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因醉酒悟年华,生怕多情》

陈一生

   瘦落的街道挤着时间的车轮到壬辰年秋季,没有征兆,不用渲染,像一场等待已久的献礼。平淡岁月里的少年顿时激起一串铮铮回忆。高楼塔尖,下午三点半的时针过了三年还是一如既往的诉说着学长学姐的离绪。南风吹拂芒果树叶却捎来的是学弟学妹到来的又一次笙歌四起。染红的的夕阳是喝醉了的我们,那个毕业季的少年满心的梦想都已经实现了,轻轻沉睡到光明的梦里,不像淳棼大槐安国里的那一遭,顾不得写的诗里是否合宜的事情,顾不得那奔跑的脚下挥下的汗水。

     依旧光明,去哪都是绿树环绕。生活里看不到的是少年在心灵湖里盘坐,长长短短的哼着令人啼血的小令,暖暖的光线游弋过的是描写沧桑的俳句。就那么一个人,没有人会在意的,就像他不在意到有人在意他一样。那么一刻的时间里,怀疑友谊的真假在雨果的钟楼里做自己的加西莫多。

      荔枝树下的月光带着指尖游离的空气恍恍惚惚,晕晕沉沉的走回光明路的沥青油路,走进西校区三楼的一间教室,悄悄推门寻回东墙后门的那“十一终极,勇者无敌”的斑驳碎片,只不过是我的记忆。穿回回廊,一墙的光荣榜看到的总是期待那未出现的下一个就是自己,悠扬的铃声袅袅的飘回不可抗拒的意志里。没有说一个普通的光明人都接得上前辈的香火:愚钝的人醒来后猝不及防的撕碎虚妄之美,说甚么也比不过前人开口就唱出十四年的希望,摇摇晃晃抖掉稚嫩,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只能向上。

     少年走回香芒西路的树荫下,风雨长廊里回荡的是光明版《南山南》 ,精致的忧郁和久违的不舍:初中是一群人的初中,高中是几个人的高中。高领的毛衣遮住了南方的冬天,难以盖住的都散了:接力赛的失落,忘了加料的泡面,打球双带的尴尬,考完试后一个人的泪······挥手恒常是告别,是随旧时代的烟落的流年,花朵之蓝。纵然未必经过所有的岁月,体会所有的感觉。可在那里,忧伤似乎是可耻的,不幸是被禁止的。

     喜欢上哥哥是那年树下的知了声里,电影了没有的名仕恃才玩世的一幕,从他眼睛里捕捉到的是褪色的孤愤,我开始明白什么叫高雅,什么叫风格,我之前没有的,我现在一直在寻的东西。当喜欢和爱还没有在流水线上批量生产之前什么都值得留恋,陈诗道的急雨洗香车的迫切感似乎是终了了,不再看《追风筝的人》之外,各自缺少的人生终将会补上,睡衣反穿之后的梦不到粉黛的回忆,吉他和她,我一个也没能学来。

      和顾城相遇,我也学着居岛望天,推开不合时宜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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