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青春

六年前秋天的一个傍晚,日落西陲,连接房檐的电线上鸟儿身影被拉得老长,湛蓝的天空中随意流淌着几朵慵懒的散云藏在房顶的背后,道路两旁红蓝穿插的伞棚以及条幅肆意的像你招摇,长长的不太显眼的条幅像是秋阳的牺牲品,蔫蔫陲丧,还算茂绿的小片绿化林间干净的S型小道上,一位翩翩少年背着一个不算过时的高仿版Adidas的书包低着头迈着羞涩的步伐。

正道上拥挤忙碌的人群匆匆形色,少年擦肩互而不言,走到一排不算精致却又不俗旧的长桌前,桌里面插空坐着三女一男,两两在懒散温暖的空气里私语,打发闲下来的时间,桌子左上角死板的放着一块“植物保护学院12级1班”牌子,右上角的牌子则比较调皮,空空一半桌面一半的斜跨着,“新生入学报到处”几个加粗的非宋体字透露着少年的信息,没错,这是一年一度的大学开学报到处,桌前坐着年轻优雅的正是1班班主任,男的是植物保护学院学生会主席以及两个学生会女成员,见少年停在桌前,女成员热情的询问是不是植保学院的新生前来报道,少年回答是,登记信息,交学费,分配宿舍一系列手续有条不紊进行完,班主任像少年搭话,但少年却好像没有听到,一度认为那是个学生,没有理会,直到几天后见面会才知道那是他的班主任,年轻、漂亮、活波一点都不像大学班主任的风格,少年办完转身离开扭头时空气中飘来了一声终于只差一个就到齐了的声音,事实上少年是最后一个到的,真正的z最后一个是位海南的同学,可能因为路途遥远或是离不开海的原因一直没有出现,这些信息也是少年后面才得知的。

植保学院共分两个专业四个班,植物检疫一个班,植物保护三个班,少年隶属植保1班,作为那一届最后一个报道的同学,少年在分配宿舍时出现了分歧,因为来得晚,一班的宿舍已经分配完,再协调之下少年住进了2班的宿舍,8人的宿舍少年是倒数第二个住进去的,空闲两个床位,一个在下铺最里面,一个在进门右手边下铺,少年思索片刻,选定了靠里的床位,因为少年觉得靠门口肯定很麻烦,来来往往开门关门进出冬天肯定冷,然后找了个空闲的衣柜,把仅有的第二双鞋扔进衣柜底层(衣柜分两层),把书包扔到床板上,算是占了位置,随同少年一起进入宿舍的另一位是少年的好朋友,属少年高中同班同学T,在不讲道理的巧合中两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的不同专业,约定一起报道,录取通知书上写着的报道时间为9.5-9.6两天,事实上,少年是6号下午5点过到的,而T则是5号进行的报道。

因为T早到一天的缘故,他为少年做起了向导,事实上他并不熟,不然也不至于买被子的时候找不着门路,但T是一个网络宅人,入学前一整个假期泡在网络贴吧,学校的大体情况以及新生可能会遇到的和遇不到的事他都心里有底,在通往学业的路上给他们省了不少弯路。

因为少年空手报道,什么都没有,两人找到了宿舍之后,二人随即出了宿舍,顺着学校不陡不平调皮的斜坡走到校门口,事实上学校有两个门,一个在城市大气的大道上,一个后妈养的在一个天桥底下,不耀眼不做作,天桥连接着学校的新老校区,校园不算太平整,新校区在天桥下部,平底上略显富丽堂皇一些,大概是因为后建的缘故,老校区也在天桥上方别致的坡上,横在坡上房屋建筑散发着岁月的痕迹和年代即视感,同学们亲切的管它叫“山上”。

尽管T在贴吧做足了攻略,但两人买被子的路也没有那么顺利,老校区门口的略显年代的坡上的路两边,摆满了师兄师姐倒来的各色被子,五花八门,颜色和价钱是一样的混杂,没出过校门的学生来说,砍价可以说是搞笑,喊300,心里已经打了十次心理战是给150、180、还是200,给的太低甚至自己还不好意思,经过两人一番激烈较量,最终以床上全套280拿下,当时,少年心里乐开了花,因为他对这个价非常满意,殊不知师姐更是乐开了花,露出来师姐独有的奸诈笑容。

带上自己骄傲战果,少年和好友走进了分配的宿舍,打整自己已经选定了的床铺,打扫干净,铺上学校自带的棕榈垫子,找来干净的纸板垫在上面,铺上棉絮,垫单,套上枕头,装上被子,铺好安上蚊帐,少年专属的小窝搞定,洗漱用具生活用品往打整好的柜子里一扔,入住算是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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