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三国:关于曹操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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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乄妖乀

首先,曹操是否曾以进献宝刀为名,意欲行刺董卓?

《三国志·武帝纪》中载,“卓表太祖为骁骑校尉,欲与计事。太祖乃变易姓名,间行东归。”而王沈的《魏书》更是挑明了曹操东归的理由:“太祖以卓终必覆败,遂不就拜,逃归乡里。”显然是不看好董卓,不过却并提及献刀行刺的只言片语。

然而袁绍离行之前尚且敢与董卓仗剑对峙,曹操如果就此默默无闻的悄然离去,情节过于单调乏味,完全无法彰显曹操那与生俱来地奸雄本色。

如此设计,不但丰富了人物性格,使得剧情跌宕起伏,同时也引出了致使董卓身灭的一位重要人物—王允。


虽是子虚乌有,倒也并非空穴来风。东晋孙盛的《异同杂语》就曾云,“太祖尝私入中常侍张让室,让觉之;乃舞手戟于庭,逾垣而出。才武绝人,莫之能害。”想来这行刺之灵感或许来源于此。

然而众人却以此为据,断言曹操曾经意欲行刺张让……

其实不然,张让之内室,自是在皇宫内院,曹操是如何手持手戟而入的?

假设行刺之说法成立,必然会惊动宫内侍卫,曹操又是如何轻易出逃的?以张让的地位为何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曹操?

曹操年少时,任侠放荡,不治行业,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而且文中仅是言道曹操‘逾垣而出’便没了下文,明显不是对待‘刺客’的态度。假设如果曹操此举,并非个例,仅是年轻人‘肆意妄为’的话,张让自然是将其视为小孩子玩闹,不予深究。


其次,曹操是否在途经中牟县时,曾被陈宫所擒?

《三国志·武帝纪》中载,“出关,过中牟,为亭长所疑,执诣县,邑中或窃识之,为请得解。”曹操回乡乃被亭长所擒,押送至县内。也从未指明那中牟县令是陈宫。

《魏晋世语》则描述道:“中牟疑是亡人,见拘于县。时掾亦已被卓书;唯功曹心知是太祖,以世方乱,不宜拘天下雄鉨,因白令释之。”进一步说明是县内功曹认出了曹操的身份,将其释放。不过仍旧没有提及中牟县令是何人也。

那么,这位中牟县令究竟是否会是陈宫?

《鱼氏典略》中载,“陈宫,东郡人也,及天下乱,始随太祖。”文中所言的‘天下乱’指的却是何时尚不确定,不过也逃不出黄巾之乱,抑或董卓之乱的范畴。

《三国志·武帝纪》中载,“初平二年(191),黑山贼于毒、白绕、眭固等,十馀万众略魏郡、东郡,王肱不能御,太祖引兵入东郡,击白绕于濮阳,破之。袁绍因表太祖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曹操初平二年为东郡太守,而陈宫亦是东郡人,所以‘天下乱’应更加倾向于董卓之乱。毕竟黄巾乱时,曹操之声望仅是初显,而非彰显。

曹操东逃回乡应是中平六年(189),所以无论是黄巾之乱,抑或董卓之乱,皆不可能与之出现交集。


最后,曹操是否杀了吕伯奢,并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魏书》中载,“从数骑过故人成皋吕伯奢;伯奢不在,其子与宾客共劫太祖,取马及物,太祖手刃击杀数人。”《魏书》所言自是偏向曹操,不过却并未否认杀人之事,然而却是明言‘伯奢不在’。

南怀瑾大师曾言,“正史的人物是真的,地点是真的,但发生的事并不一定是真的。野史、小说,人物地点可能是假的,事往往却是真的。”我们看看其他野史的说法。

《世语》中载,“太祖过伯奢。伯奢出行,五子皆在,备宾主礼。太祖自以背卓命,疑其图己,手剑夜杀八人而去。”《世语》的说法却是转被动为主动,不过同样言明‘伯奢出行’。

曹操之千古名言是否作者杜撰?

此言倒也不是凭空捏造。《孙盛杂记》便有相关记载,“太祖闻其食器声,以为图己,遂夜杀之。既而凄怆曰:“宁我负人,毋人负我!”遂行。

翻译过来则是“难道只有我对不起别人,便无人对不起我吗!”而且重点应是‘凄怆’二字,言明曹操对此是极为懊悔,愧疚难当。不过大错铸成,言此不过是图以自我安慰而已。与“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之意却是十万八千里。

几字之差意味大变,完全是剧情需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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