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那个年代那家人——顺

         顺是祝与娥的第一个孩子。顺是72年生，小时祝对他管教太严，甚至是管教方法不对，出口则骂，动手则打，他又是家中唯一的男孩，因为第一个孩子，那个年代贫穷，物资也缺乏，还有生他时，队里批的红糖，姥姥家送的油条什么的，秀说拿去还人情，这个撒一点，那个撒一点，所以轮到秀头上并没吃到什么，所以也没有奶水，因此，顺也是没吃到营养，自然发育的较瘦小，加上父亲的管教方式，他比较内向，不是很爱表达，同时因为村里和他上下同龄的男孩七八个，造成了他们爱在一起玩，不爱搞学习，经常聚在一起打扑克。为此事祝打了他多次，都没有管住他爱打牌的习惯。这也与姥姥家的环境也有关，姥姥家的表兄很多，他每次去了，都和他们打扑克。而且对这个他特别的在行，祝说是受姥爷的遗传（不过，姥爷的确爱打牌，还经常输掉钱，为此姥姥和姥爷就因为赌老吵架，顺的印象中记得有时姥爷打牌都不回家吃饭），其实遗传这个说法是无法考究的，只能说是受环境的影响，小时侯在姥姥家玩，没事做就是打扑克牌，所以他已养成恶习而已。

         顺的性格倔强，打死都不叫喊叫一声，哭也是咬着牙哭，默不出声，他也不逃跑，任由祝打，开始上学时学习还可以，后来玩性大了，祝和娥忙着建房子干活，也没怎么辅导，所以成绩也不是很好。而妹妹林小时不懂事，老爱打他的小报告，不准时上学，躲在哪里打扑克等，只要看到了，准会回家报告，一报告，顺准会挨打，林当时也不懂，其实祝的教育方式真的很有问题。好在顺只是爱赌和学习差，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坏的缺点。但祝总是不放心他好赌，也看不惯他爱赌，虽然妹妹小他大，小时却也老爱批评他数落他，但是自他结婚后，林也懂得了不再多他的嘴。

        上初中时顺没考上中学，祝找人开了后门，上高中时又没考上，祝又找了当教师的表哥转到光山，可是读高三时，他的学习很吃力，实在是跟不上，所以任凭祝怎么鞭打他都不读。那段时间恰逢邓主席南巡讲话，大学生不分工作，都是自己找工作，这么一来，祝才松了口，由他下学去北京打工了。

         顺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北京工地上当小工，由于他的体质差，他做了半年小工就吃不消了，因为妹妹在林东莞进了厂，一年后他也来了东莞，再后来友盘车以后，他也想盘车，所以跟着友实习了一段时间，97年有了孩子后，由于生活的厉炼，他也成熟了不少，知道用心务工，本来当时想去盘车，因为没有本钱，当年车很贵，一家人的积蓄都拿出来也不够，所以他又进了厂，这一次他不比他在灯饰厂那样做个质检那么轻松，由于父母也来了，而且父母虽然接近五十了，但比他还用心做事，所以他也不好意思闲散下来了。虽然家里在街道里边买了一个房子，只盖了一层，父母还是想多挣点钱，把这个房子盖起来。

         在顺十五岁的时侯，就是奶奶秀的娘家侄孙女青和他是同岁，就因为一次祝到青家买猪仔，说看到了青长相还好，最主要是能吃苦，才十五岁就在家里帮家里人干活，里里外外都是透着精明能干的样，深得祝的喜欢，回来就叫老奶奶秀去说媒，没想一说青的父母就同意了。于是，二个同龄的顺与祝在十五岁那年就定了婚。

         自从订婚以后 ，家里有好吃好喝的，祝都往青家扛，几十里路，挑缸，背甘庶，他都做过，甚至到了逢年过年，该走的礼数他也会走，甚至给二个女儿买个帽子都有青的份，所以他骨子里那种重男轻女的精神在此表现得非常淋漓尽致。青村里有人悄悄对娥说，这个青不一般，虽然过早下学做家务活农家活样样再行，但是脾气不一般，骨子里更不是柔善之辈。而娥把这些告诉祝的时侯，祝说“我们家就一个儿子，儿媳厉害一些，免得别人欺侮。”可笑的是，后来的日子，的确如此，青不一般，但是在外面倒不厉害，而只是在二个老家伙面前说话比谁都硬，结婚第一年年底怀孕，做饭不能做理解，但是就说手上有裂，不能洗衣，衣服也给婆婆娥洗，这个娥的性子本来也烈，这么一来，她心里难想了，说年青时受尽婆婆欺凌，这没想，娶个媳妇刚有孕，衣服都不洗了，这么娇气，而且说是娘家送礼就找婆婆要，回来的礼品都拿到自己的房间。这个娥就越想越气，和儿子一说，没想儿子还说她小气，说作为婆婆，就该多做少计较。这下娥就生气了。一过了年，就和南方打工的女儿一起跑到南方打工去了。

        本来，娥是计划去南方打工，挣点钱，毕竟家里房子才建，小女儿还刚上高中，而年初大女儿林也要到南方打工，这么多年林的钱都给家里花销了，后面还有很多事，父亲祝也想着，林也要大了，要自己做事还要用到钱，不能再让林总是这么样为家付出了。所以娥想出去看看，他也同意了。想着青的孩子还得八月底才生，这么一大年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能挣点钱就挣点钱吧。

         林想着，妈妈不开心，嫂子也不能说，而且她也不懂，想着怀个孕，不能自己洗衣吗，不能自己干点家务活吗？为了不让妈妈难过，就行带出去散散心，有活就干，没活就回来，而且计划先干四五个月，等青快要生时再回来，也可以多积累点钱。林当时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姑娘，她不知道这娘家的事，不管出嫁和没出嫁这事都掺和不得的，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把娥带出去快生时再带回去就没事了，而此刻起，本来性格好强、内心小气的青与娥，结下了梁子，多年以来，一直仇视她。虽然林把娥带出去没多久，祝也出去了，他们二个在山上种荔枝，在烈日下锄草，挑粪，并且后来山上的活不挣钱，就只有娥一个人还在山上，祝进了化工厂，他们二个辛苦积累的钱，一半供小女儿上学，一会给资助儿子顺买车。也尽管后来再生的孩子，都是娥帮着照看的，青就是不原谅林与娥，与他们一直都是没有好脸色，背后一提就是她们这个不是，那个不行，从那刻起，就再也没有真心真意当作一家人对待。所以家里并不和谐。林也不知道，她的一个无意中的一个配合，一个举动，将给她的一生树立了一个敌人，哪怕她是真心真意的对待兄长，对待娘家的亲人，哪怕是一个孩子，可是好人落不得好，事做了，付出了，却不得善终，一身的鸡毛。当然，这是后话。

         总的来说，顺在结婚前，对父亲的要求默认，唯唯诺诺，不敢反抗，婚后，对青的要求言听计从，就算不愿也不敢起多大的浪。虽然大的志向没有，但也是个安份守己之人，和那些偷蒙拐骗之徒比，还算不上是最差的人。缺点就是爱赌牌，为此打了多少次架，误了多少事，他都不改不了。小时父亲祝都没管住，长大了也只能由着他了。

         结婚前的他，虽然大的本事没有，心地还不坏，对父母也知冷知热。结婚后，好象被洗脑一样，特别的自私，首先因为96年祝买房子地段不理想闹（父亲祝判断失误，买错了地方，的确有过失），后来又因为吃醋父母祝娥二个人爱妹妹林和珍闹（太小心眼了）。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在于他所娶的对象青上，是祝小时对他的教育失败所至？还是受妻子言听计从影响？不过，成年以后，相比在让父母呕气和担心的份上来看，到底还是男孩子的他让父母省心多些，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