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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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外回来后,拓拔坚便回到将军府,虽然他依旧深爱着楼樱,但作为臣子,他别无选择。东西交到楼樱手上后,看到楼樱伸出头回望自己,那一刻已然足够,她还是爱着自己……

这天拓拔坚正在院中与项宏练剑。

“唰……唰……唰……”

几个回合结束后,两人坐在一旁的石凳休息。

“将军的剑法中,似乎有些倦意,不知最近是否没有休息好?” 项宏喝下一口茶,停顿片刻说到。

“嗯,是有点疲惫……”

这项宏眼神毒啊,这都被他察觉到,拓拔坚边擦汗边想到。

“将军,自道武帝创建帝国以来,我大魏国力日益强盛,攻打柔然也是胜多败少,比如……这次虽说也折损了一些军械、人马、粮草……如今两国和亲,相信和平的局面会维持相当长一段时间……这是好事,将军不该高兴?”

又喝了一口茶后,项宏正色说到。

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说教,这个项宏为人忠诚、可靠…哪里都好,就是这张嘴……

拓拔坚最烦这个,耐着性子听完,正欲反驳,却听到婢女说宫中差人前来,说君上召见。

“君上召见将军?难不成又有战事?”

“说不准,你先在这待着,我马上进宫。”

“是……”

——

“皇兄叫我?莫不是边境又有战事?还是说之前私自去见楼樱的事,被人告密?”

拓拔坚带着疑问进入宫中。

只见大殿之上,除了拓拔睿,尚书令楼元之外,还有几个不太认识的人。

“臣拓拔坚,参见君上。”

“皇弟啊。你可来了,快快免礼。”

“谢君上!”

起身之后,仔细一瞧,这几个人佩戴旌旗符令,难道……正纳闷时,却听到。

“皇弟啊,这几位是宋国的使臣,这次前来是为了两国邦交而来,主要目的嘛,就是为魏宋两国结为姻亲。”

见拓拔坚有些疑惑,拓拔睿缓缓说到。

“姻亲?实现和平是两国百姓的福祉,这是好事,只是不知是哪位公主出嫁?”

“不是魏国公主出嫁,而是我大宋公主到贵国。”一旁的使节说到。

“额?敢问贵使,宋主看重的是哪位夫婿?我大魏太子尚幼,未到成婚年纪。若此时成婚,恐怕……”

“皇弟啊。这就是召你前来的原因,此次两国结为姻亲,女方为宋国公主,男方嘛,就是你!”

“什么?臣……臣未曾想过自己的终身之事。”

“你也知道,太子尚幼,其他人要么已有家事,要么还未成年,皇族之中就你最为合适,此事关系两国和平,寡人已决,你就放心吧!啊,好了,寡人累了,接下来的事,就由尚书去办吧!”

说完拓拔睿走入偏殿。

“这……君上……” 拓拔坚正欲追上去,没走几步,却被一旁的宦官拦下。

“上将军,君上已走,您就不要为难老奴了吧!” 宦官低头说到。

哎,这叫什么事?召我前来,就为了告诉我一声?拓拔坚瞬间垂下头。回过头一看,几个人的脸上正堆满笑容。

“恭喜上将军,贺喜上将军,两国结为良缘,于公于私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听说这宋国公主,才貌倾国,这真是美人配英雄啊!哈哈……”

这个楼元口是心非,明知道我不乐意,还这样说,真是老狐狸一个。

“哈哈!尚书说笑了,能与宋国这样的强国结成姻亲,当然是咱们魏国的福气,此事就有劳尚书和几位贵使了……”

“我等也是为了宋魏两国的和平而来,上将军马上就是我大宋的驸马,请受臣等一拜。” 一旁的宋国使臣低头说到。

“宋使客气了,一路劳顿,还请回驿站歇息,在下必差人送几坛美酒前去。” 拓拔坚顺势回应到。

……

拓拔坚窝着一肚子气。“要和亲,也不提前说一声,就这样定了?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一行人走出大殿。

——

“君上,他们都已经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一旁的宦官轻轻说到。

“嗯。”

“这下你小子该收收心了吧。楼樱送走了,你还魂不守舍,刚好宋国前来结姻,让你成家,有了家室心应该会沉稳点吧!

不过这刘骏这老小子,突然把自己女儿送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魏国跟柔然结亲,担心我把兵马调到南境?还是说……可为什么又指名坚弟呢?……真是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啊。”

拓拔睿看着殿外暗暗想到。

——

尚书府中楼元携同自己的几个儿子,正在为宋国的使臣举行酒宴。

“宋使此行辛苦了!来,干。”

“哈哈,干。我等都是奉君命行事,应该的,应该的!”

“嗯,都准备妥当了吧!宋主若能助我夺得帝位,大魏的汝州、项城、许昌一带,必送与宋国,作为答谢。” 楼元靠近宋国的使臣,压低声音说到。

“尚书放心,一切都在安排之中,过段时间,随行甲士会安排在公主的出嫁队伍中,大宋精锐之士偷偷陈兵边境,只等丞相出手,我军便……” 说完,宋使把手一挥,作出一个砍杀的动作。

楼元微微一笑,放声说到:“好好好,宋使此行为了两国邦交和平,功德无量啊!……来,痛饮此杯!哈哈……”

“好,干……”

…………

“拓拔睿,你为了自己的江山,舍不得自己女儿,却让我的女儿远嫁柔然,哎!可怜我的樱儿……哎!也罢!老夫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送走宋国使臣后,楼元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明月想到。

在房间的屋顶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

将军府,拓拔坚自出宫后,便在书房喝闷酒,刚失去心爱的人不久,现在又要迎娶一个不爱的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皇兄。堂堂七尺男儿却被人左右,实在是不甘心,可那是皇上,自己又生在皇家……

拓拔坚恨不得拔剑自刎,可他又不能如此任性。哎!生于帝王家,竟是如此处处受制……

“将军……”屋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叫声。

“进来吧!”

项宏进来在拓拔坚耳边,低语了几句。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

…………

十日之后,宋国公主刘子媚随使团来到魏国,在以国礼举办亲事后,便直接送入将军府。

这刘子媚其实并非真正的公主,乃是宗室之女,说起来跟拓拔坚一样,都是皇族。

刘骏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些北狄。

北狄?没错,至少宋国人眼里是这样认为的。

宋国在武帝刘裕建立后,改革吏治,轻徭薄税,废除苛法,国力日渐强盛,继承了晋的国体后,一直自诩为中华正统,对北边的魏国还发动了几次战争,意图将其歼灭,完成统一大业。可惜刘裕早亡,未能实现而他那宏伟的目标,而后的继任者因宫廷内斗,无暇北伐,要不然,历史真的会有所改写。刘骏虽然平定了宫廷内部斗争,但魏国已经兴起,要想攻伐,谈何容易。

可即便如此,宋国之实力还是稍稍在魏国之上,一有机会,刘骏还是坐在建康,虎视眈眈的盯着魏国。

…………

新婚之夜,拓拔坚虽不情愿,但事关两国邦交,也还是完成了花烛,入了洞房。

翌日,快到中午时分,拓拔坚才起床,却发现身边早就没了人影,正纳闷间,却看见刘子媚端着一碗参茶悄悄的走了进来。

“夫君,您醒啦!妾身去厨房熬了一碗参茶……”

“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怎么能让夫……夫……夫人你亲自去做呢?”

这么多年拓拔坚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此刻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瞬间有点不太不习惯。

看着眼前的这位美人,拓拔坚额头冒出了微汗,紧张、尴尬……

“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来,夫君,趁热喝吧!……”

在宋国时,就听说他是大破柔然的大英雄,原以为是个粗陋的莽夫,没想到如此俊俏,明眉善眸,两道剑眉之中饱含着英气,还有点小小的可爱,我没嫁错人……

趁着这会儿功夫,刘子媚仔细的看了看他,内心不经有些暗喜。

接过参茶时,拓拔坚才仔细看到,这南方宋国之女子,果然容貌不俗,温文尔雅,青丝贝齿……比起楼樱,果然又是另外一种美……

“呸!我怎么能把楼樱跟她相比呢!我爱的是楼樱啊!”看到自己精神松动,拓拔坚不经暗暗骂了一下自己。

“夫人受苦了吧!本生于江南宋国,初次来这苦寒的魏国,恐怕气候、饮食尚不习惯吧!” 喝了一口参茶后,拓拔坚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嗯嗯,夫君劳心了,这平城之水土、景色与建康相差并不太大,至于饮食、气候方面确实有些不太习惯,但相信不久之后,妾身必会适应。”

“嗯……那……如此甚好。”

柔然与魏国的和亲,加上这次宋魏皇族之间的联姻,预示着战争已远去,魏国上下自然是一片高兴,举国大庆三日。

然后在这欢庆的背后,却酝酿着一场新的危机。

——

这夜尚书府灯火通明,不时看到有人马涌动,却声音极小。

楼元的计划是:

趁着大婚期间,人心松动,随宋国公主而来的甲士,准备突袭将军府,杀掉拓拔坚及其随行将领;楼元则带领亲兵攻打皇宫,拓拔坚虽有兵符,大军却在柔玄镇,离平城尚远,身边人马不多;平城的御林军约有三千人,楼元的亲兵、家丁、以及支持这边的几个大臣,再加上宋国的精锐死士,实力还略占上风……两边一齐行动,只要除掉拓拔二人,其他的就简单很多。

平城一家客栈的屋檐下,一个背影正对着窗外。

“主人,一切已准备妥当。”

“很好!你先退下。”

“是……”

今夜平城的月色明媚,灯火流动,如此美丽的夜晚,不好好欣赏,可就太浪费了。拓拔坚,我本不想杀你,可君命难违,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背影正对着灯火辉煌的平城,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

拓拔坚还沉静在新婚的快乐中,这夜暴雨如注,二更天时,听到屋外有人叫到。

“将军……将军……”

叫声微弱,起初以为是幻觉,或是野猫在叫,不对!作为军人的警觉性,仔细一听,这是人的叫声,拓拔坚猛的睁开眼,连忙起身,打开门。

只见一个侍从半跪在门外。

“宫里传来君上密信”,说完便把一卷纸条和一个物件,递给拓拔坚。

半夜传旨,必是要紧事,随着纸条的展开,拓拔坚眉头微微一紧。

“我们马上走。” 正欲出门,却听到。

“夫君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刘子媚站在身后,拓拔坚暗暗一惊,起床时,特别小心,未曾打扰到她,突然出现在身后,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到她的气息,这………

“皇兄急召,我必须马上进宫,夫人切莫见怪!”

“这是哪里话!想必君上必有要事,夫君路上小心。”

“好,夜里风寒,今夜又下这么大的雨,夫人还是早点回房歇息。”

…………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刘子媚望着拓拔坚急匆匆的背影。

——

拓拔坚刚出府门,便一边派人拿着信物向驻守在城外二里店的武威营发令,让其立刻进城,一边召集亲兵,即刻随自己进宫。

这支武威营,是拓拔家族的一支亲兵,没有任何人知道,没有文书记载,没有军衔编制,也不对任何人负责,它的存在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魏国皇帝/拓拔睿。

“皇兄怎么突然召我带兵入宫?还要调武威营?这武威营是哪支队伍啊?我统兵多年,却不知有这样一支部队存在,看来皇兄并不信任我啊!不对,要是不信任,又怎么会在此刻秘密让我带兵入宫,看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拓拔坚想起纸条上的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将军府在平城西南角,距离宫城还有一段距离,等拓拔坚一行人赶到宫外时,却看到宫门异常安静。除了风声、雨声。

“快开城门,上将军……不用叫了,直接撞门!”

一个侍从刚开口说话,便被拓拔坚打断。

“是……啊……”

话音刚落,一名亲兵应声倒地。只见一支箭射正射入他的前胸。

“有敌情,举盾,迎敌……”

紧接着,一阵乱箭混着雨水直扑而来。

“所有人都上,别站在城墙之下。”

一群亲兵,蜂拥着冲撞城门。

几个来不及避让的人,被射成一团刺猬。在惨白的月光下,血水混合着雨水流淌在地面……

看来真是有人造反,都占领城楼了,不知皇兄的情况怎么样……

想到这里,不由得命人疯狂的撞击城门,拓拔坚眉头紧锁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

另外一边,楼元与几个儿子一起率领亲兵,进入宫城,依靠令牌混入了第一道城墙,杀死守卫后,换上自己的人,接着直接率人攻打内宫,御林军拼死奋战,却仍抵不住猛烈的攻势,渐渐被围困在紫宸殿周围。

不多时,楼元一行便出现在殿外,已经将紫宸殿团团围住。

“君上,快出来投降吧!你已经输了。”

“楼元,寡人平日带你不薄,你为何要造反?”

“哈哈!你无故剥夺我兵权,削减我良田,还把我那可怜的女儿嫁与柔然,这是何意?平日朝政都是我亲力亲为,鞠躬尽瘁。当初先王都不曾这样待我。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寡人这样做,还要你同意?寡人早知你意图不轨,今日果然漏出狐狸面目。”

“拓拔睿,不用多言,今日你若不投降,便是你的死期。看谁能在此刻救你。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忠心的皇弟拓拔坚,怕是早就在地狱口等你啦!哈哈哈……” 楼元的长子楼龙说到。

什么?难道皇弟已遭遇不测?送信的人还是晚了一步?听到这些,拓拔睿心里微微一紧。

但口中仍说。

“尔等乱臣贼子,就算杀了寡人又能怎样,这大魏上百年根基,岂是你等能动摇?”

——

“主人,探子来报,城外有一队魏国军队,正往城内而来,属下曾细细查探过,魏国军队的主力基本都在柔玄军镇,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真是奇了怪。”

“想不到,拓拔坚还留着后手,有多少人马?”

“目测大概五千余众,且旗帜、衣甲都与平日所见魏国军队不同,要不是说着一口鲜卑口音,属下还不知是哪国士兵。”

“鲜卑口音?看来是嫡系部队啊!这么多人,你们居然没有发现,废物。哎……!想必是他们早有准备。

蝎子,行动取消,你们趁乱,先出城回国。”

“回国?那楼元那边?”

“不用管那老匹夫,他一心想要篡位,我们没有理由帮他。”

“是……”

说完,蝎子一闪而过。

“拓拔坚,到底你还隐藏了多少后手?小看你了。看来拓拔氏气数尚在,不该亡啊……”

望着皇宫的方向,黑影发出一声叹息。

——

此时御林军已被压缩在紫宸殿内。

“里面的人听着,拓拔睿死期已到,没必要给他陪葬,赶紧拿下他,若能取其首级,尚书必定加官进爵、重重有赏!如若不然,这里将化为一片火海。来人呐!弓弩手准备!”

楼元的长子楼龙说到。

唰唰唰……两排弓弩手持着带火器的箭,便列阵与殿外。

殿内一阵骚动,几位公主早已啜泣不已。拓拔睿看着面面相持的御林军,知道军心已乱,再不说话恐怕会发生变故,在生死关头面前,再坚定的人都会出现退缩。

“你们看什么看,保护君上是你们的职责,难不成你们也想造反?”

一旁的宦官紧张的说到,可以看出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细汗,以至于说话都有些颤抖,他大概也看到了其中的缘由。

“住口。”拓拔睿狠狠瞪了他一眼。都这时候了,还说这种话,尽添乱……

“是……”  宦官脸上的汗水更多了。

“诸位都是大魏的勇士,能被选拔进入御林军,都是我大魏精锐中的精锐。楼元的行径寡人早已知晓,现在城外,已有寡人秘密调遣的军队,正往宫城而来,诸位奋力杀出去,里应外合,必能捉拿反贼。

活着的,赏金百两,赐爵位上升一级,死去的,留下名字,免除田赋,妻儿老小,寡人通通照顾,并继承其爵位。”

片刻之后,拓拔睿缓缓说到。

一席话,瞬间安定了军心。

“君上放心,我等一定拼死奋战,以报皇恩!”

一位偏将说到。

其他人也纷纷附应。御林军长枪、短刀直面殿外,正准备冲出去。

忽然听到外面杀声混乱。众人不经错愕。

“一定是援军来了,大家杀出去,捉拿反贼!”

拓拔睿赶紧说到。

“杀……杀……”

…………

看着众人冲出去的身影,拓拔睿瞪了一旁的宦官,暗暗的松了口气。

——

“皇兄,你没事吧!臣护驾来迟,还请皇兄恕罪!”

“哎呀!说着干嘛?皇弟你可算来啦,寡人还以为你已经遭遇不测。情况如何?现在?”

“皇兄放心,微臣无恙。楼元一行人已被击退,臣已命人追击,武威营已经进入城内,封锁城门后,前后夹击,料他们也插翅难逃。”

“好好好……凡事跟楼元有来往的逆臣,全部捉拿,趁此机会打掉楼元党羽的势力。”

“是……”

不多时,随着武威营入城,楼元几人全被捉拿,余众全被斩杀、收监。

清理好场面后,天已经大亮。

雨早就停了,太阳漏出了身子,微笑的望着平城的一切,杨柳随风摆动,干净的地面显示出被雨水冲刷过的青光色……好像今天的平城与昨天并无差别。

早朝开始,拓拔睿向一干大臣,讲述了昨夜发生的事。

这些大臣因为大将军的婚事,喝的醉生梦死,哪里知道这样的事。听完后,一个个大惊失色,纷纷诉说自己护驾不周,随及又痛骂楼元的种种恶行。

“一帮饭桶,事后诸葛亮。昨晚要是靠他们,寡人的脑袋早就丢了。”

拓拔睿暗暗骂了这帮人。

…………

叛乱的结果就是,楼元一家被斩首,九族被诛杀,其他参与的大臣,要么贬官,要么流放、充军……

“幸好楼樱不在这里,不然她也难逃一死,这样看来,她远嫁柔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这事迟早会传出去,到时候她若得知,会记恨拓拔家吗?”

想到这里,拓拔坚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

当天下午他随拓拔睿走上外城的宫墙。

“皇弟啊!这次能顺利清楚楼元势力,巩固了皇权,你功不可没啊。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看着拓拔坚的样子,拓拔睿静静的看着他。

“清除反叛势力,维护拓拔家族,本来就是臣弟的职责,何须赏赐。”

“说的好,不愧是寡人的好兄弟。”

“不过,君上,臣弟统领帝国兵马,武威营之事却从未听说,这……”

“怪不得皇弟神色不佳啊,原来是因为这个,哈哈。” 顿了顿,拓拔睿又接着说到。

“这武威营全是鲜卑甲士,乃是道武帝立国之初,创立的嫡系部队,你别看它人数不多,所用军械、马匹、物资全是我大魏最好装备。待遇亦是最优,整个帝国除了御林军,就数他们的最好。这支部队,平日没有番号,只对帝国皇帝负责,这大魏之中,只有寡人和历代先皇知道他们的存在。

武威营与御林军,一暗一明,是守护寡人最后的力量。

不知这样解释,皇弟可还有疑问?”

“臣弟不敢,既然是先祖道武帝所创立,保卫京师和君上之部队,那臣弟又有何话可言,只是这次出动,想必敌人也知道有这支部队的存在?往后可就……”

“昨夜风雨交加,深夜平城街上百姓应该不多,武威营没有进入内城,收缴楼元一伙后,随及撤走,目睹的人应该不多,再说寡人已下令,昨夜之事,任何人不准再提。这武威营就如同昨夜风雨一般,烟消云散。”

拓拔睿淡淡的诉说着这一切。

“那这武威营回驻何地?帝国还有类似的卫队吗?”

“哈哈,皇弟啊,寡人很想告诉你,但寡人不能说啊,因为寡人还不想你死。” 说完,拓拔睿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皇兄所言甚是,臣弟失言了。只是皇兄,楼元单凭自己党羽的力量,就敢突袭皇宫,未免太大意了吧!会不会还有其他力量……”  拓拔坚自知说错了话,连忙低头。

“哼!楼元这只老狐狸,肯定不会这么不小心,其他的力量到底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也许就在这平城之中。”

说完,拓拔睿看着平城下来来往往的男女。

“皇弟啊,这看似平静的平城,实则并不平静。楼元已死,她的女儿楼樱会不会怂恿柔然王,攻打大魏呢?”

“臣弟一定严加防守北边的柔然。”

“还有南边……”

“南边?”

“对,南边……”

望着拓拔睿的背影,拓拔坚不经生出一股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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