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或许是走向成熟的梦境了

2016年,我30岁,这一年我依旧酗酒,没有戒烟,酒量断崖式下降,破了晚8点就不醒人事的记录。但是,无论如何醉,第二天那些梦依旧可以记得。或许是自己强迫自己记得吧。谁知道呢,反正我已经喝醉了。

2016.4.20

我跟一个超级帅的男人谈恋爱,那个男人的头发是染成那种奶奶灰那种。然后我剪着一个像何以笙箫默里面那种公主头发,然后他非常喜欢我的头发。然后我们有一天就吵架了。感觉貌似是他要去跟他的青梅竹马结婚,因为父母安排。我就很生气。他也气。但是我就太气了,就说你给我滚吧。然后他就被气走掉了。然后我就跑去剪头发,就剪了一个如下图这种头发。然后他就看见了,就气死了。气得像马景涛一样咆哮。就拖着我,要去治我。就拖进去一间小黑屋。然后把老子的头取下来,一个的拔下来那种,我还能看得见我自己无头的身子坐在凳子上哦,他就抱着我的头,用梳子梳我的头发,说梳梳就长出来了。然后我就吓醒了。好恐怖啊。

2016.6.8

大雨过后,半山林间的柏油路黝黑黝黑的。跟三人同行去山间平地上立起的竹棚餐厅吃饭。

没有点西餐,只选了两份小食。德啤价格很高。于是我们点了10块一瓶的老挝黑啤。天色渐暗,聊着聊着已经微醺,桌上空酒瓶聚集成半圆状,覆盖了大半张桌子。

老板娘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她总朝我们看过来。还不停跟服务员低语什么。开始我以为是我们闲谈的言语冒犯,细想我们明明是在聊自己的事儿,怎么会。于是不管,继续聊着。

天色完全黑下来了。山里的树影成了黑洞洞的风,拂过天空,来回摇曳。餐厅的工业灯泡都亮起来了,黄光随着时间的延续逐渐变白。老板娘过来,说你们走吧。你们就喝10块钱的啤酒,就坐那么长时间。我看看酒桌上摆满的空酒瓶,跳窜起来,我说一瓶10块是便宜,但是我们喝的也不少啊。她说,别桌都点五十一瓶的啤酒,你们喝5瓶只顶别人一瓶。你们走吧,我们还要把空桌留给别人。她傲慢又无理,我蹿上前就想用酒瓶砸她,被其余三人拉住,撕扯中走出了餐厅。

他们三人一言不发,我气愤不过,快速跺着脚朝山顶走去。坡度越

来越大,柏油路变成了土路,因为下过雨,全是泥,裤腿鞋面已经被泥浆覆盖,他们三人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我越走越气,奔跑起来。有人上前追赶上我,拉着我,说些无用的话,还说让我跟老板娘道歉。我的眼泪止不住了。大吼:你是跟我一起的呀,你是我的人呀,她这样,你还让我道歉。我奋力挣扎开他束缚我的手,甩下他手的一瞬间胳膊碰撞发出很大响声,我狂奔朝山顶跑去,但是脚却踩在泥潭里般行动艰难,全身力气都使光了,就是跑不快,他们三人追上来,越来越近,我分不清他们是我的朋友、爱人还是陌生人。脸是模糊的。我只想逃跑,伤心欲绝的跑。但是跑不动。

醒来的时候,满身大汗,满脸泪水。

2016.7.5

梦到在山上农家乐玩,木屋周围全是松林。大大的松球掉落一地,地上黄土上被干黄松毛覆盖。后来着火了。我进屋去找人,找与我同行的人,找到了谭山头,找到了其实还,但是还有一个人没找到,死活找不到,外面大火映红了天,宇宙都成了黑色,除了天,红艳艳的,好热。怎么都找不到。后来火灭了。我回到了黄昏的奶奶家,稻田间的马路变成白色,因为是新修的水泥路,所以在天色余下的最后一丝光下,它是白色的。我顺着水泥路奔跑。莫名而来的空虚感笼罩了我。我分不清我是要去奶奶家还是去外婆家,虽然他们两家就隔着一堵墙。但是我在水泥路上彷徨不已,慢悠悠的往前走,不知道去哪里。空虚极了,心里开始发慌。后来去了奶奶家。期间奶奶在院子里帮我洗头发,跟二婶争吵,用毛巾被裹着我湿漉漉的头发及身体。院子里昏暗极了,也不点灯。阴冷阴冷的。我心里不知道是想妈妈了还是呆不住了,就是十分想哭。跟小时候一样。后来醒了。

2016.7.18

梦到了灰哩。在他离家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再次找到了他。皮肉松垮,长出了白胡须,他成了很老很老的狗。在城市中、荒野里,被壮年的野狗撕咬,被商人追赶着要剥皮吃肉。总之一只松松垮垮的老狗,皮毛上还有咬逗厮杀过后的伤痕,被我在梦中遇见了。

我的心里那么伤痛,想抚摸他脖颈上刺毛毛脏兮兮的皮发,他往后退,眼睛发出哀怨。向我发出求救信号。我扑上前,用身体覆盖他,防止身边的人打他,靠近他。我说,我带你回我家。他说,他要死了,他只是想死前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想做,不想走。走了那么久,累得很。

我把他带回我家,藏在了卫生间,我告诉他,有水,有一些饼干,可以先吃。我需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宴,婚宴结束,我就回来,陪他,陪他走完他的狗生。他疲惫不堪,眼皮都抬不起来,鼻腔里发出哼哼。

在婚宴上我快速的敬酒,吃饭,就是想着快点儿离开宴席,回家陪灰哩。他的狗生就要结束了,我不知道他能否等到我回家。我焦急万分。在离开宴席的时候,天色昏沉。周围的人大步向前,朝着我家的方向疾走。听他们对话,好像是要去打死一只逃跑了好久的狗。他们像执行家法般,兴奋,激动,愤怒,充满力气。我越发着急,要哭了。跑也跑不快呀,家还那么远。我好害怕我还没赶回家灰哩就死去了。我更害怕他在死前先于我迎来的是周围疯狂暴怒的人们的拳脚跟棍棒。

回到家,还是晚了一步。灰哩像人一样瘫坐在地上,靠着墙,皮更加松垮。他像脱衣服一样退下肩上的皮毛,精瘦的肉暴露出来,上面有乌青、灰褐的斑点,像被击打留下的,也像年迈留下的,分不清。他摆摆他的爪,说这些都是伤啊。垂着眼皮。我朝他走过去,慢悠悠的,我怕他用死前的最后一口气咬我,我也怕我过去他就死了。所以我在拖延时间。

结局没有出现。闹钟就响了。灰哩是我舅舅养过的一条狗,但是家里却没人记得它。

2016.7.31

夜里又梦到了舅舅家的老房子。也梦到了舅舅。每次梦到他,他都是在院子里,跟我,或者跟我舅妈说着什么。每次梦到他,天色都是近黄昏,而且阴沉沉。屋里灯也不点,夜擦黑,院子里人影恍惚,人们手里干着活。感觉要下雨一样。

2016.8.11

十几年没有再见过火鸡。只有小时候奶奶家隔壁的老爷爷家养了一院子的火鸡。叫声咯咯咯咯咯的,我老是学。然后我偷偷进了他家院子,想去摸摸火鸡,结果一只花斑白灰的火鸡伸长脑袋就要来啄我,吓死了,使劲儿的跑。从此以后不敢接近。

外婆家二楼姐姐们的卧室隔壁是一个大通间,放杂物,粮食,外婆的腌菜罐。我一般不会进去那个屋子里玩儿。只有外婆要从罐里捞出腌菜、腐乳、豆豉、咸鸭蛋的时候,我才会跟在她后面去到那个屋子里。那个屋子里是两面都有大玻璃床的通间,没有柱子、墙壁阻隔,采光好极了,但是进去以后就是一股腌菜罐子的味道。舅舅家用一些木头架子,悬挂火腿、腊肉。一定要小心经过,不然腊肉火腿上滴下的油,会让衣服污染,遭妈妈骂。我站在二楼走廊上杵着栏杆,看风呼呼吹过飞舞的云朵。有点凉,但是风好舒服。天色暗,阴天。像要下雨了。

有火鸡从大通间传出来,咯咯咯咯咯的。院子里人影攒动。下午舅妈家请客,所有人都在忙乱,摘菜、煮饭。没有人跟我玩。我无聊极了。

我偷偷拧开大通间的门,进去在放两口大水缸的角落,看到一只披着黑羽衣的火鸡。比我高出两个头,可胖可胖。火红的冠,要滴血似的鲜。我不敢靠近。它咯咯咯咯咯的叫唤。伸着脖子像要来啄我。我缩了出来,关上门。我可不敢再进去了。

火鸡的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凄惨。我忍不住,再次进了屋。发现几个舅妈家的亲戚,像抱着一个人一样四捆着那只火鸡,然后一刀拉下去,脖颈的血喷出来了。他们急忙把旁边的桶拿过来接着血。他们在杀火鸡,可能是为晚饭做准备吧。我害怕极了,跑上前说你们不要杀它了。他们呵斥我:走开,血喷在你身上,你妈又要骂你了。我出了通间。心里好难过。就趴在栏杆上,看风吹起的乌云。

这时候,舅舅来了。我看他就站在我面前,穿一件蓝底细白条纹的POLO衫,立领是白色的,白条纹很细。淡蓝色。舅舅皮肤一直都是黝黑的,但是穿蓝色的衣服一点都不显得黑,感觉好年轻。我定定看着他。他看着我说,火鸡是要杀了请客吃饭的。然后就进了通间。

天色越发昏暗,乌云大朵大朵的压下来。表姐搬了个凳子给我,我两就坐在二楼栏杆边,抬头看乌云。这个时候,开始有气球飘过来,多数是透明的,还有一些白色的。透明的气球能透出乌云的颜色,像极了乌云冰淇淋。各种形状。双层的,单层的,大的,小的。越来越多。我站起来,探出头,要去抓气球。但是每一个气球下面帮着的线好短。好难抓。于是我站在了凳子上,胯骨顶着栏杆边,半个身子探出去,伸出双手去抓气球。风越来越大,气球飞的好快好快,但是好多好多,不知道哪里飞来的。风吹着我的头发,快要睁不开眼睛了,但是好舒服好舒服。我就想抓到一个气球,但是最后始终没有抓到。

2016.8.12

我不知道我奶奶为何非要拉我去这个小作坊里拿香肠。暗黑的木头屋子,进去一点亮光没有,没有灯,窗户也是冲院子里开的,门外的光透进屋子,看得见一丁点屋里的摆设:木头做的大架子、大柱子,组装成一个装香肠的巨型机器,几乎占满了真个房间。机器最前头是一个绞肉机,大块的肥瘦相间的猪肉扔进去,出来以后就变成粉色的肉糜,散发出腥气。通过木槽传送带,将肉糜输送到肠套口,肉被一个像脚踏车轴一个圆周运动的小木槌锤进了肠套。然后传送带又讲塞好的香肠送到像订书机一样的木头架前,香肠做好了,团成团堆在地上,已经被风干。奇怪的是整套装置没有风机,当时香肠出来就已经风干成型了。

我嚷嚷,哎呀哎呀出去了 ,难闻死了。我奶奶打了我屁股一下,说,你要在这里守着把香肠都做好。我说为什么非要选择这家。我妈妈从我身后走上前,说,这家的老板,是你表姐夫的好兄弟,我们要来光顾的。然后,就看到一个精瘦的人从冲院子的那道门走出来,像是从黑暗中走出来一样。他皮肤又黑极了,理着平头,身上像抹了油,一块块腹肌、胸肌,衬得他腰特别细。我先看的他的身体,才看得他的脸,三十多岁,有一点点法令纹,但是帅极了。怎么有这么帅的华人呀。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右手,从手臂一直到手掌,上面布满紫色的点,经络也是紫色的,整个手臂都呈现紫青色。我悄悄问妈妈,他的手怎么了?妈妈说:黑社会的,砍人,最后被寻仇,把整只手都挤压在了压水的石头缝中间,然后整只手失血,变紫了,现在好多了,只是还会疼。所以他所有的香肠都用木头机器代替手工工序。

人们在这件暗黑屋子里说了一会儿话,我围着木头架子绕圈,其实是在偷看这个精瘦的男人。好像谈话结束了,大家朝外走去。我奶奶说,小晶晶,你今晚就在这个坊里睡,等明天香肠装好了,我们再来拉香肠。然后就走了。剩我和那个精瘦的男人。

他不说话。带我走向院子。他的院子特别小。有好多好多盆栽,全是雏菊,粉的,紫的,黄的,很多很好看。但是院子实在太小了,花盆互相挤着,没有落脚的地。只能蜻蜓点水一样的跳过空隙穿过院子。上了楼,狭窄的木楼梯没有扶手,又陡,只能用手攀着上几层的楼梯往上走。上了楼可以看到是一个四合院形状的楼,有走廊,全是木质结构。进了一个屋,很小,有窗户对着走廊,没有门,敞开的。窗下是用木头架子上支起的一张床,有碎花床单和棉被,棉被被炙烤过,有太阳的气息。他示意我躺下睡觉。我心里实在没底:我是要睡觉,还是跟他做爱再睡觉?但是我又不能表现出我很想跟他睡,于是我脱下鞋袜,躺在木头床上。

我犹豫要不要脱衣服的时候,他出去了。我听见他下楼的声音。然后听见水龙头及水管的声音。我从窗户探出头,看到他在院子里用水管浇花。身上因为劳作渗出汗珠,他会用水管向自己身上冲凉水。妈的,我太喜欢他了,太想睡他了。但是我又不能主动勾引他。顿时我就在这种纠结中泄了气感觉好没意思。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自己的想法,希望着他能上楼来。但是水管里的声音一直在响,感觉花永远都浇不够水一样。听着水声,我睡着了。

他上楼叫醒了我。让我起床。我噌的翻起来,想着可能会梦想成真了。结果他递过一件花布衬衫,让我披上,说,下楼干活,装香肠。我结果衬衫,跟他下楼,心里有些失落,但是还是抱有一丝希望:难道要在坊里来一发?等走下楼到了那件昏暗极了的黑屋,他打开了机器,木头架子开始嘎吱嘎吱干活儿,香肠散发出腥气的猪肉味。妈的,我就真的开始装香肠了……然后就醒了。

2016.8.30

一大片稻田,半人高的稻叶扎人手,大阴天,稻田田埂上有丧尸,我跟小伙伴们猫着腰躲在稻田里,小声的移动,不敢快步奔跑,一跑,所有丧尸就围拢过来。

王达达提议,去田尽头那片山林里,林里深处有一座喇嘛庙,寺院里的喇嘛念经,或许对付丧尸有用。于是一路躲藏,在丧尸间奔跑,丧尸们一次次手指头已经碰到我的脖颈,都被我躲避开了,求生欲望让我根本来不及累。

到了林子里,湿滑的台阶上布满青苔,我摔倒了,一具丧尸扑上来,我抓起书上一条树藤甩过去,丧尸被打开退了几步,结果手中的藤条动了起来,这根本不是藤条,是条蛇,粗壮,在我手间翻腾,我拼尽力气甩它,这样它就发晕动不了了,但是,可惜,它是一条丧尸蛇,不会晕,张着大嘴,露出腐烂了一半的上颚,转头就要咬我,一个喇嘛上前,用手上的钵敲了丧尸蛇的头,它瞬间落地,化成黑色的灰。我惊呼,有用有用,喇嘛们对丧尸有用。高兴极了。跟着喇嘛躲进庙里,大尊佛像,底座是石头,粗粝,寺庙里好多灰,到是像在山洞里一样,柱子也是天然的石柱,没有雕砌过,露出锋利的边缘。黑压压的丧尸开始挤进来。小伙伴们背靠背,跟喇嘛一起,被丧尸围在中间,无法逃脱。让喇嘛上前用法器制服,但是他们迟疑。有人将一个喇嘛推出去,挡住了大家,喇嘛开始大声念经,慌张的、近乎尖叫的经语,并用佛珠砸向丧尸,结果,没有任何作用,丧尸咬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手、脸开始呈现墨青色血管,整个脸狰狞,一瞬间,喇嘛变成了丧尸,耷拉着被咬开的气管,转向我们,我们四散逃开,逃不出去了,全是丧尸,没有所谓的法器,没有武器,就在这个像山洞的庙里,可能就要死了吧。丧尸们脸呈现黑灰色,伸着手,掐向我的脖子。

吓醒了,没有继续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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