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天堂,看到了极地,看到了童话世界。

我看到了天堂,看到了极地,看到了童话世界。_第1张图片

几天前的下午三点,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上了飞机。为了体验并目睹在云彩上方飞行的美景和感受,取票时特意选了靠窗的位子。

坐在座位上,有一点点紧张,有一点点期待,从小窗户看过去,可以看到大半个机翼,以及平坦开阔的飞机场。

老实说,飞机从滑行到起飞的那一刻,我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离开了地面,甚至我的脑海里都在回放着曾经在电视里无数次看到过的飞机起飞的情形;我想,那个时候,我所乘坐的飞机应该也是一样的。

耳边机器声轰鸣,飞机慢慢腾空而起。我隔着窗玻璃,脚下的华北平原在我的眼前慢慢呈现出它本身的样子。真是惊艳,像在电视里和图片上看到的一样,原本需要我用脚步去丈量的矩形麦地,逐渐变成小小的长方形,一个又一个的连接在一起,犹如硕大的金黄色幕布,没有尽头。中间间或夹杂着绿色的白杨树林,蓝色的小房子;也有或宽或窄的马路横七竖八地镶嵌在上面,让那片幕布鲜活、生动了起来。

我看到了天堂,看到了极地,看到了童话世界。_第2张图片

在曾经在书本上学到过的华北平原上,在曾经坐着火车穿行而过的华北平原上,我还看到了地平线,开始我是低于地平线的,慢慢地我跟地平线齐平,再慢慢地我终于高过了地平线,它像颜色清淡的彩虹挂在边缘处,带着明显的光亮。看到那儿,我有点明白为什么古人说地球是平的,当有人提出地球是圆的时候,怎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飞机慢慢向南飞行,金黄色的幕布中渐渐夹杂了一些绿色,这儿一块黄色的,那一块绿色的,让人想到黄蓉当帮主时曾经穿过的百衲衣,渐渐绿色多了起来,在接近东西走向的一条河流时,河的两边已经全部变成了绿色。茫茫的绿色,像浩瀚无垠的草原。

“秦岭——淮河一线”在地理上是南北交接的分割线,也是小麦和水稻种植地的界限,我不知道那条河是不是所谓的淮河。

还在思考的时候,飞机一头钻进了云层,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外面的光线很强烈,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眼睛被强烈的光线灼得有些不舒服,闭眼休息的时候,脑子里极速地搜寻着那点地理常识,飞机起飞之后,理论上应该会慢慢地从贴着地表的对流层上升到平流层吧,不知道实际上是不是这样?

飞机很快冲出了厚重的云层,我看到了蓝天,湛蓝湛蓝的,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那种蓝,带着明快却又夹杂着忧伤,有白云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稀薄的一层,穿过她仍然可以看到背后的天空,像雾似纱,轻柔灵动而缥缈。那一刻,如果有人告诉我,那是在天堂,我都会相信。

飞机在前行,眼前的风景在变化。我在飞机上,看到了厚重而绵密的白云,像是在群山中。可是那些厚重的云层一点也不像棉花,因为我似乎能够感觉到他们没有棉花的绵软和舒适,他们像是冰川,极地的冰川,常年被冰雪所覆盖,带着坚硬的质感。

积雪从飞机底部一直延伸到远处,远处冰川和海水混合,湖蓝和雪白交织,像是融化的冰块漂浮在极地的海洋中;再远处,是湛蓝的天,白云渺远而轻柔,像是童话世界,宫崎骏笔下的童话世界,美好得不真实。

我们还途径了一座“冰川”,我抵在窗口看着他,似乎伸手就能触摸到他,他就如海边的一块礁石一样耸立在那儿,就像世界末日的电影里飞机飞过纽约的高楼,白得晃眼,壮观而神奇。

我在飞机,透过淡淡烟雾看饱揽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巍峨群山中,河流交汇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村庄;江南水乡,河流密布,水陌交通异常发达,有渔船零落在夕阳下的河面上;珠三角绵绵密密的建筑,跟在华北平原上的麦地一样,看不到尽头,让我不得不惊奇人力的强大;高速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来来往往,从高空往下看真的跟白色的、黑色的、红色的小蚂蚁一样……

旅行作家陈丹燕在《今晚去哪里》有两段文字:

“那些不同的小床,那些不同的枕头,留着我总是悲喜莫辨的心思。白天,它们曾躲在从法国到西班牙的漫长公路上,也躲在维也纳森林绿色的坡上,或者躲在经过红砖水塔的街角上;夜色四合,到了小床上,窗外陌生的星星明亮地闪烁,它们才站出来,走过我的心,像那些最害羞的人一样。

我这个人,也许是在那样的小床上默默成熟的吧。我的心也变成了一颗悲喜莫名的心,在欢笑里有一点悲哀,在伤心里有一点钟情。午夜梦回,听街上偶尔有人经过,意大利结实的高跟鞋在老城的窄街上清脆地敲打着地面,异乡的月光像有雾的阳光一样亮,照耀着陌生的街道和房子,还有在夜里也开放的弗莱堡的丁香。躺在某一张干净的小床上,它从自己躲着的地方走出来,和我相对。”

我愿我的每一段旅程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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