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0-26

我的名字是蓝鲸，我姐姐喊我蓝灵，因为她说我的眼睛是灵灵的，我总是看不到，只能在越出水面的那一瞬间恍惚能知道我的大头是什么样子的。哈哈，我的头好大，我觉得我的身体就只有大头和我看不到的眼睛了吧。

姐姐说我们一族是预言家，这句话是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听到的。她被巨大的网给扯住头，然后有很多锋利的珊瑚从她的白背上长出来，水变得混浊了，我嗅得出那是姐姐的血。

她说，你是希望，活下去，就有希望。

后面过了许多日子。那天天气晴朗，我在逆流飞翔的时候遇见了一对情侣，姐姐说尘世间的一男一女就叫做情侣。

留着黑发的少年说，带我们去世界的尽头可好？我学着姐姐的样子回答，价格如何？

少年笑了，轻轻唱了一首歌，很难听，不过旁边的小姑娘却笑了，我觉得这大概是姐姐说的爱情吧。后来女孩给了我一个罐子，里面有两块五的硬币，我便让他们坐在了我的大头上。

听着他们说话，心里却不懂意思。不过他们要去的方向光是越来越强烈。身边的水也逐渐开始结冰，后来慢慢变成冰山，少年脱下衬衫给女孩披上，他赤裸着上半身沐浴着没有温度的阳光。他流下了一颗泪，冻结成冰粒的时候被风吹进了我的眼睛里，第一次感受到眼睛。

我用姐姐让背的咒语打开了水中的星系。女孩死掉了，男孩展开来自地狱的六翼，带着撒旦的愤怒毁灭了大陆。最后满足的闭上眼睛摔下大地。

这难道就是姐姐说的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