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小孩子的梦往往是微小简单可笑的,但又如此单纯真挚。

年少时的我所愿意的就是,跟小伙伴一起玩耍,有父母陪着自己去集市上卖各种好吃的,糖葫芦,粽子,烧饼,娃哈哈;年少的我,突然在一瞬间感到“我”的存在,就在那跃身一跳的时刻,我不在是整天依附于母亲的小孩子;年少的我,是如此的早熟,相信自己已经具备爱人的能力,那是一个扎着马尾巴,说话温柔,常有微笑的姑娘,如今她是否已身许他人;年少的我害怕老师的责怪,对检查作业总是担惊受怕,于是早早地写好等待检阅。

到了青春期,不免渴望“爱”,尤其是异性的爱。这种朦胧美好的情感,就像一朵美丽的花一样,虽然灿烂夺目,总归短暂。盼望着一个人能陪伴自己看花开花落、风吹雨打、沧海桑田。然而完美恋人的获得似乎困难重重,常常不能一蹴而就。失恋了,就是一番苦痛挣扎。因为其初,所以情动于衷,所以全情投入,但却也因为其初,所以手足无措,所以茫然无助。

慢慢长大,才知道世界如此之大,人又何其复杂。多少的风景,想来此生无缘一观,多少的奇迹只停留于短短数秒的新闻中,多少的姑娘自顾自地开放、凋谢,多少人的悲伤离合都随时间而烟消云散,多少的光荣与伪善被一次次传颂。认知了世界,才知晓梦想实现的边界。

问过许多朋友,当提及梦想是什么的时候,多数人无奈一笑,回答道,以前有,现在没有了,或者说没有梦想,只想过好眼下的生活。确实,大多数人还提什么梦想,对于普通的老百姓、年轻人而言。谈什么梦想,能够衣食无忧,家人安康,已经就很难得了。说到底,生活很平凡,梦想很伟大,这样的逆差,有机会改变吗?


年幼时,我有个单纯简单的梦想,就是住在桃花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不用每天上学,不用和陌生人交际。在一个小小的熟人世界里,无忧无虑,该是多幸福的事!后来,我发现幼时的我竟有跟中国知识分子类似的想法。

在20世纪30年代,中国有一次过于新年梦想的征集。1932年11月1日,创刊近三十年、久负盛名的《东方杂志》向全国各界知名人物发出约四百多封征稿信,征集他们的新年梦想。《东方杂志》之所以发起“于1933年新年大家做一回好梦”,旨在征求两个问题的答案:(一)先生梦想中的未来中国是怎样?(请描写一个轮廓或叙述未来中国的一方面。)(二)先生个人生活中有什么梦想?(这梦想当然不一定是能实现的。)

尽管这些“梦”千奇百怪,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都热切地憧憬着一个无阶级、无国家……的大同社会。古老的大同空想根植于中国文化深处,绵延数千年不绝,没有经历过类似西方那样的文艺复兴、启蒙运动的洗礼,生活在20世纪的知识分子依然只能沉醉其中。

从征集来的答案来看,中国知识分子心中有一个解不开的乌托邦情结,一个“大同世界”梦。人们普遍向往着大同世界,想一劳永逸地解决一切社会问题,一步到位,毕其功于一役。而对渐进的社会改革,对点点滴滴的进步向来就缺乏足够的耐心。但人类文明的每一进步都不是一夜之间完成的。

还曾经有一段时期,中国人民梦想着解放全世界受苦的人民大众。就像王小波的《救世情节与白日梦》描述的那样,在那个混乱年代,人们往往豪语冲天,要解放全世界,解救其他三分之二受苦的人民大众。但人们的救世宣言是真的吗?还只是过过嘴瘾。事实证明,那不过是虚假的浪漫,是一场对于世界的意淫。人们自吹自擂,追求者阿Q式的自我满足,妄自狂想。那种梦想与精神错乱的狂想无异。

这两种梦想都是不切实际的。梦想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对于普通人来说。当然梦想也因人而异,有大小之分。梦想是人生活的不竭动力,行为的内驱力。在你疲惫痛苦、觉得希望渺茫的时候,是梦想让你有坚持下去的动力。在琐碎的生活中,梦想让你知道你在为什么而奋斗。是梦想,给了你人生的方向,让你区别于众人。

岳飞、辛弃疾这样的英雄的梦想是驱逐北方的少数民族,恢复中华版图;爱因斯坦、比尔盖茨这样的科学家是想让科技造福人类;托尔斯泰、鲁迅等一类的文学家,是想让文学改造人类的灵魂,助其向上向善。

所以,朋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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