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18

话到嘴边

家里除了我还有一只老母鸡,每天晚上圈起来,早上放出来。它的住处是原先小孩子的滑梯的一部分,小孩儿爱钻洞洞,就是那个半截塑料做成的直径有半米的圆洞,现如今妻子改行了,滑梯放在院子里有些碍事,我就把它拆了。年前的一个晚上,我睡的正熟,忽然被一阵鸡叫惊醒,起来看时,已有一只体型较小的白色的母鸡被黄鼠狼给咬死了。此后,不敢大意,就天天捉放,很麻烦的,我又不太爱吃肉,或者说习惯使然,反正不愿意动手。几十年了,妻子好喂些鸡鸭鹅什么的,公鸡一般都是在新年时候杀吃,很费事的,需两个人,有时还杀不死。再后来,就干脆不喂公鸡了,这几年,买小鸡的也少了,有想喂鸡的就买养鸡场的淘汰鸡,回家养起来,有吃不完的剩饭拿来喂鸡,不浪费。说到鸡蛋,现在流行柴鸡蛋,自去年我才知道所谓的柴鸡蛋就是个头比较小,前面说的被黄鼠狼咬死的那只体型较小的白母鸡产的蛋就是柴鸡蛋。喂饲料和喂粮食产的蛋都一样大。所以,别以为小的鸡蛋就是柴鸡蛋。

说着说着就忘了一开始想要说什么了。正应了蒙田的话了,这句话是什么?待我翻看一下《蒙田随笔集》。书中译本序第二页第五段,蒙田从写作中体会到,思想引出句子,句子又产生思想。往往无意中说出的句子包含了原来自己不曾注意到的想法。他有什么想法随即写下来,随后整理,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愈写愈丰富愈开阔,也对自己了解愈深,从自己身上看到别人,又在别人身上看到自己。因而他说,他创造了自己的书,自己的书又创造了自己。别人也帮助他认识了自己。他与书同步走在同一条道上。

有时候,拿起笔写不出来,张开口又无话可说。这是没有想法。不知道是谁说的,人是一截会思维的芦苇。风吹过芦苇,就会发出声音。里尔克在《杜伊诺哀歌》里说,我们只是路过万物,像一阵风吹过。万物对我们缄默,仿佛有一种默契,也许视我们半是耻辱,半是难以言喻的希望。的确,生命经过时空就像风吹过空洞,发出来的声音,视生命的状态不同,世间才有了命运的交响乐,生命的大合唱。

思维引导了语言,语句又导引了思想。这是一种良性互动。自己通过自己的文字加深了对自己的了解,自己的提高又带来了文字的进步。

外面很寂静,远处传来公鸡的悠长的啼鸣,使我回忆起遥远的往事。时代在进步,那些生活中本来习以为常的事物,某一时刻变得忽然非常陌生,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就像刚才的那一声公鸡的啼叫。春风不该旧时踪,再来还能认得去年的模样吗?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只能说,改变的是周边的世界,不变的是自己对梦想的执着追逐。哀大,莫过于心死。有梦想的人是幸福的。明天的希望,是我们今天忍受的理由。或者说,对未来远大的理想,我们可以藐视当下常人不能忍受之苦,从苦中爵出香甜之味。

后来,发现自己的心灵世界变得生动美丽,又强大无比。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居然,写了这么多的字。叫我重新认识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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