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喜欢这样叫她,尽管和她的性别截然不符,但我叫了她两年多。

俊哥是在12年开始安安心心坐班的,我是在12年来到这个单位的,满打满算,我们相识也就三年之多,从同事到朋友,我们慢慢走近着。12年的国庆节,我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可以手机里不用存电话本却能准确的拨通对方电话,还能一天内记住四十多个陌生的号码,霎时间,我封她为神,这些我可能再努力都做不到。她可以一晚上做99份行程计划,并记住每个导游具体会遇到什么情况,那个忙乱的国庆节,让我审视着她,也开始了在这个单位的带团生涯……

然后应该是13年吧,我和她说了我的故事,她知道了这两个让我纠结、伤痛、且还都姓刘的男人,与此同时我也知道了她和老杨的故事,这一对都被我们看好的孩子,我祝福着,但祝福在14年画上句号,到现在都说不明白他们分开的原因,可是就这样结束了。然后,我们不再提这些恶心的过往和琐碎的情感,但是我们都没有摆脱自己的故事,硝烟在延续着,我们默默接受,只因作茧自缚。

15年,她开始有了离开的念头,她说从一开始的跑动跑西,到最后坐班,一共待了有七年之久了,是该离开了,该回老家了,该找个安稳的人结婚了,然后,我一直以为就是说说而已,但这一天终究是来了,她还是回了老家。她走的那天我去送了她,我哭的稀里哗啦,连句再见都没说,她就走了,这个城市带给她太多的伤感,那个让她伤心的男人,那份让她厌倦的工作,加快了她离开的脚步。我知道朋友这词有多重,多希望自己能够薄情一点,这样就不会为这样或那样的离别痛哭流涕,也不会对一些无谓的人念念不忘。

前些天,她发微信过来,说回家要带的东西很多,但很多都带不走,但她带了我送的熊和书,还说我要是个男人就好了,这样她就不用再流浪……我回复说,不要她,我想要的人不要我。我们彼此自嘲着。

我深知一个回到“陌生”的故乡有多难,要重新找工,重新在新的环境里体会寂寞和孤独!想必有的事情下定决心是艰难的,我们要面临太多陌生感,那原本的家乡却要开导航来找路,要吃咸咸的饭,要坐并不舒适畅快的公交车,要一个人面对没电的黑屋。还要再过多久,才会有人和她一起去吃那咸咸的饭,坐那破败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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