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逃难
左善龙率兵占领了皇军司令部，对司令部进行彻底搜查。他们从档案室里搜到一些照片和画像被皇军列为一级重犯，这些人全是牛汉身边的主要人物。他们释放了监狱里的犯人，大多是八路军的军官。值得庆幸的是，马汉得救了。
牛汉下令把军火转移到包西大营后边的树林里，其中有一百辆坦克车。牛汉又令全军离开包西大营转移到别处，牛汉料定鬼子会派来轰炸机轰炸包西大营。
牛汉在三方城门布下了三万士兵，以炮兵为主要火力。
百姓们明白惹了鬼子，鬼子不会善罢甘休。但是，百姓们十分支持蒙军拼死反抗。这是俺们的地盘，俺们与鬼子一样是人，凭什么鬼子往死里欺负俺们，俺们就是死都要站着死。
城南的百姓赶来晋绥军大营外提出联合抗日，佟霸不答应百姓们长跪不起。黄朝复也在其中，他认为是特派员才有这个能力。鬼子特工混在人群里认出了黄朝复，他们握有牛汉身边所有人的相片和画像。
十几万百姓把晋绥军营和佟府围的水泄不通，佟霸迫于压力派兵贴出告示。告示的内容是，晋绥军与蒙军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皇军侵犯晋绥军的安危，晋绥军愿意和蒙军联手抗日。
百姓们看到告示后离开了。
鬼子特工跟踪黄朝复回家，抓捕了黄朝复一家人。他们以黄朝复的妻儿做要挟，黄朝复只能坦白。黄朝复不确定是牛汉所为，但这么大的手笔只牛汉有这个能力。鬼子特工用无线电台向归绥司令部汇报了此事。
佟霸接到了野布大佐（归绥地区皇军司令）的电话，他告诉野布，皇军的疯狂式操练导致了蒙军叛变，蒙军叛变与晋绥军无关，晋绥军已经派出一万兵力赶往河套剿*共，此时的蒙军对晋绥军构成了危险。派出的兵力只能调回五千守护晋绥军，其余五千兵力驻守在包头城外围以防八路军突袭。
佟霸说的滴水不漏，野布十分相信。野布请求他去找蒙军和谈，他答应了。
当天夜里，佟府祠堂里召开了会议。牛汉、金七七、朱二黑、左善龙、李怀土、马汉、王凯、莫严、佟霸、月亮、佟丽雅、梅伊参加了会议。还有七个蒙军军官，他们曾是乔日成的亲信，都认识牛汉，现在的局势逼的他们只能忠于牛汉。
王凯：“现在最厉害的武器就是一百辆坦克车，可惜没有人会开。坦克炮弹有两卡车，只能用引爆来打击鬼子。”
牛汉：“炮兵旅打飞机有几分把握？”
王凯：“只有十几个人算是神炮手。”
莫严：“俺不认为鬼子会在短时间内打来。”
佟霸：“先收买，后宰杀。这是日本人惯用的伎俩。咱跟日本人斗必须有雄厚的资本，现在咱们的资本加起来敌不过鬼子的毒气弹。”
莫严：“蒙军十二万，晋绥军七万。加起来十九万，枪弹够七万人。日本人打之前会掂量轻重，俺看日本人九成会和谈。”
佟霸：“俺也这样想。”
牛汉：“明天就会有百姓出城逃难。”
莫严：“有这么快吗？”
牛汉点点头：“贪生怕死是人的本性，十二万蒙军留下一半就是万幸了。”
月亮：“俺们现在的兵力很强大，会是鬼子的心病。鬼子会用毒气弹杀俺们，只能说是俺们这几天是安全的。”
朱二黑：“五百颗毒气弹就把全城人全杀了。”
梅伊：“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大家看去了梅伊：“日本人在这一带兵力薄弱，是依仗蒙军来侵占。包头人的亲人在绥远各地，德王的蒙军里也有许多亲人是包头人。德王派兵来攻，把老百姓全得罪了。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德王不会做。所以，德王提出了和谈。”
金七七：“你有对策吗？”
梅伊：“最好的对策就是听话，像乌力吉和乔日成一样。不过，要有条件。比说如，鬼子叫俺们打八路，要给俺们好处，俺们才会去打。至于打成啥结果，是俺们说了算。”
佟霸：“这个法子不错。”
朱二黑：“俺也认同。”
李怀土：“别中了鬼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圈套。”
月亮：“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怀土：“乔日成拿了鬼子的东西不办事，鬼子已经吃过亏了。咱要啥鬼子都给，咱不给鬼子办事，鬼子就会屠城，应县就是例子。咱假装去给鬼子办事，咱的队伍一旦分开了，鬼子趁虚而入，这就是鬼子的圈套。”
金七七：“透彻，老子喜欢。”
佟霸：“只能按照牛汉的计划执行，联手河套地区的八路军。”
牛汉：“你们在包头城能拖鬼子多久拖多久，我决定去斧头峰抢了鬼子的导弹基地。”
佟丽雅大叫：“俺不同意。”
金七七大喝：“闭嘴。”
佟丽雅早闻金七七心狠手辣，她不敢招惹金七七。低下头，哭泣。
佟霸：“出去。”
佟丽雅离开了会议室。
金七七对牛汉说：“我支持你的决定，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牛汉：“等到乔丰的消息，我们就出发。”
金七七看去大家：“按事先约定的，城东城西是八路军的地盘，城南城北是晋绥军的地盘，大家是一家人。所有生意，八路军占三股，其余的七股你们说了算。梅伊掌管蒙军财政装备，佟丽雅掌管晋绥军财政装备。谁有意见，老子毙了谁。”没人敢有意见，金七七看大家点了头：“特派员决定，佟霸担任晋绥军总司令，左善龙担任总政委。莫严担任蒙军总司令，李怀土担任蒙军总政委。”
“不，特派员。”李怀土心急的从凳子上站起身：“俺必须跟随你。”
左善龙起身说：“俺背叛了你，你原谅了俺。就冲这个，俺要跟你走。”
牛汉站起身十分严肃的对他们说：“服从上级是你们的天职。”
“特派员！”李怀土急哭了。
“特派员！”左善龙急哭了。
金七七忍不住的掉泪了，这种重情重义的情景是她最爱看到的。
牛汉流泪了，笑着：“我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是挑选和你们一样的军事人才给我，我谢谢你们…”话未说完，窗外传来了爆炸声。
四架轰炸机对包西大营投下了二十颗炸弹，目的是炸毁军火库，也以此来威胁蒙军。这一次轰炸，没有一人伤亡。
归绥城里的司令部也在召开会议，上百人参加了此次会议。野布以黄朝复为线索，他强烈的感觉是八路军在包头城以蒙军身份挑起了抗日战争。他命令德王发兵攻占包头城，遭到了军官们的联合反对。大家认为河套地区的八路军会乘机攻打归绥城，野布只能先以和谈为主。
野布当众宣布：“对于皇军来说，包头城一天不解决，就给了八路军有机可乘，拖下去会对皇军大大的不利。我们只给包头蒙军半个月时间投降，超出时间皇军会把包头城夷为平地。”
第二天早晨，下起了大雪。
佟霸又接到了野布打来的电话，他告诉野布包头城现在的局势十分混乱，他只能等到局势稳定才能去找莫严和谈。野布告诉他和谈只有半个月时间，晋绥军必须和皇军联手。
中午，侦察机飞来包头城洒下了传单。百姓们看过传单后，都知道鬼子给了蒙军半个月时间投降，超出时间，鬼子会来屠城。
下午，城里街道上不见一个人影。叫人看了凄凉而恐惧，也把人们奋战的心情逼到了悬崖边。终究是，鬼子是虎，中国人是猫，猫和虎斗，那是以卵击石。人们在家里收拾家当，打算夜里出城。
傍晚，约有十几万百姓带着家当聚集在西城门内，大家吼着要出城躲难，其中有不少男人是蒙军。又遇鬼子的侦察机在上空盘旋，吓的人们跟士兵快要打起来了。
牛汉得到消息后，下令打开城门。
人们向河套地区逃去，如狼似虎的狂奔。守城的蒙军看这情景，也混进了逃生的人流里。真如牛汉所料，留下的蒙军不到七万人。
第084章：离去
夜里，寒冷刺骨。大风卷起地上的雪花，刮倒了逃难的百姓。
包头城里的大街小巷没有一个人影，守城的士兵大多睡着了。
慧灯大师背上行囊，离开了吕祖庙。他夜观天象，心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朱二黑、莫严、左善龙、李怀土、王凯带兵做好出发前的准备，他们把军火和粮食装上了卡车，也把鬼子的坦克车炸成了废铁。
梅伊敲开了观音庙的寺门，把儿子托付给寺里的方丈。
赛昭君没有跟随爹娘一起逃难，她选择了悬梁自尽。
牛汉和金七七站在祠堂的院子里，眼睛望着东边的夜空。
牛汉料定鬼子会出动飞机来杀死难民，他认为自己是个头号罪犯。
金七七看着牛汉愧疚的脸色和咬紧的腮帮，她说：“我们拦不住百姓，你不要自责了，我们是为了保护河套区的大部队才这样做。”
牛汉点点头，眼里泛起了泪光：“鬼子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鬼子会天天来轰炸。用不了几天，大家都想投降。只有河套的八路军赶来，我们联手能挡住鬼子。可是，毒气弹的威力太大了。我们必须夺来导弹基地，把毒气弹提供给八路军。”
金七七：“派去河套的人都没回来，八成是遇害了。”
牛汉：“我想不通是为什么。”
金七七：“鬼子再精明都不可能知道我们派出去的探兵，何况每天去河套的百姓也不少。”
牛汉：“我们身边有鬼子的特务。”
“还有啊！”金七七吃惊极了。
牛汉：“一切皆有可能。”
金七七：“我们抓紧时间撤去太行山，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牛汉点点头：“我叫大家在准备了。”
金七七拉住牛汉的手臂，温柔的笑道：“回去睡觉。”
牛汉：“我发现你变的温柔了。”
金七七坏笑：“你搞不爽老子你就去死。”
佟丽雅和梅伊看见牛汉被金七七拉走了，心里十分恼怒。
佟丽雅叫丫鬟熬了参汤送去给牛汉和上官雪养身，这两碗汤里下了剧毒。
金七七着急床上那事，从丫鬟手里接过汤碗放在了桌上。
红瑶把汤碗端来给上官雪，看见上官雪把碗里的参汤倒在了地上。她发现汤水倒在地上变成了黑色，很快的腐蚀了石地。上官雪不许她出声，上官雪走来关了电灯。
野布得到百姓离城的消息后，下令空军连夜去消灭逃难的百姓。野布摸不清有多少抗日蒙军混在逃难的人流里，皇军惯用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战术。
皇军出动了五十架轰炸机和三十架战斗机，就像夜里的黑蜂群一般飞过了包头城。
城里的百姓，守城的士兵，一起望着飞机飞去了西边。
鬼子对十几万逃难的百姓展开了大屠杀，人们在战火中奔逃，倒下，爬起，倒下。轰炸持续了三个小时，十几万百姓死伤过半。活着的人们一半逃去了河套地区，一半人们赶回了包头城。
一只大黑猫闪现在荒原里，眼里全是死去的鬼魂。它施展法术把鬼魂尽数吸进了嘴里，以此来强大她的法力。
半夜里，响起了红瑶的大叫声。人们赶来了上官雪的屋里，发现床上的上官雪全身变黑，已经死了，是毒发身亡。
这个打击太大了，牛汉昏死了过去。
金七七命令士兵抓起了送汤的丫鬟，丫鬟交代了佟丽雅。
金七七想到丫鬟也给牛汉送了一碗参汤，也想害死牛汉。他们去抓佟丽雅的时候，发现晋绥军包围了祠堂。
金碧娇露面了，佟霸也露出了真面目。
金碧娇下令抓起了金七七和容嬷嬷，她要求牛汉带兵去太行山寻找龙脉，只有顺从，牛汉才能保住金七七的性命。
金碧娇看过上官雪的尸体后，下令士兵连夜火化了上官雪的尸体。
“你为啥要毒死牛汉？”在祠堂的树林里，佟霸生气的问金碧娇。
佟霸不了解金碧娇被绿无依控制了心智，金碧娇告诉他是佟丽雅想毒死牛汉。佟霸只能相信，但不会责罚孙女。
牛汉醒来的时候是上午了，朱二黑把昨夜发生的事告诉了牛汉。牛汉心知金碧娇是绿无依，他能想到佟丽雅是被绿无依利用了。他也提出了一个条件，必须保证包头百姓平安，他才会答应绿无依的条件，佟霸答应了他。他想见到金七七，佟霸拒绝了。他想给上官雪操办丧事，也被佟霸拒绝了。
佟霸告诉牛汉，八路军现在撤出包头城能够保住百姓的性命。
红瑶把一个骨灰坛交给了牛汉，她对牛汉说了悄悄话。牛汉听后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上官雪留下来的话。不过，他相信上官雪的话。
当天夜里，又是大雪纷飞。
三百辆大卡车驶出了西城门，牛汉带领三万蒙军去了西圪粱山群。牛汉决定从西圪粱山群去往太行山，他知道一条安全之路。队伍里有金碧娇和佟石重率领的五千晋绥军。金七七、容嬷嬷、莫严、李怀土、左善龙、朱二黑、马汉、王凯、月亮、红瑶、梅伊、唐四、赵亮都在队伍里。
两个鬼子特工发现了出城的车队，一个特工乔装成蒙军混进了队伍里，一个特工用无线电台把情报传回了归绥司令部。
佟霸收买了所有的知情者，将其余的蒙军拥为己用。佟霸给野布打去电话，提出皇军不许欺害百姓，就把包头城东地盘送给皇军，野布答应了。
佟霸占领了城西、城南、城北，与皇军井水不犯河水。
皇军在第四天入驻了包头城东司令部，包头城恢复了以往的太平。由于包头城局势不稳定，也因兵力有限。皇军决定暂时放弃剿*共计划，决定刺杀佟霸夺回包头城。
乔丰率领五千晋绥军联络上了河套地区的八路军大部队，他见到了八路军首长傅作义。他从傅作义的口里得知李成和范一伟没有来过，他把牛汉的亲笔信交给了傅作义。
信上的内容是，保护龙脉。
傅作义得知龙脉关系天下安危，调集一万精兵赶往了太行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