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契阔」青藏高原之青海行

    “老公,我们就要出去旅游了,我们要到青海湖、茶卡盐湖了!”她再一次兴奋的跟我说道。

    “是啊,出去玩了!”看着她兴奋中透着疲惫的脸庞,我点头应道,也很兴奋,而且敢说比这架飞机上任何人都兴奋!

    我清晰的“感觉“着它——头顶行李舱中我的背包、背包内部角落里隐藏的盒子、盒子里的那枚钻戒——根据背包存放的角度,猜测着它此时的方向和角度,如果它能发出一道光,它应该能穿过盒子、背包、行李舱、飞机,穿过大气层,在太阳系中飞行,这道光会抵达象征爱情的金星还是厄运的土星,不对,如果按照概率,这道光应该飞向无尽的宇宙深渊……嗯?深渊?那部小说叫什么来着……《深渊上的火》,对的,按照这本书的设定,我们地球应该是爬虫界……

    摇摇头,借着窗外的雨水驱散在我脑海中横冲直撞的幻想,看了看表——8点25分,6点25登机后,我们已经坐在飞机上两个小时了,然而飞机并没有起飞,据空姐说因为天气原因,起飞时间还没有确认,需等待通知。为了赶飞机,我们提前约好了车在4点送我们去机场,所以3点30我们就起来了。尽管如此,我们并没有特别烦躁,因为这次是参加的旅行团,根据行程,第一天并没有行程安排,因为要到青藏高原的西宁市,第一天属于适应期,适应高海拔环境。

    第一次在还没起飞的飞机上吃早餐,顺便吃了几粒预防高原反应的药,这时我接了一个电话,姓谭的女士,说是西宁方面的联系人,让我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她,此时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此时我才注意到出团通知上没有导游的联系方式,为什么一条导游的短信都没有,下飞机后我联系谁?再次寻找出团通知的文档,里面确实有几个联系方式,注明接机人的标志,有些心安。

    终于在12点半到达了西宁机场,疲惫不堪而且饥饿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庆祝,就在接我们的专车上被告知接下来不是去宾馆,而是直接去塔尔寺游玩,在没有导游电话的情况下,和旅行社一顿“抗议”沟通下,终于知道了这个很牛逼的导游电话——现在我还记得他的尾号6038,在去往西宁市的路上反复打电话,刘经理、李经理、陈经理、导游……无数个电话后,终于彼此达成一致,此时已经1点40,尽管十分愤慨,我们争取了吃饭和短暂的休息,并且争取了塔尔寺参观在后面弥补后,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往塔尔寺停车场等待汇合。

    我们两个人都决定要投诉这个导游,而我更是不能忍,这次旅行被我赋予了很奇特的意义,居然在第一天就让心情特别不好,没办法,只得积极调整心态,并且发誓再也不参加旅行团了。她的心态调整的快,并试图积极感染我,只是她没有料到接下来的事情。

    在塔尔寺停车场,终于等到了旅行团,这个导游的气质和他在电话中传递的信号很符合,一个黝黑且不专业的导游,简称黑导游。黑导游接我们上车后,巴拉巴拉一顿后,说什么今天原计划是直接去青海湖游玩,但是考虑大家疲惫云云,就改为明天游玩,晚上直接住在青海湖附近的宾馆 。我们两个都呵呵了,这个团队的成员年纪大都比较大,一半的人是做火车20个小时来到西宁,来了直接就开始玩,我是很佩服的。

    车就从塔尔寺开始出发,直奔黑马河,沿途海拔逐渐上升到3000米,导游开始普及高原反应的知识,原来是为了推广路上的氧水站的水。到了氧水站,有人上来讲解,然后开始了售卖,我媳妇本来没啥事,听人家讲完,感觉挺害怕,还真有点头疼感觉了,100元一个一瓶可乐的容量,为了预防高原反应,买了一袋氧水。然而有趣的事情来了,氧水站的人在售卖后,要求没有买的人签字,意思一旦出现高原反应后,和氧水站一点关系都没有。刚签了几个人,有个大哥就不乐意了,开始嚷嚷抵制了,最后这个签字没有进行下去。这个氧水站一边不能保证喝了氧水就能避免高原反应,一遍用签字免责协议恐吓游客,很是奇葩。

    然而氧水并没有什么卵用,我的女主角开始出现了头疼反应,典型的高原反应,此时还是比较轻的症状,她还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晚上那么糟糕的饭菜还吃了不少,还振振有词:“老公,你多吃点,晚上肯定饿。”

    夜间气温10度以下了,我们终于住进传说中的“小别野”,隔壁打个嗝我们都听的一清二楚,打死了几个大飞蛾,插上电褥子开始预热,我们二人开始了简单洗漱,虽然有热水,我们也不敢洗澡,太冷了。这时候她的高原反应开始严重了,氧水确认无疑是没有用的了,10点我们开始准备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这时候隔壁的人开始不停的说话,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但是就是很烦人,她受不了,加上高原反应,我心爱的人开始了呕吐、不停的呕吐,心疼死了,吃了点藿香正气药丸,但是一会又吐了,没有切实的应对手段,只得给黑导游打电话,说高原反应呕吐了,看看有没有办法缓解。黑导游打电话第一个问题问,氧水买了么,第二个问题,问晚上吃的多么,结果他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没买和吃的少。来了一顿没营养的安抚,我们并没有领情。

    我抱着她昏沉且清醒的身躯,蜷缩在被窝里,忽然想起一句歌词:“……心痛的无法呼吸……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隔壁说话声音一直存在,只得听她的话,把电视打开,放点声音中和一下,就这样放了一宿,我也有些高原反应,呼吸感觉比较费力,躺着的时候,有时候想会不会突然上不来气就过去了,后半夜昏睡了一会,但是她一直头疼睡不着,加上北京出发前兴奋的没睡觉,可以说已经两宿没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趁着她洗漱的时候,我赶紧确认一下戒指盒子,拿出来放在里层衣服口袋里,顺便塞点吃的伪装一下,今天要去茶卡盐湖和青海湖,看着她穿上了精心准备的大红连衣裙,美的直冒泡,我美滋滋的想应该有机会求婚吧。

    她的头还很疼,蔫蔫的喝点粥,同时发现了一个大妈竟然穿着同款大红连衣裙,她有些失落,我安慰她,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是啊,大妈怎么可能跟我媳妇比?吃了准备好的晕车药和高原反应的药,就上车出发了,想着疼的厉害就打车回去西宁,结果她坚决不同意,忍着车颠带来的剧烈头疼,出发前往茶卡盐湖。

    出发前出了一个小插曲,原计划7点30出发,因为那个抵制签字的大哥的迟到而延迟,这个大哥一开始是听成了7点30吃饭,和他同行的人都说是7点吃饭,还嘴硬不变通的非要拉着人家7点30去吃饭,结果迟到了后,上车又发现手机落在“小别野”,又折回去取的,这样来回一折腾,大家对这个人都很讨厌,评价很低,从建立威望和沦为耻笑的对象,他的转折真的太快了,我忍不住深思了 一下。

    一直是阴天,然后开始了下雨,出发后,导游过来询问,头还疼么?回答还疼,结果收到“疼就对了、高原反应”云云,简直无语,而且接下来的三天发生了好几次这样的对话。一路上听着导游讲解天葬和藏医,我对藏医很感兴趣,下定决心,如果能遇到藏医,就给我媳妇好好看看,她体质虚弱,脚常年冰凉,手却时常发热,中医药也喝过,不管用。

    到了目的地「茶卡盐湖」,海拔3千米,10点钟,看着正在下雨的天气,这个茶卡盐湖估计也不怎么样了,换上了雨衣,举着伞,10点30我们进入了景区。阴天下雨,空气中却弥漫着刺眼的光芒,我们带着墨镜举着伞,一边拍照一边游玩,不亦乐乎。

    我小心翼翼的隐藏怀里的戒指盒子,她知道我肚子兜里有吃的,所以对凸起的衣服并没有怀疑,然而盒子的直角却容易暴露盒子的形状,我用手机放在兜里来隐藏盒子的形状,小心翼翼的寻找适合求婚的地点,来之前幻想着——让她面朝大海拍照她的背景,我在她后面单膝跪地等她转过来求婚,可惜茶卡盐湖仅存的适合拍背面照的位置是个高台,我用这个求婚,怕她受到惊吓摔倒。

    爱上她,就会喜欢给她拍照,喜欢给她拍的每一张照片,她的照片有些超凡脱俗,有些蠢萌逗比,有些很二有些很傻有些很漂亮,在给她拍照的时候,如果你爱她,其实你会喜欢上每一个她。而她冒着雨,穿着漂亮的衣服,不顾形象的调整角度给那个你拍照的时候,你会从心底涌出无限甜蜜的爱意,这是我的自白,我相信也是每个心存爱意的男人的自白。

「死生契阔」青藏高原之青海行_第1张图片
笑靥如花


    等剩下30分钟必须返回车上时,才发现,最美的部分,我们还没走到呢,只好让她先返回去,我跑到里面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找她汇合后,她见我喘粗气的样子,心疼又着急的让我赶紧喝点氧水,嘿嘿,海拔高确实厉害,跑4百多米,就喘的不行。从景区出口出来,1点20,在黑导游的错误指引下,找了30分钟的车才找到,黑导游从来不会在旅行景点出口等我们,上车后发现居然不是最后一拨回来的,最后两点钟才从茶卡盐湖景区出发去吃饭。等到我们出发后,头顶的阴云也好似故意捉弄我们一样去了别的地方,留下了晴朗的茶卡盐湖。

    终于吃饭了,在饭桌上,我小心翼翼的调整盒子在腹部的位置以免被发现,庆幸第二层衣服这个连帽衫的左右口袋是相通的,但是她突然来摸我口袋里的吃的,我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已经隔着衣服摸到了盒子了,但是被我迅速拽过衣服和吃的,仓促的回复是吃的给遮掩过去了。不管回想几次,这都是我三天最紧张的时刻,尽管只有3秒,也许更短 。

    等我们到达「青海湖」的时候,已经下午5点了,因为属于中国西部,所以日落时间在晚八点半,所以,时间还充裕,此时天晴了,远看青海湖一片瓦蓝,最远处的湖面还是青色,我们震惊于青海湖的美丽,简直同第一天的相望不可同语。第一天来的时候,天气阴沉,从青藏公路远远望去,一条灰暗的长带,毫无光泽嵌入地面尽头和天际的缝隙,她提醒我那是青海湖,我才惊叹于它的伟大,仿佛是挂在天边一样,如果她没告诉我,我一直以为那就是一片长长的乌云呢……

    青海湖就是天空的颜色,这句话一点没有错,天晴时,背靠昆仑山脉,极目远眺青海湖,这完全就是一块无比巨大宝石镶嵌在青藏高原,左侧湖面连接着天际,上面浮着白云,你有种错觉,那些云好像没有你高呢,右侧湖面的尽头是清晰可见的祁连山脉,眼前这幅波澜壮阔的美景,不禁让我脑中生出一股眩晕感,远处湖面的青色不知从何处变成了近处的蓝色,祁连和昆仑山脉被白云裹住了山峰,好似两只龙爪扣住这颗欲飞天而去的宝石,在云层中透出的光柱照耀下,显得神圣而宏大,庄严而肃穆,人们的心中除了无尽的赞叹还有什么呢?这样的美景,相机拍下来也无法保留几分真意,他留存于人们的心中化为美好的记忆,但我不知为何想到,也许画作是可以描述这美景的一二。

    失去了天空之境「茶卡盐湖」,我们收获了青海湖,在沿湖浏览景观的木栈道上,我们一边不停的赞美青海湖的美,一边不停的拍照,阳光下,有青海湖做背景,确实给我媳妇拍了几张极品的相片。可惜的是,青海湖很大,青海湖景区很小,我借“累了”为由和她坐在长椅上休息,实则是在思考如何求婚,旅行求婚就是没有办法做准备,绞尽脑汁,想让那个做航拍拍照生意的少数民族帮助我,通过航拍的无人机将戒指送过来,进行求婚,可惜这个老板不在,等了半天,而且也没能成功将我媳妇支开做准备,只得放弃 。

    我并没有在媳妇生病虚弱的时候求婚,我觉得这是在趁人之危,也没有在公众场合下求婚,我觉得这存在强迫成分,而且我自己也很害羞。我想的是,在独处的时候,最好有美景相伴,进行求婚,我想留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

「死生契阔」青藏高原之青海行_第2张图片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带着收获美景的满足和未进行求婚的遗憾,我们乘车返回西宁吃饭住宿,车上导游开始明目张胆的为第三天的购物形成做铺垫和宣传。9点40,我们到达吃饭的餐厅,我们坐在最后一排,所以最后下车,趁她先出去车内只有我一人的时候,我借口落下东西,落后一步,在视线的死角下,将今天在怀中藏一天的戒指,又藏回背包中。这个寄托了全部身家的戒指,简直要把我折磨疯了。


    第三天上午是购物之行,在藏医药文化馆看了藏医买了一些藏药,我们二人早上没有吃饭,所以中午决定吃过饭后,在去塔尔寺参观。中午是在宾馆附近的小饭馆,我们两个人非常喜欢这个盖浇饭,简直太好吃了,辣椒一点不辣,特别香。吃饱喝足,开始奔塔尔寺而去,司机师傅给了我们两个半小时,让我们参观这个藏传佛教的黄教圣地,可惜时间依然不够,我们行走在塔尔寺中,宁静安详,没有了之前那么多的旅行团队烦心事,二人的独处世界,敬畏寺中供奉的庄严肃穆的佛像,流连于那条不长的寺中石板坡路,而我,依然不知道如何求婚。

「死生契阔」青藏高原之青海行_第3张图片
宁静的塔尔寺


    发生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出寺的时候,我举着伞遮挡阳光,欣赏着周围的寺院,猛然觉得一股莫名力量在压制我的伞面,力道十分不均匀,我心头一惊,难道佛祖不让我打伞么,这么神奇?我握紧伞顶着压力,往前走几步,压力顿时没有了,我很奇怪,急忙叫住媳妇,倒退两步道:“宝贝儿,你快过来,我这有股神奇的力量,压我伞……”,我媳妇一懵,然后爆笑,说:“是我在下面拉的伞坠,哈哈哈哈……”这个事,让她笑了一路……

    在塔尔寺下面的商店,买了几个小型的转经筒挂饰和天珠手链,准备送人用,回到宾馆后,我们都很疲惫,把带过去的烤鸡撕了,又吃了一些零食,看着电视,播放着《女不强大天不容》,很好看的电视剧,导演很厉害,将很现实的东西很轻松的呈现出来,放松了一会。我们商量好了,决定去西宁有名的「莫家街」吃小吃和买点特产。到了地方,买了一斤最好的黑枸杞,600元一斤价格,300元买下来的。一共5瓶,准备自己留两瓶,余下送人,小吃吃的很少,她已经困的不行了,我觉得她困主要是因为她的朋友圈太火爆了,一天都在游玩中发朋友圈和回复别人,确实很费精力。打车回家,她倒头就睡着了,我却依然睡不着,思绪飞翔着,计划着求婚,打开手机,寻找附近的花店,发几个短信询问明天最早几点开门,没有收到回复短信,一个求婚的场景在脑海中逐渐形成。


    第四天了,也是最后一天了,早上起来后,她还在熟睡,我决定开始行动,穿好衣服,拿着房卡,就准备出门买玫瑰花,结果刚出门,就发现了手机未带,只得回去拿手机。打开房门,发现都是黑的,反应过来是房卡被拔出的结果,然后就听见媳妇在屋里问着:“老公……你在哪呢……老公……”声音低沉而无助,我走进屋子,正看着她睡眼惺忪的在昏暗的屋子里站着,我急忙上前抱住她,好心安慰,哄上床了后,就出去买早餐了,所以求婚计划也废弃了。

    原计划,早上出门趁她熟睡,买些玫瑰回来铺满大床,然后单膝跪地在窗边,等着她睡醒,让她睁眼第一眼就看见我举着戒指,跪在那,然后在花海中听着我的求婚誓言,感动中答应我的求婚!可惜计划没有实施,就永远是幻想。

    我们墨迹到中午,收拾好东西,将行李寄存到酒店前台,开始今天的自由行。先是去了「水井巷」,水井巷是两条并列的巷子,并不宽敞,一条是当地特产巷子,一条是当地小吃巷子,我们两个对土特产已经失去兴趣,只逛了小吃街,吃了酿皮和一些其他小吃,其实当地特色并没有吃多少,因为都是面食,吃一两碗基本就饱了,我们对西宁的辣椒印象十分深刻,香儿不辣,当地人叫辣子,太爱吃那里的辣椒了,我们两个都是喜欢吃辣却不能承受辣椒的人,后来回到北京,我们从网上订了一些当地的辣椒面。

    然后我们打车去了「青藏高原自然博物馆」,在阴暗而缺少人气的博物馆她逛的并不开心,每个展厅都是人体感应开灯的,自然博物馆肯定是野生动物、矿物质 、昆虫等东西的标本或模型,没进去前,里面是黑黑的,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非要你走进去,灯亮了你才知道里面有什么,搞的跟探险一样,十分不适合女生游玩。在展厅打算求婚来着,趁机将戒指盒子拿出来放在屁股兜里,走了一骨碌,还是没有进行求婚,又在她去前台询问事情的时候,将戒指重新藏进背包中。

    我们并没有逗留多久,然后在一层的玉石展览厅,被导购小姐,误认为旅行团的人,从后门带出去了。我们两个很郁闷,懵逼的就这么出来了,还没逛完呢,索性直接去别的地方吧,打车去了「马步芳公馆」,这个很厉害,听黑导游吹嘘是整个宅子都是玉石建造的,我俩好奇,直接打车去那,结果到地方被告知,马步芳公馆已经停止开放两年了,宅子的大门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门口大树下有两个小卖店,旁边的大片空地作为停车场,整个外貌看起来破破烂烂,很失望。

    然后去了当地最出名的清真饭馆「伊然轩茶餐厅」,这个地方简直太好了,都是小包间,而且吃了一些特色美食,非常的好吃。此时我脑海中萦绕着早上她孤独在昏暗房间中站着的形象,灵光一闪鼓起勇气,终于开始了求婚。


    趁着她去厕所,我调整了戒指盒子的位置,方便取出。她回来了,我神秘而紧张的跟她说:“自然博物馆,你后来不是去前台了么,我在后面展厅,你猜我干啥了?”

    “你干啥了?”

    “那个矿物质展厅记得吧,我自己去拿了一块石头,那种稀有金属的石头。”说罢,我从角落里,她视线的死角,拿出钻石盒子,从桌子下面递过去,示意她接过“石头”。

    “不会吧,是不是犯法啊,你会被抓走吧,有摄……”她接过盒子,低头一看,脸腾的红了……

    我在她接过盒子的瞬间,我也红了,我感觉血在往上涌,紧张的说不出话,刚才想好的说什么,跪在她旁边,怎么说,给她戴戒指,我都给忘了。

    我们两个紧张而激动的说着什么,声音有些颤抖,我坐过去滔滔不绝的说,又坐回来滔滔不绝的说,也不清楚说什么,一种醉醺醺的朦胧的不真实感,笼罩着我们。

  然后说着说着我们都落泪了,她答应了——我的求婚。

    死生契阔——这四个字刻在了戒指内侧,此刻也刻在了我们心里。

「死生契阔」青藏高原之青海行_第4张图片
死生契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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