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忆慈中

小忆慈中_第1张图片


前几天在慈中校友会公众号上看了一篇文章,是比我低一届的学弟写的(98届校友岑立峰,无题)。洋洋洒洒,展现了超强的记忆力。意犹未尽,似乎还会写续篇。

在他写续篇之前,我先来写一个前传。不敢洋洋洒洒,相信大多数校友也没兴趣看完。

立峰兄在慈中读了六年(初中加高中),我才三年。我的初中是在崇寿中学读的,在那里的学习经历,现在感觉起来是一种从乡村教育到县城教育的完美过渡。

我们那一届崇中学生可以说是开启了崇寿中学的新纪元。我们班级就有3人进了慈溪中学,有实力考到分数线的其实远远不止3人(当时中师、中专还比较热门)。我们三人大学毕业后一个一直在上海,一个一直在杭州,一个在宁波或上海(大律师估计喜欢跑来跑去)。有几次,我们一起去看望已经退休的初中班主任J老师的时候,J老师总是关照我们:不论在哪个行业,在哪个岗位,都要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实实做事!

我已不记得第一次走入慈溪中学时的情形了,反正心情应该是相当激动的。那时候的激动,完全是出于慈溪中学的名声。

现在,随着慈溪经济快速发展,城市建设日新月异,慈溪中学也是一迁再迁。相比于之前在网络上看到的慈中新貌,我上个月途径慈中时远远观瞻实景时那才叫一个震撼,美轮美奂,犹如皇宫。

然而,在我记忆中的慈溪中学,永远都是当年第一次走入时的慈溪中学。尽管在那里我们其实仅仅呆了两年,高三的时候已经历过一次搬迁。

激动归激动,其实心里并不是一点压力也没有,一方面是学习上的,一方面是生活上的(住校)。高一的时候(估计是第一学期),我便跑回家不想继续读书了,在家大概呆了好几天。竟有这样的学生!现在想想,也真难为班主任F老师了。还有一次,估计想吃自己家里的饭了,计算好时间(来回估计三四小时吧)跑回家吃饭去了。于是,F老师安排了一个让我在讲台上演讲(念检讨书)的仪式。我当然不记得当时是怎么检讨的(态度应该是不错的),只是多年以后许多同学都说是从那时开始觉得我比较可爱的。据说,当时“演讲”中出现了油菜花、蜜蜂等词汇,仿佛是在讲春天的故事。

言归正传,回忆几位当年的老师(排名不分先后)。

陆立强。陆老师与我没有交集,但他总是令人印象深刻。我前面所谓的检讨之类,纯属小打小闹,如果升级一下,那就有可能进入陆老师的工作范畴。当年,他应该是政教主任吧。那身板,那眼神,那气势,真汉子也!那些真正调皮捣蛋的男生,没有一个不敬畏他的。记得他后来带了一个“徒弟”(比较儒雅),就是现在的校党委书记。

化学老师(我居然当了三年化学课代表)。我们有过两位化学教师,W老师退休之后就是C老师。W老师很亲切,C老师看起来很严厉,对我这个课代表都很包容。印象中C老师的化学命题研究很有水平,没有他估计不到的题目,记得当年我们班的高考化学平均成绩应该在135左右(总分150)。我们毕业后不久,他就评上了特级教师,后来又到其他高中担任校长,退休前的职务应该是教师进修学校校长。

语文老师(语文课代表是我的基友)。我们也有过两位语文教师,Z老师调到报社之后就是R老师。Z老师比较沉稳,善于写作,R老师很有激情,擅长阅读教学研究。我不敢说自己当年的“周记”(语文作业之一)到底写得怎样好,但是老师的鼓励总是催人奋进。现在我所从事的工作,其实有许多得益于中学阶段的语文学习。我们毕业后不久,R老师就评上了特级教师,现在是慈中书院的校长。

数学老师(慈中现任校长)。记得我们当时的数学练习中有一本叫《数学精编》,里面有ABC三个层次的题目,平时能搞懂A层次题目的就相当于能考上宁波大学,平时能搞懂B层次题目的就相当于能考上杭州大学(我们毕业后杭大并入浙大了),平时能搞懂C层次题目的就相当于能考上上海交大。每当Z老师对精编中的题目做出精妙的分析之后,同学们都会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记忆中的Z老师,常年穿着西装,佩戴校徽,课后玩玩围棋,骑个自行车……每当在校园里给他打招呼时,他总是彬彬有礼地微笑着说“你好”或“你们好”。

再说那精编,想想真是精。其实,后来考上上海交大的几个哥们也未必都搞懂C层次题目,考上浙大的近二十个兄弟姐妹也未必都搞懂B层次题目,而我,总觉得A层次题目也做不完。

“学霸”一词应该是后来才有的,但学霸在古今中外确实是一直存在的。若论当时我们班级甚至学校中的学霸,大W同学(女)与小W同学(女)应该是佼佼者。他们让我明白一点,一个人的主观能动性再强,有些东西也是不可以超越的。所谓学霸,就是让别人自觉认识到,在分数上你别想超越我。

我读书阶段最好的一次模拟考成绩大概进入了班级前十,当时还飘飘然以为再进一步就接近北大了(我们班级最终进入北大清华的有好几个,包括大W同学与小W同学)。实际上,“再进一步”谈何容易?

多年不见班主任F老师了,大概也快退休了。我相信,如果见面,他一定也会像J老师那样叮嘱我们:本本分分做人,踏踏实实做事!

写了不少了,就这些吧。至于那个时期的朦胧情愫,参见或期待文峰兄的大作即可。一个人的审美是不断在变化的,唯有乡愁,是越来越深沉的。

                                                        2018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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