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制霸礼堂
从排练房回去之后我的手机就炸了。
“李奥你特么要是个男人就别没事吓唬人家刘晨!”
“李奥你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人家刘晨算什么?”
“李奥啊,看我面子,别跟刘晨计较了。”
……
有史真的,也有小卓的,还有一堆别的班的,还有一些学弟,嚯,一堆护花使者啊,哎,怎么都跟我过不去啊。
这时超来到我们宿舍,上气不接下气的,估计是一路跑过来的。
“哥啊,不好了,你赶紧上手机看看吧!”超喝了口水,“刘晨在朋友圈、空间、贴吧、还有新生交流群里,骂你呢。”
“哦,随她去。”
“哎哥,你快成全校男生的公敌了。”
“有那么夸张么。”
第二天马列课,这是个大课,几个专业都在一个大阶梯教室里,刚好,刘晨同学就坐我前面。
“呐,你自己看吧。”我直接把手机甩过去了,“你这民众呼声,回头竞选学生会主席都没问题了。”
“你活该。”刘晨笑着说。
这妮子,够气人的,算了,她就是想给我找点麻烦,我要是生气,那就中套了。
“看不出来,追你的还蛮多的嘛。”
“哪有。”
“那就是你雇的水军喽,有这钱,你还不如买点猪蹄儿拉木瓜啦之类的。”
“买那东西干嘛?”
“吃啊。”
“吃那东西干嘛?”
“为了你那36D的梦想。”
回答我的是刘晨把自己的课本甩了过来。
“正好没带课本。”
“正好我也没带手机,无聊着呢。”
“得,把手机给我。”
“看看怎么了?”
“当心看到我裸照烂眼睛。”
“啊——”刘晨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这特么上着课哎。
“刘晨同学,怎么了?”
刘晨看了我一眼:“有老鼠。”
“啊——”更多的尖叫声出现了。被她这么搅合的半节课没消停。
过了会,刘晨低声说:“哎,你跟老四之间,就没聊过我啊。”
“聊你干嘛?”话一出口,妈的,又犯蠢了,这很能说明问题哎——她对老四有想法,要不是手机在她手里,真恨不得录下来发给老四,看这货怎么装糊涂。
“不过老四倒是经常跟我说你。”
“哦?都说我什么啊?”刘晨一转脸。
“说你好看,漂亮,善良……”
“你骗我,你们聊天记录里没有!”刘晨摇摇手机说。
妹的,竟然还真翻老子手机,那万一再看到我说她坏话的聊天记录又凉了。
“电话里聊的。”
“哦。”结果她还真信了。
我看时机成熟,不如旁敲侧击她一次:“你说你,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什么?”
“老四那么夸你,你呢,做得很让人寒心哎。那么多人追你,那谁压力会很大的。”
“哦。”刘晨若有所思,看样子,应该奏效了吧。
果然,几天后之前还对我口诛笔伐的,一个个的开始诉苦。
最后没辙了,只能统一回复:“找老四去。”
嚯,我特么就是一僚机,怎么还成了挡箭牌了。
而另一面,翔哥那边出了岔子。
富哥收翔哥为徒这事才过去没几天,富哥就把他逐出师门了。虎哥跟我们说如果翔哥找我们借钱不要借给他,接着老陈宣布跟翔哥决裂……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我跟老四措手不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是一夜之间,翔哥身败名裂了。
后来有一次跟富哥还有健哥喝酒时我才知道,富哥当时是真的觉得翔哥是个好苗子,一心想把他带出来,可没成想的是,有一次富哥让翔哥去发传单(而且是有报酬的),翔哥发着发着人没了,几天之后才出现,原来是陪着女票玩去了。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不仅是发传单,就连带课上也是,几次下来富哥实在受不了了。而在乐生琴行也是,学生家长找上门来几乎戳着陈哥的鼻子骂了。
“可惜了,真是个好苗子啊。”富哥恨铁不成钢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翔哥的女票我们几个也见过,之前还经常跟他一起去乐生琴行玩来着,感觉人不错啊,不过这到底是人家的事,我不好评价什么。
几天之后,已入冬多时,翔哥来到科大,找到我跟老四,说想去排练房呆一会。
“你们该该忙的忙,我没地方去了,我呆到晚上八点就走。”翔哥看了看我们,接着说,“放心,东西少了算我的。”
对此,我跟老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翔哥,之后,杳无音信,不过过了大半年后火柴乐队第二届摇滚夜举办时,我记得他发了一个空间,说“那些离开我的朋友们啊,你们当时做得对”。
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从家里回到学校,东阳找到我,说几个人想聚一聚。
我说行啊,虽然嘴上那么说,可一想到高鸟这鸟人也在就心里一阵不痛快。
食乐多的一个包间里,还是那个包间,只不过,这一次唯独少了令人讨厌的高鸟。
“来来来,还是我来介绍一下吧。”东阳热情地说,“这位呢,是咱们狼族乐队的键盘手,李奥。”
“狼族乐队?”
“嗯,现在咱们改名了。”老四说。
“李奥,你先听我说完啊。”东阳笑着说。
“哦。”
“这位,是咱们的贝斯手。”东阳双手放在阿博的背上。
“博?你弹贝斯了?”我有点吃惊,我记得阿博可是很喜欢木琴弹唱的。
“某个傻逼已经滚蛋了,总得有人弹贝斯吧。”
“奥哥,请多指教啊。”虽然大二了已经,可阿博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像是一个邻家大男孩一样,这让我多少的感到有些诧异。
“呐,现在,科大东校的乐队,已经统一了,都是咱们的了!”
我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之前,我们误会你跟老四了,这杯酒,是我们几个赔罪的。”
“说什么见外的话,要怪,也是高鸟这货心术不正。”听闻高鸟玩完了,我的心情舒畅了不少,这特么才叫痛快。
的确,科大好几代都没有了结的恩怨,现在终于终结了,在我们的手里,不过,这都是老四的功劳。
“我们创造了历史。”东阳笑着说。
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大,但这是事实,从此,科大已经没有什么派系之分了,以后我们也不允许它出现。
接下来的纳新也是异常的顺利,新来的乐手,比如少雄,比如凯然,比如阿通,比如小胖子,比如史真,他们我看到了自己大一时的影子,对于科大的下一代乐手,我们满怀信心,而面对科大历代乐手,我们终于能问心无愧了。
虽然狼族乐队还不没有完全成型,可至少我们的心是一条心,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可以说,这段时间是过得最舒服的时候,老火柴的老大哥们除了泽哥不怎么见面,其他的还经常一起喝酒,外面演出加上学校的生意,闲钱不少,而科大的乐队已经统一,科大的下一代乐手朝气蓬勃,无愧与天,无愧与心,我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然而老天爷总不会让你总是过得太自在。
本来是一件好事,然而我跟老四却总觉得别扭,但总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峰峰告诉我,我推荐的史真,人很优秀,他们打算把他培养成下一任部长。
“好事啊,当然,这事不用看我面子。”
“史真自己组建了一个吉他社。”
“什么?”我跟老四听了之后一愣。
“我觉得这是个好事。”峰峰说,“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锻炼的机会,当然,我们几个是大力支持的。”
可我感觉峰峰还是想说什么:“峰,咱们之间,别兜圈子了。”
刘晨突然说:“你不觉得,史真的心不在这里么。”
我突然感觉有点累。
赵导说:“李奥,老四,别的咱们不说,文艺部,永远是咱们的地盘。”
说到赵导,真有点不好意思,把他放这么久才写出来。赵导、阿远,他们联手,把文艺部晚会的幕后工作做得如铁桶一般,大军未动而粮草先行,说得就是他们俩。而赵导有一件事让我记到现在的,就是刚入学那会,我嫩得很,有一次系学生会大聚餐,我被其他部门几个哥们围墙角里灌酒,赵导冲进来说“哥们们,我陪你们。”
然后他把我推出去,让我缓缓,结果我去厕所回来找他,还在跟他们喝,脸都红了。
当时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被千军万马给堵住,突然队友冲进来,把你扔出去,然后自己自己陷在其中。
直到现在我都很后悔,如果那会我也有酒量,妈的这帮小逼崽子,我特么喝哭了你们!
所以抱歉啊兄弟,其实出场的先后,与重要与否无关,而是,如果我一上来就把所有人都写进去,估计读者就看不进去了,太乱了。
但是,我可以说的是,这个小说里的出现的所有人,哪怕只是写了名字(毕竟得考虑文章布局,当然,有的人还都被挤在一起了,而且,由于我在T城时三教九流的人结识的太杂了,都写出来,估计得跑题),都是我人生中的财富,因为你们的存在,才成就了现在的我。
我没有在煽情,句句肺腑。
得,有一次扯远了,以第一人称写就这样,美其名曰“意识流”。
我一个人坐在小食堂的台阶上,脑子里乱极了。我知道我现在的念头有点杞人忧天,但是,空穴来风也不可能是平白无故。
“说句你家乡话吧。”刘晨出奇的没有斗嘴。
“怎么,你想学啊。”
“好奇嘛。”
“平翘舌不分再用通用的山东方言,你就能以假乱真了,哦,还得满嘴脏话。”
刘晨嘴张了半天,蹦出来一句:“我不会说脏话哎。”
“喔,你怼我那会可是变着花样都不带重复的哎。”
“怪我了。”
“不然还怪我了。”
“说说你当时因为什么学琴吧。”谢天谢地,她不想斗嘴。
“我小的时候,很笨,幼儿园里又比较淘气,从来没有谁夸过我,我记得很清楚,幼儿园我一共才得到过十二朵小红花,而我几乎是一能走就被家里给丢幼儿园里去了。有一天,来了个音乐老师,她说,学琴可以变得聪明,然后我就记心里了,那个时候小嘛,总想被老师夸奖。”
“然后你就学琴了?”
“没有,家里不同意,那时候家里条件很艰苦,哪有钱让我学琴啊,而我没有那个概念,加上……我并不适合学琴,我的左手小指的第二节骨头,是个畸形。”
“我看看!”刘晨嘴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后我就跟家里闹,而且那个音乐老师也很支持我学琴,可能,是想让我报她的班挣钱,也可能是我学了琴就没那个功夫去调皮了,可不管怎么说,我挺感激她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跟家里闹了一年。不过……”
“不过什么?”
“一年之后虽然如愿以偿的学了琴,却不是跟那个老师,而是跟一个我家的世交学的,我的老师跟我妈从小就认识,因为这事,老爷子有一次在我们两家聚餐时还吃醋了。但是,赵老师,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老师,完全毫无保留的教我,现在想想,如果没有跟他学琴,可能我也坚持不了那么久。”
“你要是跟姐姐我学琴,我也是这世界上对你最好的老师。”
“得了吧你,你还想教我?”
“怎样?”
这时,史真打了个电话。
“喂,奥哥。”
“怎么了?”
“那个……我打算办个专场。”
“专场?好事啊。”
“那个……民谣专场……你……能来弹个键盘么?”
“行啊。”
“那麻烦你了,回头我把歌单发给你。”
“行啊,什么时候演出。”
“一周后。”
“咳咳咳咳……”
“哥你咋了?”
“那个……几首歌啊。”
“十几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