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的艺术(前言二)

 在中学,我最为喜欢的恶作剧就是获得对电话交换机未授权的访问,然后改变某个电话盗打者的话费设置。当他从家里打电话时,他的电话就会告诉他需要投入一角硬币,因为电话公司交换机的记录被我更改,从而认为他拔打的是一个投币电话。

 

我开始关注有关电话的任何事情,不只是电子学、交换机和计算机,还有公司组织、业务手续和行业术语。不久之后,我就比任何一个电话公司的雇员都更加了解电话系统。我对社会工程学的运用也达到了娴熟的阶段,十七岁时,我就能与大多数电信公司的员工谈论几乎任何事情,无论是当面聊还是打电话。

 

实际上我较为公开化的黑客之路,始于中学。尽管在这里我无法说清原委,但其实一句话也能表达了。在我黑客生涯的早期,一个驱使我的动力就是被黑客圈子的人所接受。在那时,黑客这个词是指一个花费大量的时间调置软硬件的人,或是开发更有效的程序,或是绕过不必要的步骤来更快的完成工作。这个词如今已经是一个带有贬义的“恶意犯法者”的意思了,但在本书中,我仍然按原来对它更为善意的理解使用这个词汇。

 

中学之后,我在洛杉矶计算机学习中心攻读计算机。没几个月的时间,学校的计算机管理人员就意识到我发现了操作系统的漏洞,并取得了管理员权限,但是在学校的教学人员中,最好的计算机专家也无法弄清我是如何这样做的。这也许是最早雇佣黑客的例子之一吧,他们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要么做出一个荣誉学位的毕业设计来加强学校的计算机安全,要么由于黑客行为而中止学业。当然,我选择了前者,以本科优等成绩荣誉学士毕业

 

成为社会工程师

 

每天早晨,许多人从床上一爬起来,便开始对千篇一律的繁重工作犯愁。我却很幸运,因为我喜欢我的工作。你简直无法想像我作为一个秘密调查者而得到的挑战、奖赏和快乐。我的天份在称为社会工程学(使人们做在通常情况下不会为陌生人做的事情)的表演艺术中得到磨练和回报。

 

对我来说,成为社会工程学的行家里手并不困难。我父亲家一连好几代都从事销售领域,因此家里人都有着说服和影响别人的家族特征。当把这种特征与骗人的爱好结合起来时,这就是一个社会工程师的基本轮廓了。可以说行骗艺术的分类有两种,一种是通过诈骗、欺骗来获得钱财,这就是通常的骗子。另一种则通过蒙敝、影响、劝导来达到获取信息的目的,这就是社会工程师。从我使用诡计免费乘车的时候(我那时还小,并没有认识到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就逐渐意识到我具有一种以前没有料想到的挖掘秘密的天份。通过使用诡计、了解术语和培养良好的操纵技巧,更为加强了这种天份。一个用来发展我的专业技艺(如果这可以称为一个专业的话)的方法就是看我是否能与电话另一端的人攀谈,并获得相关信息,即便这些信息对我毫无用处,这样做只是为了证明我的专业技巧。同样,我还用此种方法,练习奇巧的计谋、托辞,不久我发现我可以取得我想关注的任何信息。正如我在数年后的国会听证会上,在利伯曼(Lieberman)和汤姆森(Tompson)参议员面前所做的证词中描述的那样:

 

“我未经授权进入了世界上最大的几家公司的计算机系统,并成功渗透了一些防范最好的电脑系统。我使用技术和非技术手段来取得各种操作系统和通讯设备的源代码,以研究它们的漏洞和工作机理。所有的这些行为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看看自己能做什么,并发现其中的秘密,比如操作系统、移动电话以及任何能引起我好奇心的东西。”

 

最后的想法

 

自从被捕以后,我已经承认了自己这些行为的非法,侵犯了他人的秘密。我的错误行为是由于好奇心引起的,我抑制不住的想知道电话网络是如何运转的,以及了解计算机安全的每个细节。我从一个喜欢魔术戏法的孩子成为一个最具恶名的、被政府和企业害怕的黑客。当我反省过去的这30年时,我承认自己做出了极其拙劣的选择,被好奇心驱使,被学习技术的欲望和智力挑战的虚荣所驾驭。

 

但我现在已经转变,我正在运用我的才能和信息安全、社会工程学的许多有关知识来帮助政府、企业、个人来检测、防范和应对信息安全的威胁。本书可以把我的经验较好地介绍给他人,以避免那些怀有恶意的信息盗贼可能带来的危害。我相信,你将会从本书中得到乐趣、教育和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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