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给我上了一堂实操课

表妹住院一周,我就跑了一周的医院,真实地体验了“疾病”这一无法逃避的人生课题。

因为休闲在家,自然就成了表妹的“护花使者”:一边安慰比我小五六岁的表妹,一边为她在各种检查前带路,本以为只是一天时间的“鞍前马后”,下午报告的结果却犹如晴天霹雳:情况紧急,立马住院。表妹当场就梨花带雨,作为姐姐的我,这边紧拽着她的手办理入院手续,那边给她爸妈打电话。在说到她病情的时候,眼泪也不自觉地爬上了眼眶,喉咙酸紧,匆匆挂掉电话。

来到住院大楼,换上病服,还得去做各种手术前检查:心电图、胸透、抽血……跑了一整天医院大楼,表妹的步伐越发沉重,明天要手术的事实更是让她怎么也擦不干源源不断的眼泪。意外来临让我们措手不及,但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两个多小时后,姑丈终于来到医院。在医生办公室签手术委托书,医生给了两种手术方案,一是保守治疗,二是切除,避免再次发生的可能。表妹一听就懵了,其实听医生的意思,更希望我们选择后者,但是为了将复发的概率降低就切除身体上的一部分,听着真让人难以接受。当然,这时的表妹很难冷静思考,医生用其严谨的话语阐述病情的严重性,胡思乱想的病人往往能把严重性提升到五倍以上。于是我告诉表妹,医生说的是最坏打算,可千万不要被吓到了,要对自己的病情乐观一点,最后在我和姑丈的建议下是选择了保守治疗。



第二天六点多就起来了,整个晚上表妹都紧张地拽着我的手,我睡在比病床低半截的折叠床上,手麻得神经也紧张起来,一整晚都不得安眠,陪床也是件辛苦的事嘛!

八点多陪表妹乘电梯到手术大厅,她独自进了手术室。看到有个几岁的小男孩,反穿一套白色的病服,还天真无邪地笑着,还有几张已经打着吊瓶的病床被推进了手术室,虽看不清面容,但都是年纪较大者。大厅里陆续坐满了等待的家属,不久医生进出两扇门叫家属签字,听医生说完打麻醉的各类事项,姑丈又签了几个名字按了指模,就开始漫长的等待。睡眠不足的我很想睡一会儿,却担心听不到医生出来叫家属,更害怕医生出来说“不容乐观,要做切除手术”。电视里拍的都是一间独立的手术室,但我们所在的却是手术室大厅,不时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来,大厅里坐满等待的家属,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三个小时后,表妹终于被推出来了,我上前接过医生手上的吊瓶,又交到姑丈手中。床上躺着脸色全白的表妹,似乎想要努力抬起头,睁开了眼睛又闭上,抬起手来又放下。回到病床,鼻子插上氧气管,手臂连上了心电图监视仪,“滴滴滴”的声音在整个病房中响起。两个多小时后,姑姑终于赶来了,叫了一声女儿就哭出了声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就负责送饭,基本都是晚上回到洗洗就倒头睡了,早上累得起不来,做完饭直奔医院,直到晚上再回家。家有一人生病,也真考验家人的耐力,都说“久病无孝子”,坚持一段时间还行,久了就容易崩溃。



姑姑总不忘提醒表妹经过这一次要好好珍惜身体。虽说我不是当事人,但作为近距离的参与者,疾病着实给我上了一堂课: 我们对疾病的恐惧,其实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其次是对疼痛和未知的担忧。疾病会让我们措手不及,会让我们头脑不再清醒,继而变得软弱,但是它也让我们更珍惜我们的生命,更加珍惜生活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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