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瓦尔登湖

【散文随笔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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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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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

“将目光投向内心，你会发现你心中的疆域辽阔而无限，等待着你去探索。去旅行吧，成为自己心之宇宙的专家。”这是梭罗在《瓦尔登湖》一书结语中的一段发自内心、感人肺腑的心语。也许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瓦尔登湖，都渴望得到它的静谧和安宁，期许它的魅力和幽远。但无奈世俗的种种羁绊，只叹息一声，作罢。然而，我们其实都十分清楚，一旦我们静下心淡定平和，用心聆听来自内心深处的呼唤和指引，就会明白，享受生活的安宁和体验生命的淡然是多么的重要了！就如梭罗说的，瓦尔登湖依然波澜不惊、安祥宁静，而陪伴它的人们却已经换了一代又一代。世间万物，谁主沉浮，谁又能带走什么？凡心所向，素履所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瓦尔登湖的湖水，就是我们生命的源泉和动力，时而激情澎湃，时而安宁祥和。

那纯净碧绿的湖水，尤如康科德镇所戴头冠上的一颗宝石，纯洁无瑕，耀眼夺目。其实，那富有生命的湖水不就是我们生命中最宝贵的一种品质吗？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值得赞颂的闪光点，只是我们观察的角度不一样而已。阳光既照进富人的客厅，也照亮穷人的饭桌，一切都公平之极。但为什么公平之下却有千差万别呢？这就是生命的源动力造成的结果。有些人接受现状改变了自己的内心所想，无力反抗；有些人则被外物迷失了自己的内心所向，扭曲心灵；有些人却依然保持初心不变，坚持做自己生命的主人，听从内心的召唤，毅然搬到瓦尔登湖旁的小木屋里，享受着最朴素、最自然的生活，让自己的脉动与湖水一道起伏跳动，把内心的喜悦和苦楚与湖水交融流通，彼此惺惺相惜、相依相偎。

瓦尔登湖的丛林，就是我们生命中的种种欲望，逶迤蔓延、肆意横生。

湖旁的丛林，所有的树木都是天生自然，无人打理，无人修剪，只有随意地砍伐。尽管如此，丛林却始终保持郁郁葱葱，生生不息。无尽的丛林，一方面，就像人们内心的无穷欲望一般，不断地扩张自己的领地，占领每一寸可以扎根的土地；另一方面，又将人们的欲望挑逗得蠢蠢欲动，像按捺不住的寂寞无限伸展、无孔不入。丛林的生长，依靠着瓦尔登湖的润泽，吸收着湖水带来的养分，层层叠叠，把湖水包围着，霸占着。丛林又包融着无数个生物链，它们之间良性循环、科学互动。丛林还将自己倒映在湖水中，为湖增色。这一切都是因为瓦尔登湖的存在而存在。

瓦尔登湖的天空，就是人们无尽放大的想像，漫无边际、悠远深邃。

人们在湖的面前已经显得非常渺小，而湖在大地上只是一汪泉眼。然而，大地在茫茫的宇宙中则只是一粒尘埃。可，这苍茫的天空比起我们人类的想像，则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瓦尔登湖的天空是湛蓝纯净的。天空除了蓝天和白云，还有雄鹰和飞鸟，也有燕雀和飞虫，它们像是和谐共生，但它们都不曾离开瓦尔登湖，飞得再远，也还是愿意回到这片宁静的湖面上空，也许它们也喜欢看着自己在湖水里的倒影吧！如果人们来到瓦尔登湖时，总能被这里的一切和谐景象所迷住。因为当你凝视湖水的时候，湖水也在凝视着你。人们身处湖边时，自然就放大了自己的无穷想像，或是成了倒影中的飞鸟，自由飞翔；抑或成了湖水中的白云，悠然飘荡。

瓦尔登湖旁的铁路，就是人们渴望自由的内心独白，连接过去，通往未来。

原本属于瓦尔登湖丛林的高大树木，被人们放倒变成铁轨下的枕木，让它们延续生命的力量，继续发挥另一种作用。这条铁轨带给人们快捷方便，这使得人们更加行动自如。一条铁路从瓦尔登湖旁边穿过，将过去的种种运走，又将未来的可能装来。这条保持着活力的铁轨，与安静的瓦尔登湖相映成趣，一动一静，都写进了历史的长河，没人可以改写，没人可以否定，没人可以反驳。就连瓦尔登湖湖面上的冰块，都可以证明这一点。它们凝结着湖水的封印，被人们切割的整整齐齐，通过铁路运向了各地，让瓦尔登湖的生命大放异彩，无限延续和扩张，恩泽了多少被酷暑折磨的人们。

瓦尔登湖的黑夜，就是人们内心深处不可压制的心境，悄悄酝酿，无力反抗。

梭罗说，如同一个圆心可以延伸出无数条半径一样，生活也是可以有无数种方式的。所以，每每黑夜来临，放松自我的时候，人们总会幻想着白天这一种生活方式之外的无数种可能，总是在不停地假设，如果怎样，那将怎样？就如黑夜的瓦尔登湖一样，水下的鱼儿依然快活地游弋，水面的水气依然悄悄弥漫，丛林的夜莺依然欢快地歌唱。一切都在演绎着无数种可能。人们的内心深处，就如这湖水，不断地在做着几何增长式的选择，以至于朦朦胧、飘飘然、醉醺醺。黑夜的无尽想像，让人们内心压抑的心情可以得到最彻底的放松。在几近逼真的种种假设后，就当人们要下定决心作出改变决定的时候，瓦尔登湖迎来了朝阳的第一缕曙光，就好比公鸡的第一声打鸣，或是集市的第一声锣声响起，让充满期待的人们美好幻想瞬间破灭，从梦幻回到了现实，一切都恢复如初。面对现实，人们无力反抗，该继续昨天生活方式的依然要继续，所有的种种幻想只能寄托黑夜的再次降临。

瓦尔登湖的四季，就是人们内心最期待的季节，精彩纷呈，线条分明。

梭罗在书中写到，瓦尔登湖的每一天都是一年的缩影，清晨是春天，中午是夏天，傍晚是秋天，晚上是冬天。如果每一天都可以如此循环，想必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度日如年，也变成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了。正因为瓦尔登湖的独特魅力，所以，才成为人们心中最为期待的季节。春天，充满期待、精神饱满；夏天，活力四射、生意盎然；秋天，五彩缤纷、硕果累累；冬天，银装素裹、休养生息。如果，四季都可以如此明确，那么一切都遵循着自然规律在演进。可，现实之中，我们又会有多少无奈和背道而驰？在我们盲目物质追求和精神刺激之时，我们渐渐地模糊了四季、颠倒了昼夜、混淆了黑白，最终忘却了我们生命的真谛和活着的意义。

《瓦尔登湖》，就是我们内心深处的一种真挚追求和真诚呼唤。也许，在物欲横流、界限模糊的当下，我们内心并没有真正抛弃那一片纯净和一丝安宁，只是暂时被眼前的利益和苟且迷惑了双眼、束缚了手脚，以至于放弃了诗和远方。

大道至简，才是生命的终极回归。如果你希望找回迷失的自我，可以借此书一阅，定可以从中获益匪浅，亦会发现隐藏内心深处的那泓瓦尔登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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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2018年国庆期间，以此书为伴，有此感想，以此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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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