她额头上紧密的汗，此时我的肺里满是那呛人的苦草药，我忍住我愈加急促的呼吸，我想此刻她需要我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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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上说母亲的伟大在于她忍受着十二级的痛苦赋予新生儿圣灵，并且用尽一生看着他们长大，而对于我母亲，我实在想不出她所承受了多少，想起他她他，我身体里的血液也不禁翻腾，或许在某个地方，他们与我也在产生着共鸣。

  十二岁那年，我抱着健康活泼的她，她的眼神却和母亲一样，闪烁着星星般倔强的光芒。她是最后的幸运儿，也是生活在历经重重关卡后给我和母亲的礼物，于是我发现，生活微甜。

  而今，她八岁，我二十岁，我像母亲曾经握着我的手一样抓紧她肉嘟嘟的小手。在她的开学典礼上，母亲骄傲地把她送上讲台。此刻，我们的心紧紧相连，我们就是彼此的心灵慰藉，我想，或许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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