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3日

仰望苍穹,向上帝祈祷,

傍晚之前长途漫步

消耗我过剩的忧虑。

当山沟里牛蒡沙沙作响

黄紅相间的花楸浆果簇拥着下垂,

我写下快乐的詩句

关于生命的衰变,衰变和美丽。

我回来了。毛发蓬松的猫咪

舔着我的手心,咕噜咕噜叫得那么动听

烈火熊熊分外耀眼

在湖畔锯板厂的炮塔上。

偶尔只有鹳降落在屋顶上的叫声

打破了寂静。

如果你敲我的门

我可能甚至听不见。

早課抄了苏俄詩人安娜·阿赫玛托娃的詩歌《“我教自己简单明智地生活……”》。在静悄悄的黎明抄读阿赫玛托娃的詩歌是一种享受,至少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或改变着这一天的心情。从最深处的意义讲,我们去诠释一件事,就会改变那件事。同样,我们去阐释一首诗,也会改变这首诗,甚至会改变诗人在写这首诗时的心境。当然了,这首诗也会改变我们。

昨天晚上睡得不早不晚,但睡得很踏实。觉睡得好不好跟什么都没有直接的关系,我只是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忍着困意坚持着不睡。上班了,一切归入正轨了,每天早睡早起又该形成规律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一个不太守规矩的人,尽管那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很混乱,我还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很随意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四十几岁后,尽管日子依然过得混乱,但我却不再随心所欲了,而是漸次开始循规蹈矩了,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儿了。

开学初,学生还没有返校,除了备課,就是开各种名目的会。今天上午开了全校大会,名目很长,没能记得,但我听得还是很認真的,除了立軍解读考核方案,校长总结上学期工作、部署下学期工作外,还推举了中層正職領導。體制之下,一切皆有可能,衹是不能用普世的價值觀去衡量、評説。比如昨天武大靖获得了冬奥会中国代表团的首枚金牌,如果不在第一时间發聲或不在第一时间點贊,就會被伍毛們謾駡爲漢奸賣國贼。説實话,我真替武大靖捏了一把汗,我都不敢想像一旦武大靖失利没有拿到金牌的情形!翻手爲雲,覆手爲雨,這是朋友圈裏最常見的伎俩。如果想找一個虚僞或僞善的場所,我倒是覺得非朋友圈莫屬。

一個會接着一個會,我很慶幸我不當班主任了。王大雪幾乎參加了所有她應該參加的會議,根本没有時间坐下來做真實的、有用的事情。我一直覺得改革的最終目标就是把繁冗的事情改得簡單起來,但出乎意料的是越改越復雜了!好多年前,讀过韩少功的一部中篇《師傅越活越明白》,然而我這個名下有好多徒弟的教書人却越來越糊涂了。

天陰沉沉的,從早上開始就是這样,上午開完大會後,看到學校操場一片洁白,便知飄雪了。下午在辦公室備課,偶一擡頭向窗外看去,看到雪花紛飛,亦花亦蝶,令人意醉神迷。好久没有這樣飄雪了,甚至已經忘記冬雪的模樣了。于我而言,這應該是春雪,而春雪真的會讓人浮想联翩。一個人走在雪地裏,细碎的雪花轻柔地打在脸上,扑面而来的除了微寒,还有早春的清爽。我是非常典型的东北人,对雪有着割舍不掉的冰雪情节。每当深秋时节,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时候,我就会兴奋不已。雪真是好东西,能把千姿百态的大地笼盖得一派苍莽。把美好的、丑恶的、洁净的、肮脏的都用纯白一色遮掩起来,放眼望去银装素裹,冰清玉洁。特别是走在旷野中,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雪原,更是让人心净神清,暂时忘却一切可笑的、无病呻吟的烦恼,觉得茫茫天地间,做为个体的生命是那样的渺小。雪化了,有再下的时候;可是生命走到了尽头,还有再活一次的可能吗?爱也是这样!

剛剛跟大哥、五哥,还有軒帥看電影《紅海行動》回到家中。我喜歡這樣的感覺,會讓我回憶起初中時,大哥整隊,領着全班同學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的情形。剛上初中的那個秋天,我們在當時剛剛建成的電影院看了劉佳主演的“反特”電影《黑三角》。這樣的一個飄雪的夜晚,还是在老電影院的原址重新翻建的新電影院,我們怎能不想起四十年前在這裏所展現的那一幕幕令人難以忘懷的少年往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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