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那天,我用快乐谢幕

“刘总您好!我是华星烟机油漆工吴春年,六尺巷文化公众号明天在您的酒店有个小聚会是吧?”四月十三日上午喷漆间隙,我瞅空给金航酒店的老板娘发条信息。

很快,刘总信息过来了:“吴总你好!是的。”

“我不是吴总,呵呵,我想明天晚上在您那里扮个服务员,端端盘子,行吗?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

怕她不明就里会懵,我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怎么回事啊?”电话里她笑着问。

我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的原委,刘总语含呵呵:“有意思!行,来吧!到时我配合着你演就是了。”

我在电话这端笑着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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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大厨是假冒的

四月十四日,由凡尘艳语公众号主办的《六尺巷文化》春游采风范岗行活动,热热闹闹地在微雨中展开,一行二十多人,帅哥人数不敌美女,有点小遗憾的是我也不在其中。

生活中的我是一名彻头彻尾的油漆粉刷匠,批灰打磨工龄已有二十年之久,每天都和腻子砂纸油漆打交道。日常一身的花里胡哨,色彩斑斓,走到哪浑身都洋溢着稀释剂的“芬芳”,很“招人待见”。只是闲暇之余爱好抠几个字,以打发空虚劳累之苦。

机缘巧合,某日在好友朋友圈,看见六尺巷文化微信平台发表的身边人写的文章,都是身边的人和事,读起来非常亲切。遂以文字作“诱饵”潜入其中,平时潜水居多,少有冒泡,暗地里汲取师友们的写字技巧。可惜天生愚钝,“铁”窍难开,时至今日,毫无长进,然众师友多以金言励之,我心感动,深谢他们不弃不离。

这不,师友们的春游采风范岗行活动也约上我了。

去不?

好想去!在范岗啦!!就在家门口喂!!!

可老天不遂人愿,一个油工同事出差在外,家里油漆活又紧,只能舍了!

组织活动的凡怡老师知道后说:“晚上在范岗金航酒店的聚会你可以来呀!你先把手头事情安排好,不就得了 。”

也是!

入群两年多,平时和师友们只是在手机上隔屏相聊,从未谋面,彼此了解都是来自对方的简介与文章的字里行间,现实中大多面生。

就这么和他们见面?他们会认出我吗?

平淡无奇了吧!要不来点小插曲?“如此这般”一下?

于是便有了文章开头我给金航刘总的通话……

春游那天,我用快乐谢幕_第2张图片
文友采风风采

“阳春三月去踏青 ,春色果然好,杨柳绿河水清 ,梨花似白云……”一上午我就哼哼这首老歌。

三月清明后,云淡风轻,柳绿花红,山青翠,水潺流,踏青正当头。

午饭后的时间,我把眼睛交给了凡怡老师的采风队伍,眼见着他们大清早,从四面八方同往一个地儿赶,聚集好,再小车换大巴,熟悉的,陌生的,一张张生动的面孔都似曾相识。

我的眼睛随着屏幕上的文字与图片一起流动,目不暇接:

桐潜路上,欢声笑语行车快,朱邑墓旁,翠柏苍松伴暖阳。

桃花洞远,长蒿野草寻无路,杜鹃岭长,啼鸟催开泣血藏。

永椿园里,英名书记人嫌少,魅力金航,换盏推杯情意扬。

随着时间推移,眼见着他们一路惊喜、一路欢歌、热情高涨,在斜阳西下的余晖里,大巴车一路风尘驶进他们参观的最后一站――河山制刷厂。

趁他们未到酒店之前,我想再鼓捣点什么来:

“喂?刘总好,我们用餐的包间里有音响吗?”

“不好意思,这个还真没有。”

我想假如师友们没认出我,就利用音响的蓝牙功能把手机连接上,然后点开全民K歌,播放大家都熟悉的某一位在座师友的演唱曲目,比如金牌评论员的《我是一只小小鸟》,好让他们诧异去,肯定要追询这是怎么回事,呵呵!可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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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制刷作业忙

四点半,我给领导告假,获得提前半小时下班的恩准,赶着“小毛驴”一路“嘚嘚嘚”回家,卸去身上一天喷漆的“芬芳”,再给辉哥发条信息询其位置,辉哥曰:“我们在河山制刷厂,稍等就去金航酒店。”

我赶紧“虚晃一枪”,放一枚烟幕弹过去迷惑他:“好的,我下午到汪河老家来了,现在正准备往回赶,稍等我一下啊!四十分钟足够。”

张开“隐形的翅膀”,疾速掠过挂车河大道,掠过范青路,掠过安合路,从家到金航酒店全程两分钟,上楼,见老板娘,换装束,定下心,一个回合操练,搞定。

终于,电梯里传来鼎沸人声,老板娘遂招呼我在包间门口站好,一会儿师友们出电梯口,我就做出热烈欢迎的样子。

我的心开始莫名地狂跳起来,里面如同装进一头愤怒的小鹿,在咆哮,在冲撞。

“咯吱吱”,电梯门开了,第一位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汪兴旺老师,浅灰色休闲西服,鼻梁上架幅眼镜,文质彬彬,快到我跟前,我紧张的故作优雅地一抬手:“欢迎光临,您这边请!”

后面叽叽喳喳的出来一群美女,我一眼认出凡怡老师,长发披肩,黑色外套,里面红色衬衣,肩头挎一黑色女包,知性优雅,落落大方。

怕她认出我来,我赶紧摘掉眼镜,再看她时,她已经和老板娘叙上话了。

接着出来的是美妖孙翔蔚,白衬衣,红色紧身裤,显得干练。金牌辉哥也出来了,那“贤脸眶”,圆眼镜,若再套上长袍马褂,留根长辫出演大清戏剧,绝对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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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与冒牌

呼啦啦,不行,里面的师友们一下子全挤出来,人一多,我的眼睛就分辨不清谁是谁。

我接连又说了几句“欢迎光临”,唉!没人理我,辉哥眼睛晃过我的脸,我看他稍作停留,心中窃喜,终于有人认出我了,谁知他很快掉转视线,和大腹便便的方书记一起有说有笑地进了包间。

张馆长,安小暖,琴声悠扬,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从我身边走过,就是没有人停留。

好,那位张霞光老师端着水杯过来了!她一直看着我,好像认出我来了!我的心跳得快窜到喉咙口,终于有人将要认出我来了!!

“师傅,这水往哪儿倒啊?”

不会吧?!她是来向我询问垃圾桶的!并不是认出我来的!哎哟喂!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我随手一指拐角处的不锈钢烟灰筒,“您倒那里就可以了!”

“喔,好的,谢谢啊!”

我看她倒完水又径直进了里屋。

老板娘想把包间门整个打开,可怎么弄都开不了,只能开半扇。

我说我来试试吧,谁知哪里卡得紧,一时间竟也弄不了。张馆长距我一米远说,不行就算了。她看着我有一会儿,却依然不知道我这个“大厨”,等一下将会坐在她们之中,与她们推杯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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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长不懂冒牌的《尴尬》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好想吟一首名叫《尴尬》的诗,让失落填满我那仍在“砰砰”乱跳的心……

师友们在我的面前进进出出,还有人向我打听无线网密码,我的天啦!我说你们的心怎么就那么大呢?!

“要不我进去呆会儿,看能不能有人认出我。”我对正在拍视频的老板娘说。

“好吧!我来帮你看看。”

我们一前一后地站在酒柜边,她稍稍提高语音盖过师友们的交流声:“各位老师,你们看看我的师傅,我把我的师傅介绍给你们看看,看看可有人认识啊?”说完她先笑了。

众人都把视线刷地转向我,我立刻又紧张起来,心想这要是再没人认出,那我将不属于这群体了!干脆走人!

“谁呀?”

“这大厨谁呀?”

“不知道。”

可能我的大厨服装成功的误导了他们。

“吴春年!”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是惊雷劈破苍穹!是辉哥的声音!终于有人认出来了!!

“啊?!吴春年老师!”

“哈哈哈!吴春年老师伪装得好深啦!”

“是吴春年老师!”

我的“虚荣心”立马得到满足,双手合十笑弯了腰:“我不是老师,我是吴春年!哈哈哈!终于有人认出来了,累死我了!”辉哥起身过来,紧握住我的手。

凡怡老师直接上来在我肩头擂了一拳,顷刻,我的耳朵里掌声响起来,呐喊声响起来,喜笑声一片。

妖精干脆扑上来就剥我的大厨服,套在自己身上,摆好耍酷造型,左一张右一张地“咔嚓咔嚓”。

方书记、张保春老师后来拉着我的手说着刚才的不经意,凡怡老师提着黄草尖六尺兰茶叶公司的礼品向我走来,不停地赞誉,不仅赞誉我的演技好,还赞誉六尺兰品质高。

老板娘笑意盈盈站在门口:“各位老师,开饭了啊!翠花,上菜!”

宴席在热烈祥和愉快的氛围里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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