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艺概》札记(二)

《春秋》文见于此,起义在彼。左氏窥此秘,故其文虚实互藏,两在不测

荷按:《春秋》文微言大义,寓褒贬于叙事中,左氏撰文亦皮里阳秋,暗藏褒贬,不时叙事后“君子曰”,对历史人物道德评判。

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左氏释经,有此五体。其实左氏叙事,亦处处皆本此意

荷按:左氏叙事皆以经为体,委婉曲折,用意隐晦,作道德教化,故后人列入“五经”

左氏叙事,纷者整之,孤者辅之,板者活之,直者婉之,俗者雅之,枯者腴之。剪裁运化之方,斯为大备。

荷按:刘勰《文心雕龙宗经》曰经书:”情深而不诡,二则风清而不杂,三则事信而不诞,四则义直而不回,五则体约而不芜,六则文丽而不淫”,《左传》皆备

刘知几《史通》谓《左传》“其言简而要,其事详而博”。余谓百世史家,类不出乎此法。《后汉书》称荀悦《汉纪》“辞约事详”,《新唐书》以“文省事增”为尚,其知之矣。

荷按:《左传》词约而旨丰,祥备成文,婉章志晦,乃史书之典范,后世史传皆不出乎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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