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守在你身边

1、


回到宿舍,我拽过来几个被子蒙在身上,倒头就睡,冻死我了。我窝在床上,做着与肖莹柔情缠绵的美梦,电话铃声无情地从梦境将我拉回这个不怎么美好的现实。

窗外天色灰蒙蒙一片,过道上人声嘈杂,应该下了晚自习了吧?看了下闹钟,九点了,我睡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了,宿舍里又是空荡荡的,他们几个又出去溜达了。

电话响个不停,我抠了抠眼睛,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我立刻清醒了,是肖莹的电话。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她被我坚持不懈的追求而感动了?我就知道她也是喜欢我的,只是由于某种未知的原因而迟迟不肯接受我。

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我激动地跳下床走来走去,鞋也忘了穿了,颤抖着手按了接听键。

“喂,肖莹,怎么了?”我说。

那头的肖莹带着哭腔说:“你在哪里啊?”

我忙问道:“怎么了,肖莹?”

肖莹抽泣着说:“你过来下我宿舍,我从床上掉下来了。”

“你先等我下,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我穿上双鞋,以一种投胎的速度跑了出去。

刚出宿舍门,与酒气熏人的文祥哥撞了个满怀,推开他,我继续狂奔,文祥哥在我背后骂道:“你他妈大晚上的去投胎啊!”

“差不多吧。”我顾不得回头,边跑边说。

放学半个小时了,校园里灯光亮起,同学们成群结队、陆陆续续地走回宿舍。我在人群里乱冲乱撞,像一辆被菜鸟驾驭的汽车,冲进人群,又冲出人群,“伤及无辜”是不可避免的,有一人怒气冲天地说要揍我。我没时间和心思理他,心里装的全是受伤的肖莹,奋力奔跑。

一会儿的时间,跑到了3号女生宿舍楼下,我缓了口气,冲了进去,彪悍的女宿管一把将我拦下。她握着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像缺了把斧头的黑旋风李逵似的吼了一句:“喂!你是干什么的,女生宿舍,男生禁止入内,你小子不想活了!”

我心已乱,满脑子想的都是肖莹的伤势如何,说话的语速快如闪电,堪比周杰伦的歌词,吐字不清,是个正常人都听不懂,我哪能跟她一五一十地把话说清楚啊?我要急疯了,就算从头到脚长满嘴也不能把话说清楚,更何况我只有一张嘴,哪能说得过眼前这位横竖都是大嘴的女宿管。她即使不用下面那张嘴说一个字,我也说不过她,她的嘴和五块钱一根肠一样大,言语间正一张一合地喷着唾液。

出口成章的我,这时候把话说的一团糟,女宿管听的十分迷茫,眉毛快皱到头顶上去了。我急的直跺脚,指着她的大嘴,脱口而出一句:“妈的!我女朋友从床上掉下来摔死了,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女宿管的大嘴闭上了,立刻转迷茫为大惊,大嘴张得能吃一大坨米饭,忙说:“那……那你快进去……”

“在那儿,刚才就是那小子撞的我,我要搞残他!”身后有人拽住了我,火气很大。

我扭过头,一个家伙正情绪激动地看着我,肯定是我刚才撞到的那个人,他是特意追上来找我算账的。

我没跟他废话,索性甩开了他的手,又推了他一把,他撞到女宿管温暖的怀抱里去了。

我风驰电掣般地爬到五楼,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肖莹的宿舍,对着宿舍门用拳头砸了起来。

我和耗子他们几个常在夜里拿着望远镜偷看女生宿舍,没来过肖莹宿舍,但对她宿舍的精确位置早已是了如指掌,她们宿舍的女生们换衣服的画面我们在夜里偷偷观赏过,发育最成熟、胸最大的是一个绰号叫“巨山”(因胸大而得此名)的女胖子。有天夜里,老杨拿着望远镜一边吐一边计算,说“巨山”的那两坨胸和两瓣臀加起来绝对占体重的50%。阿曹对“巨山”的身材向往的是垂涎三尺,说小小年纪能发育成那样,简直是绝了,你说她是怎么长的?

开门的是“巨山”,她张嘴就说:“你可来了,肖莹在地上坐半天了,我想扛着她去医院,她不让,非让你过来……”

我扒开体型宽大的“巨山”,看到了她身后的肖莹,她头发凌乱地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左脚,哭的梨花带雨,十分惹人怜爱。我的心瞬间碎了,我很没骨气,心里一直都放不下她。

我蹲下来,擦了下她脸上的泪花,心疼地问道:“肖莹,你没事吧?”

肖莹抽搐着,撅着樱桃小嘴,撒娇似地说:“好疼,好疼。”

我像哄我未来的宝贝女儿一样,说:“肖莹乖,不哭,我带你去医疗室好吧?”

“巨山”在一旁咯咯地笑了起来,拍着胸说:“多大点儿事,别矫情,哈哈。”

笑什么,室友摔成这样,还能笑得出口?也就你这个脑浆流进胸里的家伙能笑得出来,我暗自骂道。

肖莹不哭了,室友给她穿上外套,李晓婷指着我的脚说道:“肖莹,你好幸福,你一个电话打过去,把人家慌得连鞋带都顾不上系了,怪不得都说李小枫对你一片痴心啊。”

我的脸微微发烫,文祥哥说的没错,我在女孩儿面前脸皮太薄了……

走到窗户旁边,我往楼下俯视了一眼,楼下的人散的差不多了,我抱起肖莹下了楼。

紧接着出现了一幅浪漫的画面:

零下5度的冬天,一个没穿外套的强壮少年抱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姑娘,他急促的步伐尽可能小心地踏在结冰的道路上。天从人愿,他终于把喜欢的姑娘抱在了怀里,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傻笑着走在路上,迈出的每一个步伐都是一个幸福的符号。

途中的回头率很高,大家以一种羡慕加诧异的目光望着他们、窃窃私语,究其原因,二高的领导很开放,比如邵书记与不少女教师、女生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二高的校风很封建,严厉打击学生谈恋爱,逮住一个必将严惩。很少有男生敢在校园明目张胆地抱着个姑娘,我开拓了一个“男生抱着姑娘走在校园”的先河。我骄傲、我自豪,我他妈又对抗了校制度!



2、


不知女孩是否感受到了什么叫幸福?女孩不再哭泣,忽略了身体的疼痛,把瓜子脸埋进男孩结实的胸膛。男孩忽略了别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脸上点缀着细小浓密的汗珠……

医生检查了下肖莹的伤势,左脚轻度扭伤,短时间内无法自立行走,除非一条腿蹦了。

我说:“肖莹,还疼不疼?”

肖莹说:“废话!你从床上摔下来试试看。”

头一次见文静的肖莹发这么大脾气,她发脾气都那么迷人,我在心里欣赏和喜欢不行。

医生个娘们儿捂着嘴坏笑,说:“你女朋友人瘦脾气可不小,你可得小心伺候着,呵呵。”

肖莹白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说:“那你以后不能走路了怎么办?马上就要考试了。”

肖莹忽然哭了,说:“是啊,马上就期末了,不能走路怎么办啊?”

医生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把,说:“哎呦,小伙子,你那么强壮,难道还抱不动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姑娘?”

我转过头,对一筹莫展的肖莹说:“要不 我以后背你,做你的双腿?”

肖莹抬起头,默默地注视着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我心里乐开了花,肖莹还是懂我的心意的,我要好好照顾她,好好爱她,对她好,不让她受到伤害,我暗暗发誓。

肖莹不哭了,我用纸巾擦干她的泪水,她眨着俏皮的小眼睛看了看我,低下头,脸色黑里透红,她害羞了,我趁机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皮肤润滑富有弹性,怪不得都说长得黑的人皮肤好、健康。

我跑到超市给她买了一瓶营养快线,那是她最爱喝的饮料,又在食堂买了一份牛排,那是她最爱吃的食物。

她吃了一口牛排,然后把牛排举到我的嘴边,眼神里充满期待,说:“李小枫,你也吃一口。”

我还真是有点儿不好意思,推辞说:“这……这样不好吧……”

肖莹倔强地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抓住牛排啃了一口,比吃了山珍海味还满足,心里美滋滋的,我第一次和肖莹亲密接触,彼此共食一块牛排,我记住了牛排的味道,从此喜欢上了牛排。因为喜欢的姑娘而喜欢上她喜欢吃的食物,这是我和牛排的缘分。

医生去外面买消炎药水去了,去了半个小时还没回来,肖莹的脚冻得发紫了,我问她:“你脚冻得慌吗?”

肖莹啃了口牛排,说:“出来的时候鞋子忘了穿了,是有点儿冻脚。”

我微笑着蹲下来,把她的脚塞进怀里,肖莹愣了很久,眼泪慢慢流了下来,从脸颊顺势滑向脖子里。

我摸着她脸上的泪,温柔地说:“如果能这样一直把你的脚揣进我的怀里该多好啊。”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年龄太小,我小时候太压抑、太孤独、童年很沧桑。小时候得不到父母的爱,记忆里有的只是母亲的责骂。我从小渴望爱情,爱情是我的信仰,幸福的家庭是我的梦想。一家人在一起身体健康、阖家欢乐是我人生的最大追求。此刻,肖莹就是我的爱情,我想好好地爱她,再和她生个孩子,一家人过得简简单单、平平凡凡,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我感到幸福和踏实。

就像诗里说的一样,一辈子住在一个地方,一辈子睡在一个人身旁。我的追求如此简单,是因为童年的灰暗,还是性格使然?书上说,射手座的人恋家,家人是他的一切、重于生命,他一生的追求都是为了让家人过得幸福和快乐,这看似没出息的追求,却能令他无比的幸福和知足。

肖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伸出胳膊把我扶起来,我站了起来,她猛地一头扎进我的怀里,开始嚎啕大哭,边哭边抱怨似的说道:“枫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的手温柔地摸着肖莹的乌黑长发,她的哭声让我心如刀割,她的哭声告诉我,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能理解那种因为心中的痛苦积累的太多、太久而释放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大哭。就像那晚苏洁抱着我,在我的肩膀上哭了很久一样,我们都是可怜的孩子,渴望爱情的温暖,希望将幸福寄托在爱情里。

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位再一次被肖莹的哭声刺痛,我用尽力气抱住肖莹,脑海里回忆起童年留下的眼泪和对破裂家庭的无奈,我的眼泪像开了阀门的水闸一样流个不停,一滴一滴地落在肖莹的后背上。我是那么的没出息,一生的追求都是为了将来有个幸福的家庭,这是我一生的使命,是上帝亏欠我的,我要自己拿回来!

十点多的时候,室外响起脚步声,应该是医生从外面回来了?



3、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向外扫了一眼,见不远处的黑暗中仿佛燃烧着星星之火?脚步声渐渐近了,好像是一个两条腿的类似于人的生物?

我谨慎起来,据说,晚上这儿附近不太平,我又向外走了一步,见一个叼着香烟的庞然大物从黑暗中现出形,大步地向我走来,是医生回来了。

她走进屋里,拍拍身上的灰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半截烟熟练地夹在食指和中指中间,说:“我靠!现在周围的小药店全他妈关门了,老娘可是跑了好远的路才买到的消毒水。”

惊讶的我反应过来,笑着对她说道:“辛苦您了,谢谢!”

她猛抽一口烟,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道:“什么,一句谢谢就完了?”

谢谢还不行,她想怎么样,难道让我陪她睡一晚不成?

我打了个哈欠,说:“那……那还能怎么办?”

她摆摆长满肥油的、猪蹄般的右手,道:“这样吧,这个点儿看病要加两块晚点费,另外跑腿费三块,多给五块钱算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等我回她话,肖莹说:“医生,你怎么能这样,这不趁火打劫?”

我很要面子,大手一挥,道:“成交!不就多给五块钱嘛,老子认了。”

医生态度缓和了许多,转身走进屋里。

肖莹倔强地看着我,气的直喘气,她的倔强告诉我,她不服医生的趁火打劫,小声说明天要向学校投诉她。

我劝她还是算了,大半夜的人家能接她这个病号已经不错了。

她有所不知,能在学校某个差事的人十有八九都和校长或校领导有关系,没有关系进不来的。比如,餐厅一楼被一个一嘴脏话的东北老板承包了,老板一年光给校长送礼就不低于10万块钱!这还不包括房租、水电、员工的工资在内。要不然他怎么敢动不动就涨饭价呢?饭菜做的跟喂猪一样,饼里面常吃到头发丝、小死老鼠。多少学生向学校反映都没用,人人敢怒不敢言。

有一次,一个学生大声嚷嚷着菜里面有老鼠屎,老板二话不说赏了他一巴掌,拿着菜刀追着他绕操场跑了两圈,声称“老子要剁了你!”,可把那小子吓坏了,裤子都尿湿了。

肖莹听后很是惊讶,说学校也太那个了。我告诉她,说这还不算黑暗的,如果你跟那医生犟嘴,把她惹火了,她万一给你打一针毒针,你这小命不就完了?在学校死人了,他们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瞒天过海也是小菜一碟。如果你爹不是当官的,你也只能自认吃亏。

肖莹叹了口气,朝医生进去的房间猫了一眼,小声道:“五块钱也不算什么,顶多够她买包纸巾用。”

我忍不住笑出声,道:“对,她屁股大,夹在中间的那张嘴肯定是一张大嘴。”

肖莹听出了我话中隐含的“深意”,不好意思地捂嘴偷笑。

我想,她的脸肯定红了,只是肤色太黑而看不出红,长得黑就是好处多,不知道黑皮肤的女孩儿脸皮是不是很厚?

医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端着一盆洗脚水,笑容满面道:“你们讨论什么呢?笑的那么神秘。”

我实话实说,道:“我们夸你的嘴巴很性感,真好看。”

医生得意地一笑,嘴更大了,眼睛没了,把洗脚水放在地上,道:“讨厌死了,我妈也这么说,但我老公个王八蛋却说我的嘴大不好看。”

我忙说:“不不不,嘴大用处多,除了吃饭,还有其他用……比如……”

医生十分期待地盯着我,道:“还有什么用,你说?”

我灵机一动,道:“嘴大用的口红,用口红更性感迷人。”

医生不好意思了,拍了我一把,说了句“你真是讨厌死了,不跟你说了,快让她洗脚,洗完后要消毒。”

吓死我了,我一紧张差点把心里话“嘴大含住老二更带劲”说出来。文祥哥看的岛国片儿多,他常说,拍片儿的女人嘴越大、越性感、越好用,有时候能含住两根,下面再插两个,你说她们的需求有多强?

早就听说都林二高有三骚:最骚的是一些校领导、其次是出去卖赚外快的个别女生、最后一个当属校诊所的这个大嘴娘们儿。今日一见,果真不假,她在学校骚了那么多年怎么还活着?

我转身去端地下的那盆洗脚水,极力克制内心的紧张和激动,假装不慌不忙地端起那盆水,在我转过身面对肖莹的一瞬间,我淡定地说了一句:“肖莹,准备洗脚。”

肖莹坐在椅子上,把没有穿鞋的那只脚放在盆子里,说了句“谢谢,我自己来。”

当我把手轻轻地伸进水盆里的时候,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嘴巴大了好几倍,与之前的樱桃小嘴比起来完全判若两人。

她吞吞吐吐地说:“李小枫,你……你怎么能……”

文祥哥骂我骂的很对,在女孩儿面前,我一点儿出息也没有,我紧张的浑身冒汗,心脏狂跳,双手颤抖着摸着水中的肖莹的小脚。

第一次与心爱的姑娘亲密接触,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她是生气了吗?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小姑娘,让我照顾你,哪怕给你洗脚,哪怕仅此一次。”

肖莹轻声地抽噎了一声,我抬头看到她注视着我,两行泪夺眶而出,流了下来,划过脸颊。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泪光闪烁,我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我掏出纸巾,给她擦干眼泪,问她:“还疼吗?”

她摇摇头,说:“不怎么疼了,谢谢你。”

我笑了,把手放进洗脚盆里,开玩笑道:“小姑娘,你知道吗?你的脚很小,小到还没有我的手掌大。我妈说,女孩儿的脚丫小未来一定有福气,能找到一个照顾她一生的、值得她托付终生的男孩子。”

肖莹低下头,不说话了,沉默良久,她忽然瞪着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她是那么的可爱,可爱凝结在了她的脸上。

我挺不好意思的,埋下头,用大手小心翼翼地洗着她的小脚。

肖莹轻声地抽噎了一声,我抬起头,见她两行泪夺眶而出,流了下来,划过脸颊。

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泪光闪烁,我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看着对方,两张嘴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近,她的樱桃小嘴在慢慢抖动,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4、


那一刻,我想吻她,我松开她的脚丫,沾满水的双手并不发抖地勾住她的肩膀,缓缓向下移动,她很配合,脑袋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近,我鬼使神差般地吻了她。

就这样,我的初吻没了,初吻的姿势比较特别,我蹲在她身旁,她坐在椅子上,我由上而下地吻了她。

当我灵魂被抽走般的享受着初吻带来的美妙时,医生个娘们儿突然从房里走了出来,她嗓子里像塞了一根鸡毛似的“咳”了一声,吧唧了一下大嘴,说回去再亲吧,现在最关键的事不是这个……

她很有商业头脑,建议肖莹输液消肿,说这样康复的快一些,不输液也可以,但是恢复的会很慢,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

不经我们同意,她就进去配药了,说先让我们考虑着,这还需要考虑吗?

医生转身离开,我和肖莹交头接耳了一分钟,我不太赞成输液,输液的价格贵,看病不比买衣服,又不能讨价还价。

医生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过来了,眼里放出金色的光芒,看我们不太想输液,她蹲下来仁慈地对肖莹说:“刚受伤时是输液是最佳时期,不输液恢复的很慢,万一里面的淤血发炎了可不得了,别心疼百八十块的钱,你的脚才是无价的。”

她忽悠的很成功,把肖莹吓得神色慌张起来,她无助地看着我,在等待我的答复。我心里把医生的全家雌性生物问候了个遍。

晚上如果要输液,肖莹肯定是回不去了,她一个女孩在这儿,我放心不下。我做好了留下来的准备,无论她是否同意,我都要死皮赖脸地留下来。我不管是住床上,还是住地上,哪怕住在床底下我也不走。

我的爱情军师文祥哥对我说过追女孩儿的“三步走”:

一、男孩儿首先要脸皮厚。

二、其次,女孩儿是要哄的,她们心软,只要你死皮赖脸的软磨硬泡,总有一天她能被打动,除非她性取向有问题。

三、在女孩儿受伤的时候往往是最脆弱的、最需要找个人依靠的时候,如果她爹不在,她肯定要依赖男孩儿。

我掐指一算,现在我和肖莹的进展情况和文祥哥教我的不谋而合,他难道料事如神,还是我的机会来了?

不管那么多了,肖莹此时此刻是最离不开人照顾的时候,而这个人非我莫属。

医生见我们不说话了,她急了,问我们是留下来吗,还是回去?时间不早了,要是留下来就准备输液,到第二天早上正好输完两瓶,不耽上早自习。

我回过神来,问她:“你想留下输液吗?”

肖颖看了一眼室外的黑夜又犯愁了,她说:“这么晚了,输液就不能回宿舍了,晚上我一个人怕。”

我说:“不要紧,我也回不去了,宿舍早关门了,如果考虑好留下来输液,我陪着你。”

最后,肖颖肯定地点了点头。

医生给肖莹扎上针后,再三嘱咐我,让我晚上别睡过头了,还要换吊瓶呢,说完她回去睡觉去了。

我脱掉肖莹的鞋子,放好枕头,让她躺在病床上,躺下来会舒服一些,又把她的手放进被窝,夜凉了。

肖莹舒了一口气,面带微笑地对我说:“谢谢你,小枫,谢谢你留下来。”

我看着她,像个敢担当的、有责任的男人一样,对她说:“让我守在你身边。”

是的,一切也许都是最好的安排,小姑娘,让我守在你身边。

你可能感兴趣的:(让我守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