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旧事 肆

大半学期,太平盛世,我只能将目光投向了材料学院的试验楼。爷爷的,在上了两个晚自习后,我总于搞明白了水叫(H2O),还把金属钠的性质背个滚瓜烂熟。所以,作为一个文科生,在搞艺术的面前,我的化学又非常的牛X了。

和材料楼实验室的管理员交涉了很久,直到我背出了金属钠的性质,他大爷的才相信我是个化学天才,同意我进去搞点高分子材料试验。在实验室里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水和金属钠,对于一个文科生来说,认得这两样东西就足够可以搞研究了。我总是幻想这两样东西能变成点新玩意来,而这种新玩意一下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奖。我之所以今天能坐到学生会主席这个位置,绝非是吹牛比吹出来的,而是办事效率特别高、发明东西特别的快。那天,我在实验室里呆了还不到半个小时,楼下的草坪上,人们只听到“轰”的一声,一团火球和一股浓烟从四楼实验室的窗口窜了出来,我的新发明又成功了。

紧接着,两个人从上面跑了下来,冲出了试验大楼,一个是我,另一个是试验管理员。那两个人说话时牙齿很白,因为脸被熏成了黑色,烧卷的头发还向四周的空气里散发着股焦味,身上的衣服袒胸露乳,黑一块白一块的,性感而不乏大胆。那个时候,刚好有几个留学生经过,见到我们后都“噢也噢也”地叫了起来,还以为见到了中国的大熊猫。

……

回去后,辅导员给我讲了一个马克思的故事,我立马思想觉悟、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不搞化学研究了,我改学建筑。每次去建筑与环境学院听《几何投影》时,那个上课的老师见到我后,双腿就发抖。爷爷的,果不然,就像那个老师预言的一样,听完了三节课后,我又弄懂了欧拉公式在建筑学中的应用,大学多么可爱啊,一个伟大的建筑家就这样诞生了,我誓言旦旦地在学院报告会上给文科学友们讲解欧拉公式,扬言要重新设计公共管理学院大楼。结果吧,校长害怕了,他知道我的欧拉公式学的很牛比,说盖楼这样的事就不麻烦我了。所以在建筑行业,我所取得的最大成就就是将院长的车改造成了移动养猪圈,车的零部件基本不动,只是在车的后座装了一头老母猪,这样司机在开车时能养猪于无形之中,但是那只老母猪还没产下崽时,院长就从夏威夷考察回来了。

当我准备向物理学进军时,爱因斯坦他老人家在天堂就没好日子过了,因为他知道比他更牛比的科学家就要诞生了。

有一天,我写了本书叫《绝对论》,《绝对论》当然比《相对论》厉害了,在它的指导下造出来的炮弹绝对的厉害。搞军演时,指挥官站在大炮前,喊一声立正,一挥小红旗,然后就可以稍息、解散了,因为他们刚才发射的炮弹采用《绝对论》设计的弹道,优点是发射后不用管。所以指挥官和部下在发射完毕后,有足够的的时间跑到千里外去隐避,还可以趁机回家去探探亲,在麻将桌还可以吹会牛皮,说:“前几天,我们连打了发炮弹,那才叫厉害了啦……”

有多厉害?情况是这样的,当时,天上一颗间谍卫星早就盯上了那门大炮,因为发射《绝对论》炮弹的发射车有几十间房子那么大,所以很容易被发现。结果卫星就将整个发射过程录了下来,录像上,只见指挥官一挥红旗就解散回营了,录像上显示,那门大炮既没有浑身震动一下,也没有吐出一串长长的火舌,以为又是个哑炮。

一个月后,只听“轰”的一声,炮弹从生了锈的炮管发射出来,直奔卫星,把卫星打个窟窿,以后卫星探测到周边有中国的大炮时,一般绕道行走。这就是《绝对论》指导下造出来的炮弹的神奇之处,你打炮时,它不响,不打炮时,它就“轰”的一声响,威力还很大。

但是擦干嘴角的口水,一觉醒来,这才发现所谓的《绝对论》只不过是课桌遗梦而已。

于是我又转向研究进化论了。经过潜心研究,我又发现,学校的老鼠的确很大,这和老鼠营养过剩有关。一天,一只老鼠从后勤集团的仓库里跑出来啦,它大的像个水牛,游走在食堂和学生宿舍之间,耳朵像两把蒲扇,非常拉风,乳房像大西瓜一样悬在空中,一走一晃荡,吓的我们宿舍里偷养的那只波斯猫“喵”的一声跑到挪威的森林去了,找都找不到。

这个成果,我写成了科研报告,准备发表到《自然》杂志上去,但学院的领导又来和我理论了,说这个成果是在上面的关怀下取得的,我一气就不写了,准备去搞点解剖学,但很快大学一年级就接近了尾声,伊人也即将离开大学。

进入大学以来,我之所以这么的努力学习,是希望搞点小发明创造,将来功成名就,赚了大钱,开上一辆宝马,去迎娶我可爱的伊人小姐。但目前据一些热心的校友目击反映:如今的李大冶,仍旧驾着辆破“永久”自行车,来回晃荡在校园和成都某家公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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