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传说（第十一章2）

第十一章2

难道……？难道这就是中国古代传说中执掌阴司刑罚的牛头马面？当然，那些东西早就被当做封建迷信给批判掉了。毕竟，对于当时的人们一时不能理解的东西，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以科学的大义而斥之为“非科学”或者“反科学”，从而将其粗暴的否定掉。不过，当这两个面目狰狞，包裹在一团阴森气息中的家伙确确实实的出现在曹季眼前的时候，至少曹季是相信了那些来自高维世界的“鬼神”的存在。

望着牛头那宝蓝色的、幽深的、散发出浓浓死亡气息的一对铜铃大眼，再看看旁边那怪异得令人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的长长马脸，曹季明白自己的肌肤正在不受控制的生出一片片鸡皮疙瘩。沐浴在面前这一左一右两头怪物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来自阴司深处的冰冷积尸气，曹季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那两个专司刑罚的家伙，而不是他们的兄弟之类。

两头怪物都沉闷嘶吼着，喘着粗气，那两柄锋锐无匹得镰刀上扩散出一圈圈的冷冷寒气，随时都可能再次对曹季发起进攻。

“你们……难道就是牛头马面？”尽管内心万分紧张，曹季还是强作镇静，一边加强戒备，暗自调整气息，一边随口问道。

“是，也不是。”牛头闷声答道。

“什么意思？”此刻曹季自觉力量还没有凝聚起来，需要进一步拖延时间，干脆好整以暇的问起来。当然，他的右手早已握紧雪山神女廓代玛嘎姆赠送的骨杖，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逐渐收缩，随时准备迎接对方再次的突袭。同时，尽管觉得眼前这两个家伙面目可憎，他还是尽量紧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中读出些什么。

“牛头马面是一个总称，我们分成十组分别执行不同的任务。想来，你们人类被勾下阴间，在地狱受罚之时所见到的，是阴司的执法者。而我们两个，则受命在此守护蚩尤的陵寝，不容任何闲人进入。年轻人，假如你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偶然闯进来的，我们可以饶了你，回去吧！”马面的声音听来相对要友善多了，事实上，若非人们对他们的形象早已做了过多的恐怖描述，大概曹季还会从它那长长的马脸上看出一些慈祥吧。不过此刻，曹季却只是在思虑如何闯过这两个怪物的拦截。

“这个……好吧，我可以回去，您……可不可以让一下？”曹季计略已定，当下佯道。

还是马面，当即将手中镰刀朝旁边一架，拉着牛头让到了旁边那条向上的岔道上。曹季跟着走了过去。就在他与牛头马面擦身而过之际，曹季右手骨杖猛然劈向站在阶梯外沿的牛头，同时脚步已经猛然滑向左边蜿蜒向下的岔道。说时迟那时快，当曹季骨杖甫一劈向牛头，他俩就已经惊觉不对了，牛头在一股大力推动之下措不及防向后退了半步，同时他的镰刀也狠狠的劈斩过来。只听咚的一声大响，两件同样坚硬的武器撞在一起，爆出一团灿烂夺目的彩光。当然，以曹季此刻的实力根本不足与牛头硬碰硬，不过他早已做好准备，这一劈之中已含有弹簧刀法之势，表面看来是硬碰硬，实则他只是借用一下牛头反击之时的力量，身体已轻轻巧巧的反弹纵跃而下，落到下面十几级之外的阶梯上了。不过，当身在半空之时，他已感觉到右手虎口隐隐作痛，显然是牛头这一下反撞之力着实厉害，就算用上了弹簧刀法，却也不能完全转化为自己纵跃之力。

而牛头则在这一击之下，整个庞大的身躯已赫然落在了阶梯之外的虚空中。即使是他，也同样不敢贸然踏出阶梯在虚空中行走。立时，牛头那失去依靠的身躯已经飘浮在虚空中，转眼就要坠向无边的黑暗。还是与他多年合作的马面见机得快，连忙伸出自己的镰刀，正好勾住了牛头那长长的镰刀刃口，慌忙将他带了回来。这一下，刚刚再次脚踏实地的牛头在心有余悸的同时，更是狂性大发，一边责备马面刚才的仁慈，一边咆哮着挥舞手中的镰刀，跃向左边向下的螺旋式阶梯，追向曹季。马面也觉刚才自己的好心居然被曹季这个凡人所欺骗，一时颇为生气，跟着追了下来。

此时的曹季则早已冲出了五十余级阶梯之外了。牛头马面两个虽然心头狂怒，却也不敢在这螺旋盘绕着延伸向下的阶梯上跑得太快了，生怕不小心一个打滑就飞了出去。而曹季运用自己所学过的物理知识，早已想好在这种螺旋形的阶梯上如何飞跑，而不致使自己的身体被越来越大的离心力抛出去。

不久之后，前面阶梯上蓦然现出两道隐隐喷射出浓浓黑云的小门。无论是哪一道门，其内都同样传出那种来自蚩尤身躯力量的召唤，一时使得曹季不知应该走哪一道门了。这时，身后已隆隆传来牛头那疾速的蹄声与怒吼，他手中镰刀挥斩出来的蓝色刀风也在周围的虚空中到处乱飞，似乎随时都会冲到这里来。

那两道门上，左边的写着一行古体大字：这是一条坦途，没有危险，但是离内陵很远。右边的也是一行古体大字：这是一条近路，离内陵很近，但是充满了危险。

幸好，仗着蚩尤留在曹季体内的意识，他才勉强看懂了这两行文字。可是，究竟应该走哪一边呢？

近的，还是远的？

安全的，还是危险的？

这时，头顶上牛头马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已不容曹季再多作思索了。算了，就算有危险，也拼了！曹季如此想着，大步跨前，一下子跃入了右边的小门。当他的身体穿越小门中轴线的瞬间，脖颈上挂着的卓卓所送的那个护身符蓦然跳出一团强光，一个巨大的须弥山印从其中闪现而出，将曹季的身体托在其中。

沙姆巴拉传说（第十一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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