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之六)

冬子没去北京也没去庙里。他开车去了草原。

巨大的风车,高又密的丛林,无垠的天空和无忧的白云。感觉整个人都稀释在清风里,灵魂轻的白羽毛一样,飘啊飘地。弯啊弯的路,过了一山又一丘,绵延向前,像无尽的心事通往天边……

牛羊和青草的味道,人家屋顶上的袅袅炊烟,告诉你,这是在人间。

灵魂上升之后,能看得真切。冬子不自觉的笑了。

在一个向阳的缓坡,冬子把车开到空地上,放下座椅,开开天窗、侧窗,躺了下来。手机也关了。

太阳直射眼睛的时候,冬子醒了。

打开手机,叮叮两声,收到手机短信。老婆,不,前妻说孩子在学校打架伤人了,要见校长。

冬子突然就想起三毛在荷西死后的一段录音。三毛的声音和感情,在她看到荷西眼睛里往外渗出东西来的那一段就与荷西同去了。以后的日子里,她迷失了。

我得回去,马上。冬子起身下车开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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