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第一个问题比较俗,能不能来个新的“五条人”解释版本?
仁科:你们为什么叫ONE呢?
ONE:因为“One is all,复杂的世界里,一个就够了。”
仁科:ok,我们是五个就够了。
复杂的世界里,5条靓仔就够了。
ONE:最不想被问到什么问题?
仁科:就刚才那个问题。
ONE:......OK,那被问到最有意思的问题是什么?
阿茂:昨天不知怎么即兴聊到钟楚红,完全脱离记者的台本了。
仁科:我们聊聊聊,聊到他崩溃,台本直接撕掉。记者准备了大概一百个问题吧,从第五个问题开始,全撕掉。
ONE:我也撕掉(笑)有没有特别后悔的回答?
仁科:哎哟天天后悔,不用说啦,刚才我都后悔我那个问题的回答。第一个题就开始后悔,然后后悔接受这个采访,后悔来到这里(笑)
ONE:喜欢北方还是南方?
阿茂:我喜欢北京的夏天,温差很舒服,不会流汗流得身体黏黏的。
秋冬天喜欢在南方广州,因为有点受不了北京的暖气,太干了会让我抓狂。
仁科:我挺喜欢北方的。以前看过一个帖子,介绍西伯利亚很多城市荒废掉,整个城市荒废掉,没有一个人。但是城市的结构都在那里,很荒凉嘛,我挺喜欢北方的这种荒凉。
ONE:喜欢喝什么酒?
仁科:我的话,主要还是喝精酿的啤酒。威士忌、梅子酒喝的很少,白酒几乎不沾。
阿茂:我俩差不多。
ONE:喝酒会玩什么游戏吗?
仁科:不玩游戏,平时一个人喝闷酒,一喝啤酒就沉着脸,一杯子又一杯地灌。
朋友多的时候,就在人群中孤独喝闷酒,人群里的寂寞。
ONE:喝酒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仁科:我们演出时,上台前喝,下台后也喝。以前喝酒是为了壮胆,现在变成了习惯。
我们的鼓手很能喝酒,但是我们不让他喝,一般演出进行到2/3的时候,才给他一点酒,因为我怕他喝多发飙,我去,万一开始打人,对吧。
阿茂:我们一般准备一瓶威士忌,喝到剩下1/4或者1/5的时候,才递给鼓手。鼓手到最后就死盯着那瓶威士忌。
ONE:演出后会做什么?
仁科:演出完了喝酒啊,反正违法的事情,我们是坚决不做的。真的,我们是良好市民,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不打架。
阿茂:我一般就回去睡觉了。
ONE:你们的童年暑假会做什么?
阿茂:以前暑假回老家,基本上不怎么做作业,只想去玩。
我们住的镇子三面环山,小伙伴们经常跑到山上去玩,游泳,做游戏,还有“赌博”......“赌博”是不是不能说?掐掉掐掉,小孩子不“赌博”。
仁科:无论你多小,以后都不能“赌”了,听到没,你小时候不能“赌”了。
阿茂:(发誓)我真的以后,小时候不能再“赌”了,绝对不了!这个确实不好,要做一个好孩子。
ONE:作业做不完开学怎么办?
阿茂:我一个小时就可以把它搞定,字迹特别潦草,写不完就撕掉。
仁科:原来你童年是这样的!你这种孩子,我不会跟你做朋友的。
我小时候都好好写作业,认真真真帮我父母做家务,我妈妈有个缝纫车,在小工作坊做衣服,我经常帮她做衣服。我爸是个厨师,我还会帮他切葱。
像他(阿茂)这种小孩,我们彼此之间有一条鸿沟。
ONE:你现在厨艺好吗?
仁科:你说什么?!我切葱的厨艺能好到哪里去啊好不好,给我点面子。
ONE:我们主编很想让你们讲个鬼故事。
仁科:你主编是谁?韩寒是吧?
ONE:不是,你讲完就告诉你。
仁科:有一天晚上,one day,某杂志社里的主编一个人在办公室打字,突然听到印刷机咔嚓咔嚓,弄出一堆纸。
主编很胆小,紧张地跑过去,看到那堆纸上是世界所有鬼,从山海经到所有鬼怪,一沓 A4纸都不够印刷的。
但是这个主编很聪明,看了这么恐怖的东西,第二天把它全登杂志了,后来发财了,这些素材够登几年了,每天登个鬼封面,母夜叉什么的,就这样。
阿茂:可是她发财了啊(无情拆台)
仁科:但是她被吓到了,监控拍到了她吓到飙尿了都,我去,很可怕。
阿茂:好,我觉得我不用讲了,哇塞,他讲太精彩了,对不对,毫无疑问!
仁科:好。这主编叫什么名字?
ONE:主编叫rén kē。
仁科:rén kē是主编是吗?此刻还接受你们采访是吗?这就是个鬼故事啊,我去!好吓人。
阿茂:我也是,太恐怖了,我先走了。
ONE:最近在看什么书?
阿茂:我最近重看了一遍乔治·奥威尔的《巴黎伦敦落魄记》。
仁科:推荐大家看,写的非常好,真实记录他在伦敦巴黎贫困潦倒的一年的生活。
ONE:有没有推荐的书?
仁科:我想想,肯定不能推荐韩寒的,他已经很火了。推荐了一本好玩的,是法国作家让·艾什诺兹写的《电光》。
有一年,我住在博尔赫斯书店的后面,书店把让·艾什诺兹请过来办了一个签售会,我过去后,书店的老板陈侗送了我几本书,其中一本就是《电光》。
这本书是他的天才三部曲的其中一个,写的是发明交流电的特拉斯,用传奇故事的方式描述,又幽默又轻松。
阿茂:我最近在看人物访谈录,有一些他们那讲话技巧还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ONE:有很喜欢的电影吗?
仁科:去年有一部很好看的电影,叫《南方车站的聚会》。虽然是现实主义的题材,但是拍得很魔幻,这种魔幻,是故事叙述结构搭建起来的,电影的整个氛围很南方。
他好像之前拍过《白日焰火》是吗?
阿茂:刁亦男的《白日焰火》,廖凡演的。
仁科:那个也很好,但《南方车站的聚会》我更喜欢。
从名字到电影海报,包括里面出现的一幕场景,主角去到一个类似那马戏团的地方投币,然后播放器开始唱《美丽的梭罗河》,那一幕太精彩了。
还很喜欢毕赣、贾樟柯的电影。
ONE:如果你拍电影的话,希望是什么风格?
仁科:老上海有一个歌手,给自己取了艺名叫白光,他说电影就是一道光,打向屏幕,就是一道白光。
电影不是现实,它是光影,制造了另外一种现实。所以我拍电影的话,不光要叙述故事,还要有剪辑、光影、音乐的配合。
前几天还跟阿茂说,打算写一个电影剧本,我们乐队的人来演就可以了。因为我请不起大咖,所以把自己变成大咖,对吧(大笑)
所以到时候去影院看我们的电影。
ONE:想把拍电影的地点定到哪里?
仁科:这个没想好。但是我会遵循戈达尔的,他说,拍那时候的法国,场景都不用搭,场景就是这个国家。
电影里一定要有一个元素是垃圾袋,一开场就飘个垃圾袋。
最近有个朋友在上海东方明珠里往外拍,拍到东方明珠的底下,有个塑料袋飘起来了,很好吧?这就电影的开场。
阿茂:我觉得可以,酷!
最后再聊两分钟
写在最后
说实话,采访结束后,我的第一感觉是,五条人的知识分子人设不是戏谑。
在节目里,他们脱口而出“知识分子不打架”的金句;
在采访时,他们迅速给出“复杂的世界里,五条靓仔就够了”的新阐释。
五条人好像就是有这么一种能力,把一切宏大严肃的课题,解构成日常普通的话题,然后轻松愉快地表达出来。
就像他们的市井音乐一样,初听只觉得复刻了普通人的日常,但再听就能get到蕴藏其中的人文情怀。
但这些都不重要。
对于这支来自海丰的乐队来说,不需要任何定义,也不需要任何剖析。
所有来自外界的人设,都没办法百分之百概括他们。
他们就是他们自己,穿着拖鞋,讲着塑料味普通话,把粗糙的手写五条人A4纸贴在鼓上。
在鼓声响起的那一刻,或许还会换一首歌。
毕竟,劲儿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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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撰文/ 无尽 波妞you
编辑 / 影嘤嘤
视觉/ 剪辑 晨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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