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19

半夜卧龙岗开始呼啸的风声,响彻整个南阳,自带着春天的温度。苏醒的时候,还是风和日丽,鸡鸣声传来,渐渐又被车流声淹没。孩子上网课,太阳已经悬在白河湾,风吹的浮尘把天空抹了一层浅浅的磨砂,湛蓝的天稍逊百分之一的晴朗。

阳台上的文竹领头伸展不少,龟背竹的叶子和黄黄苗的花都是新的。烧了个青菜豆腐,搅点面疙瘩,吃完饭各忙各的事。下楼推车的时候小区物业告诉我有人举报到房管局,不能在楼道充电,可以在家里充电。打电话问物业科,结果也没有记录,不置可否。

再拿一兜书到社工站办公室,还有郭老师那本诸葛亮躬耕地辨征求意见稿的本子。从对面卫校前的通道过去,两个老人在道里甩着胳膊腿,弯曲的穿过茅岗屯,我想去看看那通三里桥碑。结果没有见,老桥已经拆除,三里河的河底稀稀疏疏的长着青草。临街的步道改建形成的新门面房里坐着卖床的木匠师傅。

浩哥打电话在卧龙区政府门口见面。七一路的雪松摇曳着,吹面不寒杨柳风,路上的风正劲,骑着电车东去,七一游园的拙赋边两个老人在锻炼。走到十五小,发现路边的道牙角里满是法桐树花,含苞待放到舒展凋谢,新芽到嫩芽,看起来发黄的底色里了。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在季节的轮回中才变得透彻起来。

卧龙区政府脱胎于小南阳市,一行水杉直标标的矗立在临街楼,门口测量体温登记。院子里二三十年还是老样子,只是办公室又做了新的装修。浩哥说着,春季前一起公益祭扫志愿服务活动,省里的祭扫安排已经拟好,还没有下发。民政部已经发了,也是区分不同情况开展祭扫服务。可以提供云祭扫、网上祭奠、代祭扫、哀伤辅导、家庭追思会等让生命的传承有一点文化的力量。二楼卧龙民政办公室,大家还在忙碌的各自要做的事 。因为项目选址迟迟没有定下了,所有没有结果的事都是各种利益力量没有平衡下来。

十点半,浩哥说起去市民中心,因为小孩还在家。只好去孙家楼把材料写写,争取尽快交差。人民路市医院门口道路被看病的车排了两队。刚到中州路口就被交警拦下来的人有三四个,据说不走非机动车道,要输身份证罚款是肯定的了。越来越多的人,跟着温度一样慢慢的提升恢复。

和平街口还有几个餐车在路口,一个推着三轮车,把上挂着叫卖着老式果喇叭的妇女从街边走过。一个卖红薯的站在桥头。护城河栅栏边被掀开个口子的蓝铁皮,一个白头发阿姨手里提着一块豆腐、青菜和面条弯腰在窥探护城河改造,一个挖掘机和吊机在西河坡轰鸣作业,铺着浅绿色的防尘网。几个小菜贩在民主街口,颜天喜饺子馆门前还是几个老邻居在忙碌。理发店的大哥正在理发,淅川会馆门前那个唐河老太太从屋里出来,装裱店里老板坐在藤椅上喝着绿茶刷着抖音。新知书店门口的小卖铺两个年轻人正在修剪门前花草。

民主街百分之八十是黑籽树,还有几棵泡桐。尽管黑籽树上挂满黑籽,也是四季常青的植物,但是昨夜的春风,仍然飘落下不少落叶,这也是他们自己的年轮。一个遛狗的女人拉着一个巨型阿拉斯加犬在南关老张杰烧鸡门口,几个小饭店看起来已经开业。解放路一如往昔忙碌。孙家咯样门前新松的土,邻居老邢哥有培了新土,准备把门口收拾一下。

惠大才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电视,正在做红薯面疙瘩稀饭。床上堆着不少衣服,床沿边有两箱牛奶和饮料。高兴的说,昨天他的二外孙女,家里是王桥的,一家四口开着新买的汽车,进南阳来看我,外孙女家是农村的。原本一直以为只有国杰媳妇一个外孙女 其实国杰媳妇是老大。惠大才的女儿生了五个闺女,两个在许昌,两个在南阳,一个在农村,就是昨天过来看他的。吃完饭,我说出去坐坐透透气。

孙家楼一号院的核桃树上还有没有落的核桃挂在枝头,房坡上开着黄花红花。二号院修鞋的阿姨提着水桶出来倒垃圾,一个说着镇平话的中年人也过来。问起是哪里的,说在经济贸易学校做个事,笑着说口音就是自带的身份证,没有儿时的根基就说不出方言来,一般人就是这样,从哪里到外边还能找到我们那一片的人,我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孙家楼二号院里的苔癣上落了些许桃花,蜜蜂嗡嗡嗡的采着蜜,桂花树新发的嫩芽努力向上生长。地面的鸟屎不少,两只小麻雀在腊梅树上跳跃,搬个藤椅坐在院里开始工作。院子外面狗叫着,一个骑着三轮车收狗收猫收兔子收鸡的中年人穿梭在窄窄的夹道里。曹展硕跟母亲在修葺着老门框,曹展赫和老邢的儿子一起来看着我在整理资料,两个不想学习网课出来透透气。老邢哥开着便民菜店在南阳站着脚,大女儿上了大学,又添了个儿子,手里攒俩钱给孩子安排个工作就行了。说着房坡上铁扫帚苗、狗尾巴蒿、白蒿,这些在砖瓦缝里冒出来草,原来老家麦地里都有。我说这些开着花的草,似乎只有在这种老院子里才有旧屋新生的味道。

武汉鄂州网上服务还在进行,昨天湖北新增确诊病例0例(武汉0例);新增疑似病例0例(武汉0例),现有疑似病例0例(武汉0例)。,健康码也可以互认了。全国的健康码也可以互认了,河南省公共卫生应急响应也有一级转入二级,各地根据情况全面复工复产。似乎整个疫情好转已经势不可挡,但是仍然需要推进复工复产的事 。桃源社区里发着爱心鱼的照片,鄂州群里多是复工的政策文件,居民们忙起来了,很少就在群里讨论了。鄂州居民心理服务群里传出鄂州也落实分区分级差异化防控策略,按照“严格防”与“有序放”、“继续静”与“逐步动”相结合的管控措施。

访古寻踪群里乔老师发着图片,从北护城河回单位,路过豆芽坑。坑边的榆钱、梨花和梧桐花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遍了树梢。也说着郭老师以坐穿冷板凳的执着,在这个新冠肺炎肆虐的日子,完成了七万余字的《诸葛亮躬耕地辨析》。这本我随身带在包里的书,每一个人在哪里都可以不一样。一个朋友说老城的泡桐树开花了,只是刚刚含苞待放。一个群友说,泡桐花曰:近麓飘浮几树云,缤纷岂止日光熏?万千喇叭听无语,一片痴情诉向春。七绝诗句里,满是诗情画意。冯秋问我家里现在基本恢复正常了,都还好吧。我说好了,但是恢复需要有一个阶段。彼此祝福,也希望多交流。

一个叫温丽军大学毕业生,估计是昨天姜典克介绍的一个想回来工作的学生,我说可以啊,只要社工有理想就可以有所成就。后来联系上,我说中国社工从来没有一个官方的定义,如果被一些条条框框束缚,最终将只是一个加工的过程,没有创新,只有重复,意义将被淡化。从社工日“社工,您好”宣传到社工LED显示屏宣传,从地名文化大讲堂到老年人社会参与,从第三方评估到与基金会合作,坚持会让从未止步的理想一路前行。我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业理想,具体想干什么,自有资金心理最清楚。作为老乡,又是同工。自己福建医科大学入学高考报的是护理,后来调剂到社工专业。毕业以后像考一个教师资格证,再做其他准备,教师固定也相对轻松。我说每一个人只要有想法就可以得到能量的链接聚集,获得更多的支撑。温丽军说自己母亲身体不好,还有一个上初三和小学三年级的两个弟弟,母亲得肿瘤,也需要在河南南阳做职业选项,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真心希望可以在益博一起建立具有南阳特色的社工。我说,社工是一家,其实社工很多都是在交流中获得成长支持。

再次返回发现泡桐花花苞鼓鼓待放,中州路的法桐树毛子也更多了,只是风小了不少。梅溪河弯弯流动到河水在中州路最多姿多彩,水里的倒影,一道道涟漪。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场春风送来的舒展,吹醒了成长的万物。广场南街的叫卖声传来,永安路口卖榆钱的老人说七块钱一斤,还有六块钱一斤的柴鸡蛋。岗东村夹道口到打工人吃饭的多了,摆了好几桌。买了点面条,准备吃焖面,还有锅里的闲米饭。

上午的时候社工服务。遇到一个个案,孩子上课心不在焉,班主任又让他写保证书,家长为孩子的成绩和状态焦虑,最后都落在玩手机上,为此冲突不断,问如何让孩子有一个好的转变。我忽然就会想到孩子自己,和博也商量,孩子处于叛逆期也是自我成长关键期。就像上次那个独居老人的问题一样,出现问题实际上是解决问题的一个提示,需要突破。

窗外二胶厂的榆钱树绿盈盈,一片绿树里盘旋,我说去社工站下午准备两个材料,也请教两个老师会商一下。跟张玉娥老师联络,张老师说孩子的成长是一个自我意识觉醒的过程,百分之九十都有冲突,只有百分之十要么是关系宽松要么是关系固化。学习成绩好的会正向激励,趋向更好。学习差的也会通过不同的方向展示自己的优秀与与众不同。成绩对孩子来说不是最重要的趋向,但是成绩落后,必然有学习障碍。每一个人都应该确立一个负责人的行为,可以有自主行为,但是必须为此承担责任。无行为能力和限制行为能力人一般都是家长作为监护人,要有一个概念,行为有一个止步的界限,那些是可以做的,是从自我的角度,还是从更多的人取考虑,有更大的格局。素质,是很多方面的。学知识不是一定财务自由,更多的是精神自由,活的通透。没有不受限制的自我想象。

褚宛玉老师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她说青春期是自我确立的阶段。上网课效果确实不好,这是必须承认的。名师上课也盯着电脑和手机屏都了无生趣,况且是普通课。停学不听课,实际上是安慰老师和家长。老师拿工资,给家长也找个事,谁不烦,都是有一个角色扮演的问题。这就需要家长心态放平,不能出门况且一天到晚的,把孩子自由交往的时间排的满满当当,其实是无用的。孩子学习的好坏与家长到底有多少的关联,没有定数。前一段上网课,请孩子帮忙说了一遍有忘了,孩子说自己没有准备好上什么课。其实每个人学习自己都有一个观点和主见,唠叨就像一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指责和批评,唯一缺乏从孩子切身感受出发。学习是孩子遇到最大的问题,一些细节被我们过分的关注了。比如说孩子喊很长时间才起床,前一段褚老师的一个朋友做了一个实验,让家长扮演孩子,起床的时候。喊几遍,醒的时候再眯上眼几分钟感觉非常好。因为经常喊,他会觉得反正有家长喊不会迟到。可以依靠自己叮铃,不管迟到了老师会批评。其实情绪的发泄也都是家人之间,所以相互承担,相互包容才会彼此成长,用变化发展的眼光看待自己。

刚哥过来说明年准备考试高级社工师,必须有本科文凭。我说加入中国志愿服务网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志愿服务队,一起参加新冠肺炎疫情志愿服务。一个公益伙伴原本来办公室商量社工项目推进的事,但是小孩还要上网了,今天上班就带着,一个人放在家,上小学四年级,说能听懂也能听懂,但是就是看个热闹,布置的作业又多,一直到能做到晚上十一点,也是给挤的没有一点时间。

夹道的胖胖韩式烤翅又有几个外卖订单,门口插的一行彩旗,迎风飘扬。浩哥打来电话说着报告的事,院子里一群小朋友在嬉戏。楼上在中医院当护士的邻居说着上网课孩子注意力不集中,光明正大玩手机成绩下滑的事,也是焦虑。聊着疫情快结束了,支援武汉的人们都返回各地,收到了英雄般的礼遇,聊着疫情医护人员的补助也快发了。期待早点正常上学,不然要崩溃,也许这是亲子关系的煎熬,也是一种生活的方法,酸甜苦辣咸才是生活的本质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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