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姑娘像花儿,是你心心念念的红玫瑰或白玫瑰。有些姑娘是株草,开着小花儿,不惹眼地摇曳在你身旁。
新的一年到了,浪荡天涯的孩子,忽晴忽雨的江湖路,祝你有梦为马,随处可栖。
我有个小建议——驻马小憩的间隙,给你身旁小草一样的姑娘发条短信如何?
比如:乖,摸摸头。
——大冰《乖,摸摸头》
2016年就这样平平无奇的结束了。在新年的第一天,早上醒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不信任感,仿佛就在一夜之间,疯狂地滋生,蔓延,扩散;挥之不去,如影随形,狂妄刺痛着……
我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没有逃避,也不试图抗拒它。时至今日,我已经学会直面自己的内心,可以与自己坦诚相对,坦白地承认一份感情,坦然的看待一份感情,坦荡的谈论一份感情。
可是,即使如此,有时候也会身陷感情的泥淖,难以控制自我。
我可以感觉得到,它的根须在不断地往心脏深扎,冲破心灵的束缚,直达地底,一万丈。它的藤蔓在疯狂地蔓延,攀爬,突破脑海,冲上高空,三万米。
我被它撕裂,扯断,分成两半。一半深埋地底,暗无天日,逐渐腐烂。一半高高挂起,迎风飘扬,慢慢飘散。
一如双手攀在悬崖绝壁的边上,放手,脚下是万丈深渊。不放,可是,手掌已经血肉模糊,十指早已鲜血淋漓。但就算痛苦万分,还是不敢放。
我知道,有时候,人为了一点希望,即使痛苦不堪,还是会紧抓着不放。
于是,为了远离它,我挂在高空的那一半挣脱了藤蔓,朝着大地坠落,不断坠落,如流火。深埋地底的另一半,从刺透躯体的根须中猛然拔身,向着地上攀爬,一路攀爬,如蝼蚁。
最终,他们在消亡之前汇合,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我。我站在那株耸立天际的藤蔓旁,抬头仰望,夜空一如以往,深邃,浩瀚。
所以,我不再攀在悬崖边上,放开血肉模糊的双手,获得了解脱。迎接我的,是在一片虚无中永无止境地坠落,落入脚下的无底深渊。
在坠落的过程中,我于黑暗虚无中看到了妮子殷切的眼神,她在说什么呢?我无力地抬起鲜血淋漓的手,试图抓住什么,可是,周围只有一片虚无。
因此,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跑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一把脸,稍微清醒。
妮子说:“郑俊贤,不要喝那么多酒。”
“部门聚餐,没办法。”我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他们在尽情地宣泄,狂欢。后来,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沉沉睡去。
终于,我双脚着地,在周围的黑暗虚无之中,不断走着,没有日月星辰,没有时间概念。
是啊,我想起了16年的某一个晚上,跟同事在大排档。在一片灯红酒绿,喧嚣热闹中,突然收到妮子的微信:“郑俊贤,以后我们一起去看雪吧。”
“看雪?好啊,这辈子没跟人有过什么约定,就把这个当做约定好了。”我仰头灌下了杯中的酒,有点苦涩。
我想,鬼知道我们这几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在一片黑暗虚无之中,压抑着的感情如地底的岩浆在翻滚汹涌,继而喷发蔓延,肆虐。浓烟滚滚,场面壮观。我没有逃避,从脚底慢慢被淹没,一寸一寸,直至灰飞烟灭。
随后,她的泪水在汹涌,咆哮。眼泪沸腾了,滚烫了,滴落了。我伸出手心,捧住,于是被灼伤,疼痛难耐,却又心甘情愿。
我猛然惊醒,四周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我不知身在何处。所以,我点了根烟,烟雾缭绕。在一阵氤氲的烟雾之中,我听到妮子在说:“郑俊贤,不要喝那么多酒,不准抽烟,也不要总是熬夜。”一如很多个夜晚。
最后,16年还是这样过来了。站在无边无际的夜色下,在一片灯火璀璨中,妮子说:“郑俊贤,新年快乐啊!”
“新年快乐!”我摸摸她的头,笑了笑。
世界喧嚣不止,我们还是一如既往保持平静着。
有些姑娘像花儿,是你心心念念的红玫瑰或白玫瑰。有些姑娘是株草,开着小花儿,不惹眼地摇曳在你身旁。
新的一年到了,浪荡天涯的孩子,忽晴忽雨的江湖路,祝你有梦为马,随处可栖。
我有个小建议——驻马小憩的间隙,给你身旁小草一样的姑娘发条短信如何?
比如:乖,摸摸头。
不管17年我们会在何方,乖,摸摸头,愿一切安好。
文/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