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第二性》:女权主义者波伏娃

        《第二性》的大名早在中学时代便有所耳闻,使之于我产生兴趣的便是中学时代的语文老师。为何迟迟不看,便是心中对其留有一丝敬畏之心,就如《史记》于我,《全球通史》于我。这学期终于下定决心去图书馆借阅此书。书的封面有些破旧,但并不妨碍我对此书的热情。

        波伏娃作为有史以来最著名的女权主义者之一,1949年出版的《第二性》,在思想界引起极大反响,成为女性主义经典。至今,仍有许许多多的人在研究探讨波伏娃的思想精神。可以说,是20世纪上半世纪的种种因素影响了波伏娃对于女权主义的关注,但同时,波伏娃写的《第二性》又反哺了女权主义的发展。

        《第二性》这本书,其中的诸多观点语句其实还是冲击了我的世界观的,更甚至于解开了我心中对于诸多问题的迷惑。例如:历史唯物主义理论揭示了某些十分重要的真理。人类不是动物,而是一种历史现实。人类社会是一种非自然的生成体——在某种意义上它是同自然对立的。它不是被动地服从自然存在,宁可说它是按照本身的意愿接管了自然的控制权。这种超越本分的行动不是一种内在的主观行为,它是在实践活动中客观地完成的。在此,波伏娃通过人类不是现实,而是一种历史现实,多方位阐释了历史主义的妇女观。又如:一切主体都是通过计划,作为超越性具体地确立自己的;它只有通过不断地超越,朝向其他自由,才能实现自由;除了向无限开放的未来扩张,没有其他为当下存在辩解的方法。每当超越性重新回到内在性,存在会贬抑为“自在”、自由贬抑为人为性;如果这种堕落为主体所赞同,那么它就是一种道德错误;如果它是被强加的,它就会采取侵占和压迫的形象;在这两种情况下,它都是绝对的恶。在此波伏娃对于女性在历史主体地位的认识是深刻的。总之,在《第二性》里,诸如此类的深刻观点还有很多。

        在《第二性》中的两章尤为引起我注意,使得我看了三遍,于是乎摘抄下来存在自己的便签里。第二章《性一元论:精神分析学的妇女观》和第三章《经济一元论:历史唯物主义的妇女观》可以说是整本书里最富有高见、最典型能够代表波伏娃思想观点的两章。在“性一元论”里,波伏娃谈到精神分析学对于人性进行了深度解读。最重要的是,她在此章中直截了当的对心理学宗师弗洛伊德开启了炮火。弗洛伊德所谈及的性,是指消除生殖的内在倾向”。但是,没有比“倾向”即“可能性”更为含糊的概念了,因为只有实现才可以确切证实什么是可能的。弗洛伊德不是哲学家,所以他拒绝为他的体系做哲学辩护。他的信徒们坚持认为,他因此避免了形而上学的一切非难。不过,在他种种格言的背后,仍然存在着形而上学的假定,而且使用他的语言本身就是在采纳一种哲学。弗洛伊德对女人的命运从未表示过特别的热心。显然,他只是把对男人命运的描述稍加修改,就变成了对女人命运的描述。波伏娃对弗洛伊德根据恋母情结提出的恋父情结加以批评,“但是显然,弗洛伊德在解释时所根据的不是它本身,而是他的男性模式。” “他假定,女人认为自己是一个身体不健全的人。但是这种身体不健全的想法意味着比较和评价。” “弗洛伊德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实际上它是有待解释的。”而在“经济一元论”里,波伏娃从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回顾妇女的历史出发,尖锐的指出,恩格斯说概括的女人和无产者同样受到跃随”的理论体系也有缺陷的地方。波伏娃说到:“整个历史的转折点是从公有制向私有制的过渡,可是这一过渡是怎样发生的却没有指明。恩格斯本人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里说,“现在我们对此毫无所知。”他不但对历史的细节毫无所知,甚至也没有提出任何解释。同样,对私有制是否必然要涉及对女人的奴役这一点,也不是清楚的。历史唯物主义把尚有待解释的事实当做是理所当然的:恩格斯未经讨论就假定有一条把人和财产联在一起的利益纽带。但是这种利益,亦即社会制度的起源,它的起源又在哪里呢?所以,恩格斯的论述也不是深刻的,他所揭示的真理仿佛是偶然的,附属的。实际上,如果我们不越出历史唯物主义的局限,就不可能了解这些真理的含义。历史唯物主义不可能解决我们提出的问题,因为这些问题涉及到整个的人,而不是那种抽象的人的经济学。”

        《第二性》这本书提出的许多观点都是前人从未提过的,但又是跨时代的话语。此书以涵盖哲学、历史、文学、生物学、古代神话和风俗的文化内容为背景,纵论了从原始社会到现代社会的历史演变中,妇女的处境、地位和权利的实际情况,探讨了女性个体发展史所显示的性别差异,在我心中是少有的,想去看第二遍,第三遍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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