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海上钢琴师》

今天终于打起精神去看了“海上钢琴师” ,这个叫Danny Boodman T. D. Lemon 1900的家伙陪我走过好长一段路,而今在影院再看一遍,翻起了好些坛底的记忆。

比起我收藏的超长版来,这一版去掉了大部分闪回里Max的旁白音轨,男主角小时候的故事剪掉不少,诸如船上医生长得让人咋舌的名字这种局部细节也未做呈现,不过除了小19第一次在船上神秘失踪逃过调查的情节外,其余删剪都很合理,使得整个作品的电影气质更加完整,情绪连贯情节聚焦并且轻盈灵活。

想起来自己曾觉得1900非与弗吉尼亚号共沉不足以成就不染纤尘的完美;而到了现在的年纪,我开始暗自希望他早已悄悄下船,挑了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走到莫特街27号的鱼店门前,回头望一眼大海,然后带上帽子走进门去。

我多希望他能用只有一次的生命在人间的柴米油盐中活出另一种美感。现实这架琴无穷无尽叫人害怕,可只当一枚琴键震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之弦,也不无可取之处啊,管琴凳上坐着的人想弹什么。他一挥手就是一个纪元,宏大是宏大,壮丽是壮丽,在我们看来也不过是近乎静止的慢动作而已。

这部电影有很多现在看来还显粗糙的地方,可它的孤独依旧是最纯粹的。

头发乱糟糟的女孩儿曾经从舷窗投进来一束光,这光点燃了片刻的希望。可惜,它终敌不过“失去自我”的可怕,孱弱得无法阻止收回的脚步,也无法真正鼓动一颗泄气的心。

入世的爵士乐之父闯进弗吉尼亚号又灰溜溜地走了,这分明是天赋对努力的不屑和嘲弄。可是,斗琴之后败者回到陆地依旧坐拥世俗的成功,胜者却依然长久地被困在世界之外兀自孤独。

Max最后一次带着留声机上船,playing love的旋律从虚弱逐渐饱满,浸透了伤感的情绪。他出现,问: Max,where is your trumpet?

这一句问的是理想。

朋友之间才问理想。

可他也不是真的在意吧,不然如何不能明白,最后那个笑话讲得有多残忍。

他终其一生冷眼看着这个世界,透过宴会大厅的玻璃,透过椭圆形的窗,站在甲板上,坐在琴凳上,在梦里,在音符中;却无论如何也走不进去。像极了某时某刻的你我。

你可能感兴趣的:(记《海上钢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