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精了!原来人类天生就很听话

上世纪六十年代,美国社会心理学家米尔格拉姆做了一个残忍的电击实验。实验当中,志愿者被邀请进入一个摆放着办公桌和电击椅的空旷屋子里,办公桌后坐着表情威严的主试官,而电击椅上则似乎是另一个惴惴不安的志愿者——只是他全身都被绑在线路环绕的椅子上,动弹不得。

主试官要求志愿者担当提问者,向电击椅上的同伴朗读一连串的词组,以复述的正确与否考察对方的记忆力。如果复述无误,则更换另一组词;如果有任一词组复述错误,则给予电击。实验非常残酷:每一次电击都会调高一档电流强度,出错次数越多,得到的电击强度越大。于是随着实验的进行,志愿者眼睁睁看着受电击者嘶喊声越来越大,而在办公桌的另一边却是主试官冷峻严酷的命令:继续,不要停止实验!

实验结果表明,就算被电击者叫喊得再大声,表现得再夸张,依然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志愿者选择了听从主试官的命令——只因为主试官自始至终都表示“没有问题”。

“服从实验” 的可怕之处在于,它让人们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残忍与盲从。秉持人性本善与自我意识独立的人类,不会想到自己内心会掩藏着一颗暴力的因子,也不会料想到在一个压力紧绷的环境之下,他会放弃基本的人性,唯权威者是听,而将同伴的死活置之度外。

服从实验并非米尔格拉姆首创,在此之前,英国的兰迪斯就发现,他若坚持将老鼠砍头,71%的被试者会听命照做;而另一心理学家弗兰克亦通过实验观察到,只要穿上白大褂,不管向被试提出多么荒唐的要求(倒立、舔窗户、单闭一只眼睛走路),他们都遵从无误。

与这些心理学实验相类似的,则是一些非法邪教的末日故事。据新闻记载,在谣传了好久的2014年末日之前,曾有某个小众邪教因为畏惧末日来临,在美国乡下一个小镇上上演了一场集体自杀的惨剧。事后的我们可以想象,当末日来临之际,恐怕几百人的教众队伍里并非每一个人都把信念坚持到最后。会有人怀疑预言的真实性,也会有人对教主提出的自杀提议表示抗议,但是实际结果却是,几百人的教众,包括大人小孩,最后无一幸免,全都为这空洞的迷信献上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米尔格拉姆为他的电击实验得出的结论是,人类行为只有部分源于稳定的内在人格,绝大部分都随外在力量的改变而改变。后世的另一位心理学家总结地更好:行为缺乏情境一致性。也就是说,在很多时候人们采取的行动,做出的决策,完全是出于情景所迫,为当时身处的环境所左右。之前我们讲到过羊群效应,其实道理是想通的。

身处太平时代的我们,当然犯不着为电击或者生存两难,但是在个人生活里——尤其是理财投资方面,我们理应注意这一人性特质会可能引发的后果。如何避免随同大多数人的决策,如何避免盲从权威,如何跳脱出环境无声的压力而做出更加理性的抉择,这是所有想要学习着成长为一名合格且优秀的投资人都要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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